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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秀和广獠等人算是第一次见到贝萨贵族的奢华。
大殿装饰的金碧辉煌,墙壁上贴着金箔,雕刻出一幅幅的笔画,下面是厚厚的红色地毯铺地,上面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每盏水晶吊灯都是一层叠着一层,上面的蜡烛,就算没有上百只,也得有七、八十只之多,将整个大殿照得亮如白昼。
大殿的四周摆放着长桌,桌上有各种各样的水果、肉品、面包、蛋糕、茶点等等,一旁还有一座水池,水池里面没有水,装的全是红酒,有人想喝酒,只需走上前,在池子里盛一杯即可。
酒池肉林,用在这里再恰当不过。与贝萨区区一个领主相比,风国皇帝唐凌的生活都堪称简朴了。对此情景,上官秀心里嗤之以鼻,贝萨普通百姓的生活如何,上官秀有亲眼看到,贵族奢华至此,若不亡国,那可真是天理难容。
陪在上官秀身边的斯科特,将城邦内的官员一一引荐给上官秀。人们对上官秀很是客气,又是施礼,又是敬酒。上官秀则是来者不拒,有敬他就有喝。习惯了贞郡烈酒的他,喝起贝萨的红酒,和喝糖水没什么分别。
见状,反而是马特有些担心,凑到上官秀的近前,小声提示道:“大人,贝萨酒虽没有风酒烈,但后劲颇大,大人不宜多饮!”
上官秀回头向他笑了笑,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心中有数。
没过多久,斯科特召唤过来一男一女两名青年,向上官秀介绍道:“上官公爵,这两位是我的子女,迪伦?华德,莎莉?华德。”
上官秀含笑向他二人点点头,刚才在城外迎接他的人员当中,他有见过迪伦,至于莎莉,他是第一次见到。
莎莉是典型的贝萨女子,骨架大,身材高,与上官秀站在一起,矮不了多少。迪伦比上官秀略高一些,眼窝深陷,一对碧眼,炯炯有神。
现在他已经换掉了盔甲,穿着礼仪性的两段式军装,白衣白裤黑长靴,胸前挂着数枚勋章,看上去风度翩翩,英俊帅气。
不管贝萨人打仗什么样,但军装的确是挺漂亮的,虽然是从提亚借鉴来的。
“久仰上官大人的威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贝萨语)”迪伦含笑说道。
“华德将军客气了。”上官秀对迪伦的印象不错,觉得这个青年英华内敛,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子干练,不像其他贝萨贵族那么华而不实。
“上官大人,你好!”他话音刚落,莎莉便主动向上官秀打起招呼,同时落落大方的伸出手来。
上官秀知道贝萨的吻手礼,但他不愿意去做,随即向身旁的广獠低语了一句。
广獠闻言,二话没说,走上前来,伸手入怀,掏出一颗银锭,放在莎莉的手中,说道:“我们大人说了,初次见面,不成敬意,还请华德小姐笑纳!”
莎莉看着放在自己掌心里的银锭,整个人都傻了,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回过来神。
如果风国弱,贝萨强,上官秀这么做,肯定会被人所耻笑,视为不懂礼数的番邦异族,但现在是风国强,贝萨弱,上官秀这么做,就或多或少带着羞辱的意味了。
莎莉脸色涨红,托着掌中的银锭,收也不是,扔也不是,骑虎难下。
斯科特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不知该如何是好,周围的城邦官员和贵族们也都纷纷停止了交谈,齐刷刷地向他们这边看过来。
迪伦心思转了转,微微一笑,说道:“莎莉,既然是上官大人的见面礼,收下就是了。”说着话,他又对上官秀乐呵呵地说道:“只是,上官大人的这份见面礼,稍微轻了一点!”
“如果我送一顶贝萨的王冠给索兰城邦,华德将军以为如何啊?”上官秀随口问道。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听进斯科特、迪伦等人的耳朵里,人们的心头同是一震。
斯科特脸色大变,瞠目结舌的接不上话。迪伦倒是神态自若,含笑说道:“上官大人说笑了,贝萨的王冠可不是那么容易摘取的。”
“容不容易摘取,那是我的事,敢不敢接,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上官秀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他有助索兰城邦取代贝萨城邦,成为贝萨国新统治者的意愿,只是不知道索兰城邦有没有这么大的野心,或者说敢不敢有取而代之的野心。
即便是老成沉稳的迪伦,在听了这话之后,心脏亦是一阵狂跳,许久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