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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胃里觉得有些恶心,用手帕堵住鼻子,但还是难掩那股味道。但又鉴于那是自己的丈夫,怕给他心灵上的创伤,她极力的忍住呕吐之感,把注意力全部放到刘青山的身上。
叶若离得最近,况且手里还拿着那个小钵,不光是味道,光是那血和脓混在一起黏黏稠稠的脓水就令人心中作呕。
刘青山说过他小解完,总会伴有血和脓流出来,还带有强烈的刺痛感。他的四处里面已经溃烂了,所以才会这般。若不是救治及时,将里面的污血和脓水放出来,再利用针灸和中药同时配合治疗,刘青山必死无疑。
那脓血装了小钵的四分之一,但叶若又检查了一番,确定脓血未被放干净,又取了另一根微细的银针,在另一个穴道上扎了进去。果然,拔掉银针,那脓血又流了出来。
大概过了三分之一刻钟,放血的过程才结束,此时,这屋里的味道已经恶臭的不能用言语形容了。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去堂屋里针灸!”
叶若虽未直截了当的道明,但刘青山夫妇心里都清楚,这屋子里的味道,一时半会儿是散不去了,两人心中愧疚的很。
叶若将那小钵端了出去,出了院子,绕道房子后面去了,将剥里的脓血全部倒进了粪坑中,又将小钵盛满了清水泡着,才洗了手折身回了堂屋。而此时,刘青山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
刘青山现在觉得自己身上轻松多了,四处也不胀痛刺痛了,虽然仍是瘙痒不断,但是,比早上来之前已经好了不止十倍二十倍!
辰时已过,李春童和豆豆也相继从屋里起*,打着哈欠去厨房洗漱。李二蛋家的破门已经在晨风中摇曳,但不见主仆三人身影。
“谢谢李大夫,我现在已经感觉好了很多了!”刘青山见叶若进屋,心里舒畅,脸上也挂满了笑意,连声道谢!
叶若点点头,绝美的容颜绽放出一朵高雅的雪莲,声音如同三月的春风般温暖,“嗯,等我替你扎完针,按时吃药,很快就痊愈了!”
刘青山听完,高兴的连连点头,脸上早没有了尴尬之色。
妇人在一旁喜极而泣,这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刘青山那晚坦白说,镇上的大夫已经说他没救了,然而叶若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治了。这李大夫果真比那镇上的大夫要厉害几分!
神医,神医啊!
妇人眼神带着三分打量的看着叶若,心里思索了几遍,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李大夫,可是这李家村的人?”
叶若替刘青山刚扎完针,手忍不住抖了一下,难道自己暴露了?不会吧,除了灵魂,她可是原来的李春花啊!
“当然,以前在李家村住,后来村里的房子被山洪冲塌了,便随我爹娘一起搬到这里来了。”还好她继承了李春花的记忆,否则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呢!
妇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便低下头不作声了,真的很像,但是她又觉得不太可能。若是她敢回家就好了,她娘肯定识得的!
叶若见妇人不说话了,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取出文房四宝,一手漂亮的行书落于纸上,一副药方便新鲜出炉了。
“这方子和嫂子用的方子不一样,切记别弄混了!”叶若嘱咐了一番,才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将药方递给刘青山。
刘青山满面喜色,双手颤抖的接过药方,才和妇人倒了无数声谢谢,两人才离去。
妇人走在半路上频频回头,心里的疑惑总是不解,但又不确定,心思沉重的跟着刘青山一起回刘家村。等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让她娘来亲眼识人!
叶若送刘青山夫妇离开后才发现自己的背脊湿透了,难受的紧。连忙进屋开了窗户通风,然后去厨房烧水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时,李二蛋那抹高大的身影已经坐在她家堂屋里了!
李春花看了一眼嘴角淤青、下巴微肿的某爷,美眸斜视了他一眼,从他身边一阵风似的过了,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李二蛋面具下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他这么大个人在这里,她也可以装作没看见?这 彪悍的女人,真是气死他了!
他昨夜算得上一宿未眠,翻来覆去在*上折腾了一晚上,凌晨时分才睡去。刚睡一会儿,又被刘青山夫妇吵醒,心中那股郁闷之气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发泄!
“李春花,你去哪儿?”
李二蛋气息带着薄怒,可是对方是李春花时,他那股怒气一点儿也不敢发出来,还要竭力的保持自己风度翩翩的模样,寒殇和焰火私下说他的话便是:做作!
叶若单薄的肩上扛着一把锄头,万份无语的望了望屋顶,这蠢货真是蠢的可以,她拿着锄头还能干嘛?当然是去屋后的土地里劳作!
叶若实在是懒得搭理他,估计除了寒殇和焰火尽愚忠的属下以为,没人愿意跟这个没常识的家伙做朋友。别说做朋友,光是认识他,都是一件丢人的事儿。
李二蛋没有错过叶若眼神里的鄙视,心里郁闷的很,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她怎么就不待见他呢?
他想到这里,决定回去静下心找找自己的问题。起身看了叶若一眼,迈着修长的腿往自家屋里走。
叶若无语的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扛着锄头出了门。
天气越来越热,叶若已经有近十天没有出门当摇铃医了,室外的气温实在是太热,高温持续不退。三伏天,光是坐在屋里的流汗,像是洗澡一般,衣服被汗水浸湿了又穿干,然后再浸湿…
庄稼地里的玉米干壳了,可以掰玉米棒子了。但是,这样的酷暑天,谁也不愿意出门顶着烈日掰玉米棒子去。
叶若坐在堂屋里摇着宽大的蒲扇,只求今夜来一场大雨,冲走室内室外的炎热。
豆豆自从被叶若教育以后,便很少再去李二蛋家,他实在是不敢再惹娘亲生气。最初就是他惹了娘亲生气,娘亲才被锄头柄敲晕的,若是他在犯错,指不定娘亲又会怎样了。无论他再喜欢二蛋叔叔,但是绝对不能那娘亲来冒险。
他和李春童一起背着药方子,识字认药,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叶若心里感到欣慰,替他扇了扇,而他抬头咧开嘴对着叶若一笑,又连忙埋头记那些药名。
李春花本打算送豆豆去学堂的,但是实在是气温太高,万一早上去学堂,下午放学后回家,被热中暑了怎么办?所以,她便推迟了计划,等着下一场大雨后在送他去。
只是,上游的村民饱受雨水冲洗之苦,而他们下游的天气越是越来越闷热,一颗雨也没见过。
“春童,程喜娘估摸着要过来了,你这几天好好打扮一下,别穿你的旧衣服了,姐怕那姑娘的父母会上门来。”上次程喜娘就说了那善人想来看看,这次怕是会一起来。
上次都怪李二蛋那厮闹了乌龙,要不然她已经去那善人家见过她未来的弟妹了。叶若想到李二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里又忍不住骂了他几句。不过,最近几天好像都没看见那厮,不会是在家热的中暑了吧?
“姐,我就随意穿。他要是嫌弃我穷酸不把女儿嫁给我,等我有本事了,我再成家!”李春童现在胆子放大了一些,脸皮也稍稍厚了一些,现在说道讨媳妇这事儿,他已经免疫了,不再扭扭捏捏的了。
“好,有志气!”
叶若满意的点点头,毫不吝惜的夸赞道!
“姐,等再有病人上门的时候,你让我先替他诊脉断一下病因,你再替他诊治,好吗?”
李春童心怀抱负,不想一直依靠李春花这个姐姐过日子。他马上就成年了,若是再依靠姐姐,别人会笑话他的。再说了,他也想替姐姐分担一些经济负担,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姐姐一个人为了这个家奔波劳累,他狠不下心。
等他成亲了,他要亲手挣钱养活他的堂客,不能再花姐姐的银子。所以,他从现在起想通过实践来学习,积累经验。
叶若也觉得李春童可以试着替病人诊病了,当然,这得鉴于病人病情不急的情况下。
比如前天,那个大汉拉肚子拉的已经虚脱了,再不及时下药就会死这种病例,是千万不能让李春童作为实习目标的。等他慢悠悠、犹犹豫豫的摸清楚病人的病情时,那病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嗯,我也觉得你记药方、记药名,识药材已经熟练了,现在只要情况不紧急的时候,我会向病人解释,让你先替他做检查的。”无论什么学历,师傅又是谁,通过实践学习并积累经验,这才是最基本最重要的。
“我会好好珍惜每一次机会的!”
“嗯!”叶若欣慰的点点头,又摇晃了几下蒲扇,身上黏黏哒哒实在是难受的紧,放下蒲扇,起身道:“洗澡去!”
叶若一脸难受的进了厨房,半个时辰后泡了个舒服的温水澡,穿了一身自制的短衣短袖出来。而她短衣短裤的出来,差点吓死刚踏出家门的李二蛋!
她把中衣的袖子剪了一截,把中裤齐膝盖也剪断了,跟现代的T恤衫和热裤很像,她倒是凉快了,可是对门的李二蛋却热了。而且,是越来越热,浑身都热,尤其是身体的某处,热的如同天上的太阳。
李二蛋不敢再看,仰着头捂着鼻子又进了自家堂屋的门,这小女人,他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欠收拾!
而且,他的机会来了!
叶若进了堂屋,李春童被她的前卫吓得也是一哆嗦,连忙越过她将堂屋的门关了,然后背对着她慌张的说道:“姐,你赶紧回屋把衣服穿好,快点快点!”
李春花眨了眨眼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穿的好好的啊?
“春童,我穿了衣服啊!”叶若转了一圈,心里感叹果然凉爽了不少,心情愉悦的拍了怕李春童的肩膀!
李春童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了,他姐姐是不是糊涂了?民风如此保守,她竟然穿成这样,露胳膊露腿的,若是被其他男人看见了,那就麻烦了!
他姐姐本来被婆家赶出门名声就不好,好不容易靠摇铃医挽回了些名声,可不能因为这身衣服又把挽回的名声破坏了啊!
“姐,你赶紧回屋把你的中衣中裤穿上,再把长裙穿上,快点快点…”李春童的声音听上去又紧张,又着急,感觉他已经哭了。
“春童,不就是一身衣服吗?你至于这般大惊小怪的?”叶若心里不以为然,在现代穿热裤吊带衫的妹子多了去了,像她这样保守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姐,你…”
“咚咚咚…”
“姐,有人来了,你赶紧进屋去!”李春童听见有人敲门,转过身闭着眼睛去推叶若。
豆豆在一旁依旧认真的识字,完全没有受到二人丝毫影响。
叶若拍掉了李春童的爪子,转身便开了堂屋的大门,这点儿,该不会是又有人诊病吧?
“姐…”李春童来不及阻止,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
而李二蛋站在门口,一双眼睛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他鼻子上还塞着一团棉花,裸露在空气中的棉花微微染了点血,而叶若开门的下一刻,他的鼻孔又开始喷血了,瞬间染红了白棉花!
该死的!
李二蛋感觉到鼻孔里奔腾的热血,心里暗骂了一句。但他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全身僵硬,肢体完全不能活动。
他——要如何是好?
难道继续任由这个女人穿的这么“浪荡”的在这飘来飘去?这怎么可以!
这彪悍的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穿的如此性感暴露,若是被他那两个属下看见了,那还得了?
李二蛋心里纠结的像是被人打了个死结一般解不开,而叶若和李春童却是看傻子一般盯着他看了半响,这货不会又傻了吧?
还没容得二人反应,李二蛋突然像一头疯牛一般,长臂一挥,叶若已经被他扛在肩上了。李春童只觉得眼前一花,大门口哪里还有李二蛋和叶若的影子?
李春童瞬间呆傻,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而,一切真的不是他眼花,李二蛋真的把他姐给劫走了!
“豆豆,豆豆,你娘被李二蛋劫走了!”李春童心里一着急,慌张的回头豆豆喊了两声。
李春童心里那个着急,姐姐穿的太暴露,手脚都漏在了外面。李二蛋现在劫走她,就算不发生什么事,她的名声也毁了,这可怎么办?他想去追,关键是,根本就没看清李二蛋往哪个方向去了!
现在怎么办啊?
豆豆小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一本小册子,老神在在的道:“五行八卦,阴阳调和,娘亲火气大,阴阳失调,需要叔叔帮她降降火。莫急莫急!”
可是,豆豆的话音刚落下,李春童直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舅舅…舅舅…你别死啊…舅舅…”
李二蛋扛着李春花,并未从他家堂屋的大门进去,而是脑袋秀逗了一样,把叶若扛在肩上,从他卧室的窗户翻了进去,把叶若放在*上,迅速的将卧室的门用门闩栓好了。
忙完这一切,李二蛋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现在好了,别人看不到她这副摸样了。他整个人像是精神抽空了一般,仰着瘫倒在*上,眼睛看着屋顶出神。
叶若背靠着*柱打量着屋里的摆设,热的用手扇着风,小脸愠怒,这混蛋作死呢,把她扛到他家而且还是他卧室来做什么?
李二蛋的脑袋离叶若的弯曲的腿只有一尺远,叶若伸直了腿,光着的脚丫子正好贴在他银色的面具上,晃了晃,声音很平静的道:“你把我扛到这里来做什么?你丫的是不是关了几天关傻了?我告诉你,再不把本小姐送回去,本小姐就去县衙告你绑架!”
叶若不说还好,话音刚落,李二蛋一伸手抓住了她白希的脚丫子,悠悠缓缓的道:“正好,爷准备去告你‘引诱他人臆想’之罪,反正都要去,我们结伴而行吧?”
“噗——”,叶若顿时精神错乱,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叶若实在没想到,这大庸的法律竟然有“引诱他人臆想”这种罪名存在,在她知晓之后,心中郁郁了好久。
在大庸,民风并不开放。思想守旧,穿戴保守,能不露就不露,哪怕是五黄六月的酷暑。法律上对男子的要求倒是不多,但是对女子的要求便写了满满两本书,尤其是关于女子暴露肌肤这一条,又做了近十页的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