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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轻松的追击战,西门旺福以伤损百人的代价,追杀了上前的瓦刺骑兵后,一直逼近到了土鲁番城下,直到城头响起了火炮声,这才傲然回兵大草坡。
而据守车阵的刀子和阿蛮,此战伤损骑兵过半,毕竟,冒死扑上来的瓦刺骑兵,藏在马肚子下就能跳到面前,要不是他们身后的后勤队青壮,手里的短火/枪支援,或许死伤更多。
这般的伤亡程度,也让旺福心里的那点郁闷,消弭不见。
“各百人队打扫战场,清点伤亡上报,”随着建应兴命令下达,西门旺福手下的骑兵们,兴高采烈地搜索战场上的武器、财物,而战兵营则快速地清理了车阵附近后,马上救治自己的伤员,这一点上,区别迥然。
夜暮降临,后勤队的伙夫们搬出加热灶,一字摆开,净水倒进锅里,大块洗干净的马肉,放点沙葱、精盐就煮了起来。
尽管天气痰热,导致水伞收集的净水减少,但一天下来,上百的水伞也收集到了足够的净水,洗澡就难以满足了。
清冷的晚风扫过,收缩了防御阵地的草坡上,尽管还弥漫着淡淡的腥味,但活下来的战兵们、骑兵们,一个个洋溢着欢快的笑脸,打开的炒面罐头,就等着伙房送来开水了。
第一波肉汤、肉块,是要给伤兵们吃喝的,但他们没人着急,有了水伞,这方圆五十里不见水流的草原上,已经不再是困死之地了。这也是建应兴的底气所在。
草坡顶部的帐篷里,建应兴和刀子、阿蛮、孙小明、西门旺福几人,围着一个加热灶,大声说笑着,正在吃着煮的稀烂的马肉;这几天,恐怕马肉要吃到倒胃了。
传令兵匆匆跑进了帐篷里,在建应兴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后,见主官没有吭声,遂退了出去。
抬眼看看旺福,建应兴放下手里的铁皮碗,嚼着肉块眯眼想了想,没有贸然开口,帐篷里也安静了下来;这一战,建应兴在众人心里已经有了地位,除了侯爷的军令,大家对他更信任了一层。
“旺福,”沉吟片刻,建应兴决定不能隐瞒消息,这事还是早早让旺福知道的好,免得生了隔阂。
在众人中,吃相最为斯文的,还是有着贵族气质的西门旺福,这姿态别人学是学不来的,相当醒目,建应兴也不得不叹服。
慢悠悠喝着肉汤的西门旺福,眉角轻轻一跳,微笑着看向建应兴,“应兴兄弟有话就说,这里没外人,”
“哦,是这样,”建应兴脸色一凝,看看其他人,“返回哈密城的伤兵,还有后勤队一百青壮,全部被斩杀在半路上,咱们的巡逻战车遇上了,现在就在五里之外,等候命令,”
“啥?”啪的一声,西门旺福手里的汤碗,掉在地上,滚烫的肉汁溅在手上也没有发现,愣愣地蹬着建应兴,“没活口?”
“没有,但找到了一处新土,上面有马蹄踩踏的密集痕迹,侍卫挖开看了,埋着一些刚刚死去的瓦刺骑兵,”
呼,西门旺福站了起来,脖子上青筋蹦蹦直跳,低声爆吼道,“瓦刺部落?敢袭击我部伤兵?他们狂妄的没边了,”
整整四千蒙古骑兵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西门旺福那是个肉疼。前后加起来,他这次已经损失了近八千的勇士。
“应该是一个瓦刺万人队,否则不会全部杀掉伤兵的,那一百后勤队的青壮,手里的火器也不是好对付的,”建应兴郁闷地说道,他还是大意了。
瓦刺骑兵反映如此迅速,一来就是三个万人队,恐怕那土鲁番王和瓦刺部落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了。
瓦刺骑兵退了,没有被袭扰忧虑的建应兴,果断地派出了大量游骑,两辆鼠式战车昼夜巡逻,四下封锁土鲁番城与外界的联系,不停地搜杀土鲁番城派出的信使,直接就截断了土鲁番城与蒲昌城的道路。
土鲁番城不见动静,西门旺福则大发雄威,大股骑兵四下抢掠附近的村落,不但是粮食、财物,就连人口也不放过,这些可都是他的缴获啊,侯爷承诺全部归他所有。
一队队骑兵押运着粮食、财物,还有大量的土鲁番民众,开始返回顾家堡。
蒲昌城,悄悄赶来的王德玉故技重施,拿下了蒲昌城守将,城里仓库储备的九十万斤粮食,也暂时落进了萧夜的手里;但这里距离西契赫部落实在太远,只能等待运输车的到来。
得到了守将画押的投名书后,王德玉迅速返回了西契赫部落,和那里等待的萧夜汇合。两份投名书到手,萧夜也有了稳定的粮路,花钱他是不怕,怕的是有钱买不到粮食。
九月下旬,萧夜向建应兴又派去了王虎战兵营,护送一千辆的马车前去,这些马车,是萧夜向商家们花钱征用的,也带去了郝永良的炮队。
建应兴部伤亡之大,令萧夜很是惊讶,也对自己麾下附属的战力,有了清醒的认识。
此番郝永良带来了更大口径的雷击炮,81口径的炮筒,比51口径的小炮,不但有效射程增加到了六千步,就看那铁箱里的炮弹,建应兴就知道土鲁番王的下场了。
就是破城一战,他都有把握了。
“轰、轰,”粗过小腿的炮弹,从大草坡上直接就划出一道弧线,砸在了土鲁番城的城墙下,蹦飞了大块的土石;在郝永良的喝骂声中,炮手仔细校正了炮身上铜表的射程数,又是一发炮弹放进了炮筒。
二十发炮弹炸塌了城墙一角,蹦掉了一门青铜火炮后,也震动了据守不出的土鲁番骑兵。
当两辆鼠式战车,逼近土鲁番城下,游弋在城外不时攻击城头的守军后,躲在城里的土鲁番王,终于看清了面前的局势,不情不愿地派出了信使,试图和城外的敌军媾和。
“赔偿我部损失黄金万两,白银万两,粮食百万斤,否则破城后不封刀,”代表建应兴出面的西门旺福,向代表土鲁番王的王庭尉将,狮子大张口地提出了要求。
“不,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金银粮食,顶多能拿出一半,城里的汉人有三千多人,可以交给你们作为奴隶,”身材高大的尉将,面色如土地抗议。
“那就继续火炮轰城,轰塌了你们的城墙,本济农的骑兵正好要在城里乐呵一番,”恶狠狠的西门旺福,怒视着这个尉将,啪地把弯刀拍在了木案上。
这个尉将也顶起胆气,倔强地和旺福对视着。
“咳咳,”眼看着就要闹僵了,盘腿坐在一旁的建应兴,适时插进了话头,“这样,赔偿是不能减少,但你们可以用物资抵兑一半的金银,这是我们的底线了,”
“要知道,这次我部伤亡不小,你们可是伤损不大,那瓦刺人的骑兵已经退了,”阴阴地堆着笑脸,建应兴暗藏威胁,对这种墙头草,就要让他们两边赔偿,要不然说是滑狐毛皮好呢。
“这个,末将要回去向我王禀报,”尉将迟疑了一下,咬牙说道。
“可以,给你们三天时间,时间一到,我蒙古大军立马攻城,到时你们就不要后悔了,那赔偿我们自己去取,”摆摆手,旺福不屑地打发了这个憋屈的军将。
两天后,尉将带来了两份义和约书,用粮食、棉花、中草药,还有一半的金银,加上被抛出来的那三千汉人军户,换取了西门旺福的撤军。
约书里,西门旺福和土鲁番王庭约定,双方可以互通商道,不得干涉商队的来往,也不得随即禁止货物种类。
哈密千户所的军户,从上到下,被送到了建应兴的手里;没有半点反抗念头的这些军户,被缴去了所有的武器,土鲁番骑兵押送出城,顺利地交到了蒙古骑兵的弯刀之下。
十月中旬,收获满满的建应兴,得到侯爷传令,拔营返回顾家堡。而这时候,西门石堡里已经开始住进了战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