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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冲天而起,箭矢密如雨下。
惨叫声一片连着一片。
在外围的赵浮,他以手上王牌部队弓弩兵对袁军进行不间歇的打击,眼看对方仍是没有交出韩馥的意思,他一声令下,改为火箭攻击。
赵浮让人在每支箭头上都绑上棉絮浇上油,再燃火射出。
一支支火箭投入小小的村庄,片刻间已成了火海。
火光中,陈诺带着一部人马依靠墙垣进行着反击。
眼看着周围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陈诺也是怒了。他朝着赵浮大骂,骂他这个疯子。是的,陈诺万万没有想到,赵浮居然毫不顾忌韩馥的安危,拼了命的让人进攻,照这样架势,不等颜良等接应人马到来,他们这边就已经支撑不住了。
陈诺到现在也终于算是领教了赵浮这支弓弩兵的厉害。
也就在这时,身后有散兵向陈诺报告,说是混乱中韩馥走散了,现在不知到哪里去了。
陈诺赶紧命人去找,很快也就有了消息。
原来韩馥虽然有陈诺派专人保护,但他面对激烈的战场,心生胆怯,心里有些懊恼。他还想着趁对方大军没有合围之前先跑出去呢,不想被一阵乱矢射下,保护他的心腹家兵倒下一片,韩馥本人骑在马上,也是一个不小心,被流矢射中,跌下马来。
若不是及时被陈诺的人发现,将他们救了出来,不然韩馥早死于混乱之中。但饶是如此,他也受了不小的创伤,臂膀还有胸脯处一片殷红。
他捧着冀州印绶,突然看到身体里不断流出的鲜血,眼珠一翻,就算不痛死也吓昏了过去。
从后督战的孙轻也已经赶上前来,他劝陈诺向后撤,他来掩护。
但火势实在太猛了,他们根本来不及布防,风又助涨火势,火舌乱舞,吞噬着房屋,一路直烧而来。
眼看大军陷入绝境,到底冥冥之中,老天自会帮忙。刚才一阵打闪子,接着又是一阵风起,的确利于赵浮的火箭攻击,但在经过刚才的一阵酝酿后,也终于是时候下起了一场大雨。
大把大把的雨水猛然落下,扑打着火舌,压制着火势。先前还嚣张无比的火焰,顿时萎靡不振。很快,一处接着一处的红光,被扑灭不见了。
督战中的赵浮,眼看再坚持一会就要将对方的人马全都逼出来,他也就可以展开最后的猎杀。可眼看着呼啦啦的火势被雨水慢慢的浇灭,他的心也是怒了。
雨水淋下来,击打在他的铠甲上,噼啪作响,如演奏着一首美妙动听的乐章。
他抬起头,冷雨鞭打着他的脸肌,脸肌粗猛的跳跃着。
“将军,不好了,那边有伙人马杀了过来!”
本来严整的队伍,因为有了第一道口子,跟着如水灾一样泛滥开来。
前面他的队伍在溃败中惨嚎,后面一股军队在冲击中大呼小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斜刺里,一将手执大刀,双眼圆睁,沿路大呼,如同凶神恶煞。但凡被他手中大刀挥到的,皆是满地狼藉,死伤一片。
“吾乃颜良,谁敢与吾一战!”
喊声够狂妄的,但也极其符合他的这股气势。
颜良救兵及时到来,村庄内的火势也已经被雨水扑灭,陈诺人马得以喘息后,也立即组织反击战。
赵浮本来一直处于上风,但因为天公不作美,又加上颜良的突然出现,使得形势逆转。他的本部人马一旦被冲散,部下再多再坚,战斗力也立马被削弱。
眼看大势已去,他的部下们纷纷四散,各自逃命。
有人劝赵浮撤退,但赵浮越是看到大败,心里越是不服。他拔刀断喝,砍杀敢有逃跑的士兵。士兵被赵浮这么一吓,既然逃跑也是死,冲杀也是死,只好硬着头皮拼命往前,渴望能够侥幸杀出一条血路。
赵浮这边突然遭遇强敌,而一直处在外围观战的程奂,他此时也已经呆不住了。他只好带着他的人马,从他们后面冲杀了过来。他本想联合赵浮人马杀回城去,只可惜,就在他离开阵脚的同时,早已伺机在暗处的雷公一部人马立即截断了他们的后路。
这样一来,赵浮、程奂眼看回不了城,而部下损失惨重,只好转而将队伍拉到附近一座山上,希望凭借险峻的山势,以作最后的殊死抵抗。
陈诺留下颜良和雷公两部人马,让他们继续围山,他则在赵雪和孙轻所部的保护下,护送韩馥回城。
城内守将本来还有许多是赵浮、程奂带来的心腹之人,他们还想要抗拒,但被城内的亲袁势力从后击杀,大开城门,陈诺也就带部入城了。
城中,有原来被赵浮等囚禁起来的高览等诸将,陈诺也一并打开牢门,将他们全都释放了出来。只是让陈诺没有想到的是,当初为保护他逃出河阳城而以孤身奋战的韩猛,居然并没有死,他也是被赵浮等人单独囚禁了起来,从河阳一路带到了这里。
若不是韩猛,陈诺这条性命早就丢了。对于韩猛他极是感激,所以连日处理叛乱之事,除了带上赵雪等人,韩猛也是终日不离其身,显得特别优待。
陈诺此时职在都伯,也本应该有兵可带的,但袁绍并没有给他兵马,算是个空职。不过,他既然有武职在身,他也就可以招揽兵马,充实部伍,而赵雪和韩猛也算是他唯一的两个保镖兼部下了。
再说陈诺虽然在黑山军的保护下强制进了城,但城内仍有许多股反袁势力不甘屈服,趁机煽动人心,冀州城虽经镇压一时难以安定。
韩馥因为重伤不能动弹,陈诺是指望不上他了,只好让人以韩馥的口气写了安抚文书,张榜安民。也终于,在数日后,冀州城的动乱也渐渐平息了下去。
冀州城虽然被陈诺控制了,毕竟城外赵浮、程奂一日不死,城内的人心一日就得不到安定。可恨的是,赵浮和程奂虽然经过一败,但被他们带到山上的士兵少说也有三五千人,他们根本是软硬不吃,数战下来,不但没有攻上山去,反而让他们精诚团结,眼看成了一块难啃的石头。
而他们在这边死战着,城内韩馥因伤一直未能抛头露面,不免让外人有坏的猜测。而韩馥的那些硬派势力,一时不明所以,还以为韩馥是为陈诺等劫持了,反有蠢蠢欲动之迹象。
冀州初定,利在速战,陈诺可不想因为赵浮之事再生别的事端。
他正不知道拿赵浮他们怎么办,突然有人报说,外面有一人要找陈诺喝酒。
孙轻时在陈诺身边,也为着这事伤脑筋,听小吏这么一说,觉得很是可笑,就要轰走他,被陈诺制止了。陈诺有点不解,在此时候会有什么人有此兴趣要跟自己喝酒呢?更何况,他虽然掌控冀州,但在冀州城里,能够认识之人没有几个啊。
他在脑子里迅速的将此前认识的人一一扫过,突然一拍大腿,笑了起来:“是了,一定是他!”
旁边孙轻等人有些不解的看向陈诺,问他:“是谁?”
陈诺神秘一笑,也不跟他们解释,只让他们先都退下去。
众人虽然不解,但也只好遵命。等到这些人退下,陈诺让人去准备些酒菜,他则亲自出来,要迎接来人。他一路跑出门外,果然只见一人细长身材,面部蜡黄,背着一口宝剑,头裹着一方洁白的头巾,背风而立。他右手捏了一个酒葫芦,刚喝下一口水酒,漂亮的一部胡须上满是酒渍。
而他的另外一只手里,还是跟初见时那样,始终没有闲下来,总是多少要拿些下酒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