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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他不是无缘无故带她来拍卖会的。
而程轻轻显然没料到他这么快就直奔交易的主题--王哲槐！
愣了片刻，她才急切地追问，“你今晚要将我介绍给王哲槐？”
原来她还没忘记他们的交易！许邵寒随即轻笑，却在片刻的思索后，否定了这个想法，“主动接触反而会让他起疑，你目前呆在我身边比较安全。”
程轻轻亮着一双琥珀色眸子，道了声，“好。”
就像十年前那样，她拖着鼻音，用郑重的声音跟他重复着“谢谢”。
许邵寒眼神再一次复杂起来，他有瞬间的迷茫，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想起十年前那个夜晚，或许是因为，心里对她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亏欠，毕竟，程家的破灭并非与他毫无关系。
他错开她的目光，指了指大堂另一头的餐桌，“去帮我拿杯酒，马爹利。”
程轻轻没有多想，当即起身钻入人群。
待她走远，许邵寒才按下藏在耳边的对讲机，对那头冷冷吩咐，“盯紧姓王哲槐和盛川的人，一旦他们话题中出现泰国的事，马上告诉我！”
他顿了一顿，却没有关掉对讲机，而是定定地看向程轻轻走开的方向。
那道瘦小的身影已经没入人群，仿佛不经意间，就再也寻不回来。
直到那边传来莫禾的追问：“许总？还有别的吩咐吗？”
他的声音才又恢复了惯有的无情，“按原计划进行。”
程轻轻拿着一杯马爹利站在餐桌边，正想着要从哪个方向穿过嘈杂的人群，却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