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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瑟以为到了英国,柯慕宁会带自己到处去玩耍,参观各个好玩的地方,毕竟这样才算是渡假。
现实与想象相差太大,到了英国,他们住在一个小镇上。
没有出去玩,每天两个人就呆在家里,偶尔的时候会出去走走,像是在家一样。
一直都是柯慕宁亲自下厨,甚至连保姆都不用请询。
刚开始住过来,旁边就有邻居过来敲门打招呼,很热情。
她的英语很烂,一直都不怎么好,唯唯诺诺的躲在柯慕宁的后面,听着他跟邻居流利的交谈。
啧啧叹声,真不愧是当老师的,什么都会。
乍一听,感觉就是外国人霰。
那邻居见躲在后面的江瑟瑟,不由得好笑,“你的妻子很有趣呢!”
柯慕宁回眸看了她一眼,“嗯,她很怕生,让你们见笑了!”
好几年不碰英语,全程对话下来,她就听懂了那么几个简单的词汇。
邻居走了之后,她好奇的问,“他们都说了什么?”
“你猜!”
对于柯慕宁这种说你猜的行为,她表示深刻的讨厌,但也无可奈何。
不就是这样她英文不好么。
呆了三周,起初江瑟瑟很紧张跟外国人说话,到了后来,都比较熟悉了,说话也就放开了。
再加上她晚上很用工的看英语,导致英语突飞猛进。
这三周的生活过的十分平静,他们就像一对很普通的夫妻一样,过着平常的生活。
直到三周后,柯慕宁将她带到了伦敦去了,说是要见一个朋友。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子,到了下榻的酒店,她已经靠在柯慕宁的肩头上睡着了。
最近她变得越来越爱睡觉了,口味也很挑剔,总之没以前好养了。
江瑟瑟这一觉,一下子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如果不是肚子饿的咕咕难受,她估计还不会醒来。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住在酒店里。
拉开厚实的窗帘,温暖的太阳打在身上,温暖舒适。
来了英国这么快三周,三天两头的下雪,难得有几天像是这么好的太阳。
伸了个懒腰,屋内的暖气打的很足,穿着睡衣也不冷。
脚下更是铺了毛绒绒的地毯,柔软极了。
柯慕宁从浴.室里面出来,瞧见她趴在窗户上,很有兴致的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
蹙了眉头,都这么大的人,还不会照顾自己。
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都要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屋子里很热,不冷。”穿上,反而是热了很多。
嘴上反驳着,但实际上她还是乖乖的披着外套。
吃过早饭后,江瑟瑟跟着柯慕宁出了门。
“我们要去哪里?”外面看着太阳大,其实还是挺冷的。
她恨不得将整个头都塞进围巾里,以至于出门时,柯慕宁问了一句,“你是要当忍者神龟么!”
她只是怕冷好不好!
被说的自尊心都没了。
柯慕宁护着她上了车子,“带你去参观一个地方。”
江瑟瑟哦哦的点头,脱下手套,将手伸进他的大掌里取暖。
他的手很暖和,而自己的就跟冰块一样。
车子大概开了一段路程,往山上开去。
这一路来,柯慕宁沉默寡言,偶尔江瑟瑟说两句,他才会应承一句。
奇怪,从上车子时,他的心情就不太好了。
车子越往山上开,车内就愈加的沉闷。
山上有很多别墅,出租车停在一栋别墅面前时,柯慕宁让司机在这里等着,拉着江瑟瑟就出去了。
沉重的大铁门关着,柯慕宁暗了门铃。
几秒钟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铃里传来,“是谁啊!”
是用英文说的。
江瑟瑟感觉到柯慕宁握紧了她的手腕,“是我。”
那边的人似乎是听出了他的声音,十分激动的说,“是二少爷!”
说完,铁门立刻就打开了。
柯慕宁攥着她往屋子里面走。
江瑟瑟还反应不过来,跟在他的身后走着。
刚才那人叫他二少爷,那么这里就是他的家吗?
那她现在是不是立马就要丑媳妇见公婆了么!
顿时慌张起来,随着距离别墅越来越近,脚步一步比一步沉重起来。
“柯慕宁,这里是你家?”
“不是。”
就在她在胡思乱想时,柯慕宁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是么?
可是刚才电话里那个人为什么叫他二少爷,声音听上去十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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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抓着她的手往别墅走,还没进入到院子里,就有人过来开门。
一位看上去大概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匆匆的打开门,热泪盈眶的看着柯慕宁,“二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起初江瑟瑟还在想这是谁,结果一听声音,这不就是刚才的那个声音吗。
相比老妇人的激动,柯慕宁就十分的冷淡,“宁姨,这是我的妻子。”
攥着她的手用力,把江瑟瑟拉到他的面前,给宁姨介绍说。
宁姨眼泪还挂在眼角上,目光陡然间从柯慕宁的身上移到江瑟瑟身上来,“二少奶奶,你好,我是二少爷的奶妈,你叫我宁姨。”
江瑟瑟很是迷糊,柯慕宁的奶妈,现在还有这个吗?
“你好,我叫江瑟瑟。”
江瑟瑟?
宁姨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奇怪的看着她。
“宁姨,我过来见我妈一面,就走。”
说着,柯慕宁就拉着还处于困惑状态中的江瑟瑟往楼上走去。
江瑟瑟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宁姨,最后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很奇怪。
——
柯慕宁说这里不是他的家,她信了,可为什么她的妈妈正躺在这里。
卧室更像是病房,床边上放满了各种仪器,还有刚采摘来的鲜花。
而他妈妈的身上插了不少管子,甚至还戴着氧气罩。
“这是你.妈妈吗?”江瑟瑟不免有些触动,猜测着他妈妈一定病的很重。
其实柯慕宁跟眼前的女人长得有点相似。
床.上的女人年纪颇大,阖目睡的安详,岁月使得她脸上多了几条皱纹,不过从五官来看,足以看得出当年柯慕宁的妈妈一定也是一位风姿绰约的美人。
柯慕宁应了一声,“我妈已经睡了很久了,带你过来看看,让我妈亲眼瞧瞧她的儿媳妇长什么样子。”
这样也好过将来连死去,都不知道自己儿媳妇长什么样子的好。
江瑟瑟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很严肃,在对着自己的母亲时,是悲伤的。
也难怪,在上山的一路上,他的情绪逐渐低落下去。
“瑟瑟,叫妈!”柯慕宁捏了捏她的小手说道。
江瑟瑟有些害羞,自打七岁那年起,她就没有叫过妈妈了。
有些拘谨,听着柯慕宁的话乖巧的叫了一声,“妈,你好,我是瑟瑟。”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
“妈,瑟瑟她怀.孕了,你快要当奶奶了。”
柯慕宁只说了这一两句,由于他的母亲睡着了,没有逗.留多久,两个人就出去了。
江瑟瑟挽上他的胳膊,“放心吧,你.妈会好的。”
“我妈已经昏迷十年了,你觉得她还有几分醒来的机率?”他在问这话的时候,嗓音压得很低,语气不像是在问江瑟瑟,而是在质问他自己。
江瑟瑟想过他母亲的病情很严重,顶多是以为她每天需要昏睡很久,但没能想到这一昏睡居然就是十年。
十年,不吃不喝,难怪面色那么惨白。
“你.妈妈是植物人吗?”
有点难问出口,怕他勾.引起过去伤心的回忆,但是她还是很好奇。
柯慕宁嗯了一声,“我们回去吧。”
显然不愿意多谈过去的事情,江瑟瑟也没有再问下去。
“那我要不要见过你爸爸后,再离开?”江瑟瑟跟在他的身后问道。
感觉到捏着自己的手腕顿时加重了力气,像是刺中了他的逆鳞一样,瞬间凌厉的眸子向她看过来。
“怎么了?”感觉到他十分的不对劲,好像他爸爸是个禁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