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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有伤到。”躲开戚萧文伸过来的手，明湘脸上就有些尴尬，“我真没事。”
她今儿一天都在府中，哪里会伤到？
“只是我的丫头，今儿发现一点不寻常的东西，才给我禀报过。”
戚萧文倒也没有在意明湘的动作，明湘害羞，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他没事人似的收回自己的手，一点儿芥蒂都没有地看向明湘，“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是一张香料的方子。白九姑娘想让我铺子中的师傅做出那样的香来。”明湘皱眉，“暂时还不知道她是不是将那东西带入品香大会。”
“方子？”戚萧文挑眉，“什么样的方子？”
若只是寻常的香料方子，明湘一定不会这样紧张。
“那种香让人闻了之后会大虚。”明湘脸色有些严肃，“我知道她和孙七姑娘不和，若是那香制出来，伤了孙七姑娘，孙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孙府理亏在前，白府也不是好惹的，两府自然不可能明里对上，真事发了，倒霉的只有我的香料铺子。”
“而且，若是那香被带入会场，到时候与会的所有闺秀都会受影响。白九姑娘若是打着什么主意，只怕……”
明湘说着，眉头越皱越紧，“最重要的是，白九姑娘到底知不知道那是我的铺子。”
若是不知道，一切都只是巧合还好说。但若白九姑娘根本就是故意的话……
戚萧文也严肃起来，“我让人查一查。白府的生意你先别接。”
不管怎么说，安全为上。
明湘就笑起来，“我已经让人去推了。相比银子，我更珍惜自己的小命。”
若白九姑娘真的知道那是她的铺子。还故意这样设计，那么事发之后，白九姑娘一定会想尽办法将她给推出来，到时候，她才会是众矢之的。
为了报仇，白九姑娘已经有些魔怔了。她好像痛恨所有人。
戚萧文赞许地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尽快让人查出来的。若是她还想对你下手。你也不用担心。”
一个白府而已，他还用不着畏惧。有了证据，想要除掉白九。很简单。
明湘不说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戚萧文这话说的太过暧昧，她不知道应该如何接下去。而且，麻烦明明就是因他而起。对她来说，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以后来路不明的东西。也别用了，直接扔掉。”两人沉默一会儿，戚萧文就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叮嘱道。“你若是想找我，只要让周围的人递纸条就好，就像你之前一样。”
之前她的铺子出事的时候。她便那样寻过他一次。
“你明白我的意思。”戚萧文看明湘扭过头去，笑着说了一句。“以后也那样便好。”
只要接到消息，他一定会尽快赶过来。
“天色不早了，你先歇下吧。”戚萧文往窗子那边走，“品香大会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
明湘皱了皱鼻子，轻轻应了一声，慢慢躺了下去。
她是真的累了，阖上眼睛没一会儿，她便睡着了。等到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跟着没有好脸的齐氏一行去往老太太的院子。也不知道齐氏到底说了什么，一路上，也没有人敢和她搭话。
明湘也没有在意。
只是才进入老太太的屋子，明湘便看到了格外兴奋的安宁。即便努力压抑，安宁的眼角眉梢也仍然布满喜意。她瞧见明湘，快速朝着她做了好几个手势。
明湘心中一跳，也忍不住高兴起来。好在，她虽然高兴，也还能抑制住自己的兴奋。
等到从老太太的屋子中撤出来，安宁抓了她的手便往她的院子跑去。
“明湘，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甩开众人，才踏入院子，安宁便大笑道。
也不枉她熬了那么多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