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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跑起来就连战马也追不上了,我刚才在外堡堡墙上亲眼所见,”
“别说这个,没看见这后车厢,里面可是能装下五个什队的人手,”
“不是,只能装下四个什队的,”嘈嘈闹闹的侍卫们,却是没发现,余山围着车子转了两圈,打开了车子两侧下方的长铁箱,一看之下,差点就要哭了。
难怪,难怪这车子跑得那么快,升得那么高,还能跑百里呢,没看见这电池棒的凹槽,足有上百个之多,两边加起来,娘的,两百个电池棒,那要换到啥时候啊。
检查了电池棒后,余山很是郁闷地去找王贵去了,看来,运兵车顶上,是要加几个大箱子了,没有足够的储备电池棒,他是不敢真的跑出百里开外,那样回都回不来。
1515年大年初九,在居延湖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西门旺福,终于盼来了萧夜的军令,和军令一道而来的,是一个让人瞠目结舌气势逼人的车队。
土黄色的突击车、运输车,萧夜已经打包卖给了联合钱庄,而眼前这一溜黑色的车队,是由五辆运输车、两辆鼠式战车,还有两辆最为庞大的象式运兵车组成的,悬浮在草地上嗡嗡就冲上了居延湖湖面,抄近道来到了济农的军营。
加上萧夜留在西门石堡的一辆猪式战车,两辆运输车,萧夜积攒在加工中立的资源,被再次消耗殆尽。
军营外,西门旺福率领一众万夫长、各部落首领,敬畏地看着这威风凛凛的车队,缓缓停在了眼前。
咔,车队为首的象式运兵车,车门打开,一身黑色制服的薛子龙,腰里挂着盒子炮,大步流星走到了西门旺福面前。
“济农阁下,西门侯爷属下侍卫队副统领薛子龙,率侍卫队五十人前来支援你部,”拱手见礼后,薛子龙拿出了萧夜的手令。
“西门旺福所部,即日起西征瓦刺堡垒,薛子龙部自行配合行动,”手令念毕,薛子龙交给了这个草原上的一方枭主。
“瓦刺堡垒?”西门旺福嘴角一抽,那里可是远在千里之外,也是瓦刺部落最为集中的地区,萧夜直接就把刀子插进了瓦刺部落的心脏,真是凶狠至极了。
“大人口令,尽量和瓦刺部落进行约战,决战之后定胜负,”
“此战,财物缴获一律归你部,但人口我部要一半,其余的可以用货物、军器交易,”
“是,谨遵侯爷军令,”大喜过望的西门旺福,顿时就咧开了嘴巴,不用说,这次进击瓦刺部落,是由这个副统领突前做先锋了,那他的骑兵损失就会小很多,收益却是大的太多了。
翌日,西门旺福派出使者,以瓦刺部落占据了鞑靼部大片草场为由,要和瓦刺部落进行约战,地点就选在了扎卜罕河与乌布苏诺尔湖之间的平坦草原上。
那里,也是瓦刺部落和鞑靼部落多年抢夺的草场,为此,双方争斗了多年,死伤的勇士数不胜数,流淌不尽的鲜血,使得这两个本有着血脉关系的部族,变成了生死对头。
集结起五万大军,济农率领铁骑离开了居延湖,后队跟随着大批的牛羊,作为大军的粮草使用。
薛子龙的车队,已经早一日出发了,萧夜手令里说的很清楚,自行配合,就是要看薛子龙的判断了,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这一点尽管西门旺福能想到,但对于萧夜的军令,他实在是不敢违抗。
好在,薛子龙为了安稳济农的心情,让他查看了自己的车队,四辆装满了电池棒的运输车不说,另一辆运输车里,竟然摆放了二十挺重机枪,十门大口径雷击炮,以及成堆的弹药箱。
鼠式战车和一辆象式运兵车里,载满了各种给养物资,只有一辆象式运兵车里,坐下了四十名侍卫,加上这些车子驾驶室后排座位上的侍卫,也就不过五十多人。
这还不算,九辆车子的车顶上,紧紧绑着一些铁箱子,里面也装满了电池棒。
见到数量如此之多的重机枪,西门旺福稍稍放下了担忧,但薛子龙的一句话,顿时就引爆了他的心情,“这二十机枪,此战过后,侯爷会折价出卖给你部,”
轰,西门旺福差点就给跪下了,脑子里轰轰乱响,有了这些大杀器,不说一个瓦刺部落,就是向西继续劫掠,也是唾手可得的事了。
难怪这次侯爷只是派出了不到五十人的侍卫,原来是要一路上让自己练出一定数量的机枪手啊。甚或,就连炮手都能练出来了。
要知道,西面的那些小国后面,兵力羸弱,可是站着一个庞大的大夏国,不但拥有无边无际的骑兵,也有着大量的火器,否则他也不会只是向南去抢大明朝了。
有了这能泼洒成片弹雨的机枪,就是和大夏国争斗一番他也毫不畏惧了。
当然,一路上水源奇缺也是一个大麻烦,这不有了水伞,只要自己舍得用人口去换,侯爷自不会为难的。
现在是冬季,但是居延湖附近已经有了成片的毒草出现,西门旺福就是为部众着想,也得带着大军向西推进,寻找更为丰盛安全的草场,向南萧夜不允许。
更何况,西门旺福骨子里钟爱的,还是尽情的抢掠,抢到任何想要的人口、财物,现在有了强力的靠山,他内心里的那份暴虐已然是无法遏制了。
呜呜、呜呜,当凄厉的号角声在枯黄的草原上吹响,五万蒙古铁骑,在薛子龙战车队的陪伴下,排成长不见边际的队伍,直直向扎卜罕河草场逼近。
十天后,西门旺福的信使赶了回来,瓦刺部落也厌倦了和西门旺福无休止地争夺草场,这下可好,正打算如何能一举拿下扎卜罕河下游肥沃的草场,就接到了济农的约战羊皮书。
就在鞑靼骑兵和瓦刺骑兵准备进行大规模的约战之时,萧夜这里也没闲着,派出舌能绽花的王德玉,装扮成一介商人,混进了土鲁番王城。
凭着手里的消痕丹,怀揣着萧夜画像的王德玉,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土鲁番王和他的两个王子,初级强力丹自然登场。
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拿到了土鲁番王的投效书后,王德玉看看上面鲜红的王印,满意地带着大量的草药,以及两箱金银珠宝,返回了西门石堡。
积攒了一个月的资源后,萧夜从加工中心里取出五个坤字号石磨,以顾家堡为起始点,按照尚舍田探出来的矿点,向正北每隔不到二百里,开始设立小规模的磨坊。
后勤队派出的百人队,清理地面后,只要牛皮大帐搭建起来,土工弹爆响后,很快就能使石磨投入运转。
和这些石磨一同出发的,是杜丁的战兵营,他要在每隔磨坊据点上,留下一个百人队的军士,保证后勤队和石磨的安全。还有携带叁型信哨的通讯什队,能及时保证联系畅通。
就连医馆也随队派出了郎中,方便随时处理匠人、军士的急症。
余山指挥的两辆运输车,就是负责给他们运送给养物资的。
林林总总,这些繁杂的事物糅合在一起,要不是有辛儒林的公事房里十来个管事日夜不停地操持,就凭萧夜是玩不转这么庞大的计划。
五个矿点已经标明在了公事房的地图上,三个贫瘠的铁矿,一个盐土矿,一个铜矿,最北的矿脉,已经距离扎卜罕河上游不到三百里了。
从戈壁滩深处调来的一队侍卫,护送着包裹严实的五辆大车,将拆卸下来的“小黑屋,”跟随第五波的后勤队,悄悄出发了。
1515年二月中旬,在扎卜罕河与乌布苏诺尔湖之间的广袤草原上,被大明称之为四万户的瓦刺部落,调集八万瓦刺精锐骑兵,与鞑靼部五万骑兵进行了大规模的厮杀,一字排开的九辆黑色的铁车上,四挺快速冲锋的车载机枪,以及架在大车上的二十挺机枪,十门雷击炮徐徐推进,硬是把潮水般用上来的瓦刺骑兵,打成了洒落在草原上的羊群。
指挥这场战斗的瓦刺部落大首领马哈木、太平、把秃字罗三人,原本是距离战场五里地以外,有着数千彪悍的亲卫保护,但是,那两辆速度飞快的象式运兵车,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位置。
没办法,他们身后耀眼的大旗,暴露了领军主帅的地点,手里有着望远镜的薛子龙,用信哨给象式运兵车发出了突击的命令。
“通通通、通通通,”“咣、咣咣,”“彭彭彭、彭,”“呯呯,”枪声炮声爆响在草原上,疯狂喷洒弹药的机枪、雷击炮,在那两辆象式运兵车碾倒了瓦刺大旗后,推着大车的鞑靼兵更加卖力了。
两面夹击的鞑靼骑兵大队,在二十里方圆的战场上,很快就对瓦刺骑兵进行了分割包围,每个鞑靼骑兵手里的弯刀,刀把上凝结的血渍滑溜的快握不住了。
呼,一面白旗高高挑起,看到了大旗的鞑靼骑兵们,一边追杀着瓦刺骑兵,一边高声呼喊,“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战场南面压根就没动地方的西门旺福,骑在马上看着凌乱的草原上,那些慌乱下马跪地的瓦刺骑兵,不由得感慨万分,“看来咱们是跟对了主人啊,”
瓦刺部三帅被打成了烂肉,八万骑兵死伤一万七千,投降三万余众,剩下跑掉的三万多骑兵,仓皇返回了各自部落,把战败的消息传遍了西部草原和萨彦岭、唐努山一带。
济农出面安抚了投降的瓦刺骑兵,还把收了轻伤的俘虏当场释放了一千之多,“归顺我鞑靼部,大家都是长生天的子民,”
话是这么说,兵分三路的鞑靼骑兵,在铁战车的配合下,还是果断地灭掉了三个大型部落,缴获牛羊马匹无数,财货堆成了小山。
三月底,在扎卜罕河上游,一个名叫乃头山的山坳里,鞑靼骑兵押来了上千的瓦刺俘虏,走进山坳的俘虏们,抬眼看见了一个长长的丈高通道,入口处悬挂着亮晃晃的手灯。
“进去那通道,你们就会得到最好的食物,最好的奶酒,”满头小辫的鞑靼千夫长,扬起马鞭高声喊道,这一路上没有受到虐待的俘虏们,尽管心里狐疑,还是顺从地走进了铁制的大通道。
山坳里四周遍布的黑衣侍卫,那显眼的两挺机枪,俘虏们见识过威力了,自不会找死的乱跑。
先是俘虏,然后是众多的部落牧民,他们推着装满了批货、药材的大车,赶着成群的牛羊,毫不知情地走进了“小黑屋,”
人口满共不到五十万的瓦刺部落,在凶狠的济农逼迫下,绝大部分被掳来送进了这个小小的山坳,残余的部落逃到了更远的西面。
此战,西门旺福收获了两万上好的健马,大批的金银财宝,还有萧夜欠下的不菲账单,加上赠送的军火,他可是一本万利了;区区不到一千的伤亡,竟然缴获如此丰厚,让这个草原济农很是后悔。
后悔为啥没早早遇到侯爷,否则庚吃卯粮的去大明打谷草,简直是太丢人了。
在萧夜有意无意地推动下,鞑靼部在西门旺福的带领下,开始蜕变成了一群横扫而过的蝗虫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