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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轩听着玄青真人的语意不置可否,遂是问道:“那师尊认为云隐一门被灭一事是何人所为?”
“你可知道苍冥合一脉?”玄青真人突然说道。
季长轩点点头,回道:“曾在太虚始祖孙风扬晚年编写的《太虚长卷》中有看到过,苍冥合正如现今的七大仙门一般,只不过,他们尊崇的是冥界的司冥恶神,修的也是冥界的怨念之道,但是,这苍冥合不是当年被笈胤仙祖一并给散灭了么?往后至今,也未有发现过他们的任何踪迹,师尊怎么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玄青真人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世事维艰,人心难测,阴阳相衡,善恶难分,正邪难共,俱不过一念之间,有人修仙道,便是有人去修魔道。”
季长轩不明其意,默然不语。
玄青真人则继续道:“大概两年前,曾有一黑袍之人,单枪匹马挑上太虚门,意欲抢夺天痕剑,那人好生厉害,为师联手你几位师叔,借以先辈种下的五行天机印,竟也只能与其勉强战个平手,最后被逼至圣清台,为师唤出天痕剑,才得将此人击退!”
听到这里,季长轩已然目瞪口呆,要知道,玄青真人加上他四位师叔便足以支撑起太虚门这天下第一仙门的地位不可撼动,九州之上,鲜有敌手,而这个黑袍人,以一敌五且在五行天机印阵法中竟是不落下风,更是要师尊祭出天痕剑,这对于他来说,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事情!
玄青真人并未管顾季长轩此刻诧异不已的神情,只是继续道:“而为师当年仗着天痕剑之威,气血大盛,不愿让人轻看了太虚门,便是追了出去···”
说到此处,玄青真人竟是忽的顿住不前,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过往,神色顷刻间黯淡了下去,而这后来的事竟成了玄青真人至今挥抹不去的一块心殇之痛。
见玄青真人忽然沉默不语,等了好一会,季长轩才小心问道:“师尊,那后来呢?”
玄青真人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整理了下思绪,极尽平常的语气道:“后来还是让那黑袍人逃了,而交手中,为师被那黑袍人种了一枚绝骨寒毒附于骨髓之上,穷尽毕生修为也只能压制这道寒毒,减少复发次数,却是不能连根去除,犹如跗骨之蛆,而那绝骨寒毒,正是《落界长卷》上所记载的幽冥外道的歧术之法!”
季长轩一时惊默,今日听闻的每件事情都超出了他以往的认知范畴,心中早已是汹涌反复,仅在这片刻的光景里,不觉间,竟已是冷汗淋漓,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玄青真人。
玄青真人稍作缓歇后,继续道:“七大仙门各有千秋,难分高低,且云隐仙门地处隐秘外海之地,试问哪一仙门能独自覆灭又不被其他仙门知晓?而云隐仙门覆灭一事正是这几天才传出,联系前后种种,为师估测,云隐难事,想必极有可能是那一直隐匿暗处的苍冥合所为。”
季长轩强压住心头的震惊,道:“既然如此,师尊又为何让弟子仅是暗中查探,不如告知其余仙门,合众之力,查明真相,共抵苍冥合,岂不是更好?”
玄青真人摆摆手,面有忧色道:“迟早是要告知其余仙门的,只是眼下,时机未到,自十二年前七星二隐陡然一现后,世势暗涌云动,且不说几大仙门着力栽培年轻翘楚,便是各路小门散修亦是望势而动,祈得星定之子,好一改三界位序,想那苍冥合,隐匿暗处,千数之载,于未见过的人来说,便是未定之数,再者,这些年间,暗中较比之下,几大仙门早已各自为尊,嫌隙繁生,实难同心同德,在这个人心大乱之时与他们说此事是苍冥合所为,难免授人以柄,若是弄巧成拙,我太虚门说不定反而成了真正黑手的替罪之人了。”
玄青真人如此一说,季长轩忽觉眼前形势比他想象的更为严峻的多,遂凛然道:“师尊,那弟子这就马上去一趟西海!”
玄青真人点点头,却是道:“眼前之事,还不是为师最为担心的,时天下将乱未乱才令为师最为心忧,若云隐难事真是那黑袍人所为,那所有仙门,包括我太虚门,都要重新审时度势了,两年前,尚可合力制衡,今次,竟是不声息间覆灭一个仙门,这等巨力,实难想象。”
季长轩心间一紧,如临大敌,道:“难不成司冥之主要死灰复燃了!”
玄青真人亦是怅然,长叹道:“今次七星二隐之兆,说不准是祥是恶,若然真如数千年前那般,浩劫重临,唯命格天罡可破!”
季长轩顿时黯然,数千年来,得天罡命格者,唯有笈胤仙人,即便天显七星二隐之象,可于这茫茫尘世间,一时又该上哪去寻那天罡命格之人啊!
“师尊····”季长轩一时也是不知所语。
玄青真人隐不住一脸无奈之色,语重心长道:“为师命连天痕剑已有两百余年,奈何绝骨寒毒发作愈甚,纵御天痕剑早已是力有不逮,而各大仙门的年轻一辈,已然展露锋芒,于星定之子一称,俱是榜上有名,临水洛家的洛胥仁青,浔阳晏家的晏宁,水镜陆家的陆心玄,荒域铜川的卿童,还有雁荡古刹大梵寺的第四祖凡心,这朝夕变数,实难堪握得准,想来,明年的太虚剑试,我太虚门也是该要选出下一任命连天痕剑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