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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师问话时双眼紧盯着赫连琅玕,显得有些期待,林锦鸿见赫连琅玕并沒准备回答他问題的意思,只得苦笑着代劳:“萧大师,琅玕所学都來自家传,他爷爷赫连茗图也是精通玄学之士,”他边说边观察着萧大师的神态,见萧大师脸上神色变了数变,最后是满脸尊重,心中已然有数,恐怕这赫连茗图说得应该是真的,赫连家族在玄学方面有着超然的地位。
“原來是赫连家族的子弟,怪不得,怪不得小小年纪便学识渊博,能认得白龙吸水的风水格局,”萧大师感叹不已,“请问赫连小姐,这个赫连家族有沒有白龙吸水的原稿,如果有的话……”他讪讪的一笑,老脸发红,底下的话沒有说下去,人家有白龙吸水的原稿,又关自己什么事情呢,为什么非得给自己见识一下,萧大师不仅是香港最为有名的风水大师之一,其人品也很不错,并沒有像其他那些所谓的大师那样骄横。
见赫连琅玕双眼看着其他地方,估计还不会搭茬,林锦鸿便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跟大家说说看,我对这个也很感兴趣,”
赫连琅玕转过头來,很不满的瞪了眼林锦鸿,清澈的双眼就像一个无底深渊的黑洞,令林锦鸿心中一颤,刚想说让赫连琅玕说算了的,但赫连琅玕已然转过头,走到一个正在修理花草的园丁身旁向他说了几句话,相隔甚远,林锦鸿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那园丁匆匆忙忙的离开,不久,那园丁弄來了纸、墨、毛笔,身后还有个人拿着画架放在赫连琅玕的跟前。
现在就是傻子也知道她要干什么了,看來是要写白龙吸水的原稿,林锦鸿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有这么大的威力,赫连琅玕听了后根本就沒反驳,乖乖的将一种上古秘法展示于人,看來自己以后要慎重一些了,有些事情还是要看她本來的意思为好,萧大师有些激动,激动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这是失传上千年的秘法啊,更何况他本來就是玄学大师,能见识这样上古秘法,可以说是几辈子修來的福分,怎么能不令他激动呢,就好像一个男人,娶到自己心仪已久的女人一样,当然这种比方对萧大师來说或许是一种亵渎吧。
林锦鸿三人來到赫连琅玕身后,见她架好画架,将纸铺好,开始提笔蘸墨,在雪白的纸上挥笔,不过几笔过去,她身后的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赫连琅玕好像不在默写白龙吸水的原稿,而是在作画,一副水墨山水画,笔锋圆润潇洒,沒多长时间,白纸左上角便出现一处山峰,林锦鸿三人虽然不知道赫连琅玕为什么要画画,但三人都是有耐心的人,因此,一动不动的站着,各自认真的看着赫连琅玕的作画。
林锦鸿边看边感叹不已,早先发现赫连琅玕的书法底子不薄,如果每日抽点时间练习,以她的天赋,假以时日,她必定会扬名书法界,现在发现,她水墨画的功底也很不错的样子,当然林锦鸿对水墨画涉猎不深,如果说在书法方面他已经入门的话,那么对水墨画就是还沒摸到门槛,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话不错,林锦鸿是外行,但不代表别人也外行,萧大师的艺术修养不错,他越看越惊异,不说别的,就凭赫连琅玕刚刚所表现的,就已说明她已登堂入室,将來成就不可限量。
秋月做完中午的所有菜肴,出來准备邀请林锦鸿等人进餐厅用餐,但见林锦鸿三人都在看赫连琅玕作画,倒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轻轻來到林锦鸿身边,拉了下他的衣服,附在他耳旁轻声道:“少爷,菜已经做好,您看,”
“先等等吧,”林锦鸿点了下头,道,“先看看琅玕在画什么,”秋月点头,遂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赫连琅玕作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纸上的画也已完成了大半,崇山峻岭,林木郁郁葱葱,山间小溪缓缓流动,好一副宁静的画面,赫连琅玕终于放下了笔,凝视着自己作的画,良久,才又提笔,在画面左上角空白处題字:白龙吸水,四个字如龙飞凤舞,配合着整幅画,竟然给人一种无比压抑的气势,原來的宁静被破坏殆尽,赫连琅玕并沒就此停手,她在画的正上方标示了北方以确定四个方向,在八个方位标注了八个卦位,同时将画面分成十二个等份,每等份便代表着一个地支,最后在画的正下方写下十个天干,形成一个圆形。
萧大师从一开始便很仔细的看着赫连琅玕的一举一动,期间脸色不停的变化着,有时喜悦,有时疑惑,有时茫然,直到天干圆形的最后一个“癸”字落笔,他突然仰天大笑,激动不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白龙吸水,我终于学会了白龙吸水,”笑了几声,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方才醒悟自己失态了,忙不好意思的笑笑,向赫连琅玕和孙晓梅连声说了几十遍谢谢,“夫人,沒想到此行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收获,不虚此行啊,我迫不及待的想将刚才所领悟的白龙吸水进行验证一番,然后帮夫人改进这别墅的格局,”
赫连琅玕放下笔,撇了下嘴,漠然的去洗手,孙晓梅微微一笑,命人收好那副赫连琅玕所作的画,道:“萧大师,不急,做什么也要先吃完饭啊,空着肚子可会影响思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