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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年看着女儿,有时也会觉得愧疚。
他一个大男人,毕竟没有女人细心,家里虽然有李婶照料,但李婶上了年纪,精力往往不足以应付闹腾的小孩子。
想起念念一两岁的时候,半夜发烧,一直哭泣惊啼,他那时刚拓展海外生意,正是最忙的时候,一年到头不沾几次家,李婶带惯了孩子的,说不用送医院,用点民间法子就能止哭。
那一晚,他喝多了,回到家孩子又哭个不停,程欢回了程玫那里,整栋别墅,仿佛都回荡着孩子无休无止的哭泣。
他越是烦,孩子就像跟他作对似的,哭得越凶。他最后一脚踹开婴儿房,守在房里的李婶都吓住了,惊慌脸色煞白的看着他。
他的目光落在孩子稚嫩哭红的小脸上,满腔的戾气却突然化为了虚无一般,从婴儿车里轻柔的抱起孩子,吩咐李婶:“去准备车,送医院。”
那晚大概是他第一次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坐在病床前,守护了念念一整晚。凌晨的时候,程欢满头大汗的赶来医院,他还为此和程欢大吵了一架。
起初念念刚生下来时,他人在新加坡,因为是程欢算计了他才生下的孩子,所以他并不待见,孩子都满月了,他都没有回家过一次。
后来他回国看到念念时,已经是六个月大圆滚滚的女娃儿了。白皙粉嫩的皮肤,圆溜溜黑葡萄样的大眼睛,让看到她的人没有一个不喜欢。裴锦年虽然因程欢迁怒,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慢慢也接受了这个孩子。
然后,念念越长大,他越体会到生为一个父亲的责任感,慢慢的习惯了生活中有一个粘人又爱问为什么的小不点,有时候觉得很烦,但累的时候看到她又觉得很满足。
过了年,小丫头就五岁了,已经能自己穿衣服。
裴锦年沉浸在回忆里,回过神,就看见她拿着昨天的脏衣服又往身上套,急忙夺过去扔掉,替她从衣柜里又拿了件新的白羽绒服:“穿这个,那件太脏了。”
不然让薄染看到,还以为他不会带孩子。
小丫头听了爸爸的话,却不忘叮嘱:“那这件洗干净了让李婶别收起来,我还要穿的。”
裴锦年疑惑的看着她,小丫头解释道:“这件是染染给我买的。”
裴锦年嗤笑了一声:“你今天听话点,你染染应该还会给你买新衣服。”
“真的吗?”小丫头高兴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爸爸,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和染染偷偷联系了?”
这话说得裴锦年眉头一蹙,什么叫偷偷联系:“我的事,需要跟你小丫头片子报告吗?”
念念听了就不高兴了:“爸爸,你是不是还没放弃让染染给我做后妈啊……”
裴锦年越听脸色越难看,手指着小丫头警告:“我说过多少次了,她不是你后妈!你下次再乱说,我就打你小屁股。”
小丫头哼哼唧唧,一边穿衣服,一边低头不知在念叨什么。
裴锦年本来起身打算走了,回头又瞪她一眼:“哼哼唧唧什么呢?”
小丫头叹了口气:“唉,爸爸,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裴锦年:“又什么事?说——”
小丫头困难的纠结了一会儿,开口:“染染说她喜欢的是我,不是你。她不会跟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