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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跟大舅子和连襟敲定完启程日期,正准备去前面的餐厅用膳,舰队情报局长尤里奥洛夫和他的部下,便在宫廷侍卫的带领下匆匆赶了过来。
早在一年半前,大西洋公约组织便跟托斯卡纳整合了情报资源,而这也是双方合作的主要条款之一。由情报局、葡萄牙抵抗运动、萨累商人、托斯卡纳所有的使馆,以及美第奇银行十几个分行构成的情报网,覆盖了大半个欧洲。
科西莫甚至相信,就算以消息灵通而著称的威尼斯,也没法与跟大西洋公约组织情报共享的托斯卡纳相比拟。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庞大的情报机构在收集政治和军事情报的同时,也为佛罗伦萨商人源源不断的提供商业情报。这对这个时代的银行家来说,具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来得正好,局长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容许我邀请您共进晚餐。”
眼前这位不但是情报大总管,而且还是大西洋公约组织的高级代表之一,科西莫表现的很热情,不等董南开口便满面笑容的打起了招呼。
“这是我荣幸。”尤里奥洛夫微微的鞠了一躬,随即转过身去跟费迪南多点头致意。
从城外军营赶到这里要两个多小时,如果没有紧急情况或特殊情况,尤里奥洛夫是绝不会亲自出马的。董南可没心情像科西莫那样客套,见这里也没什么外人,便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奥地利那边有消息了?”
“是的,但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三十几个人忙了两天才整理完,要不也不会拖到现在。”
科西莫看上去比董南还急,尤里奥洛夫的话音刚落,便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严峻?”
“是非常严峻!”
见董南微微的点了下头,尤里奥洛夫局长立马转过身去,从部下手里接过一叠文件,翻看了一会儿后,面无表情地介绍道:“正如我们之前所预料的那样,有了新国王的波西米亚人第二次大举进攻维也纳。就在一个星期前,他们还得到一万两千多西本彪根人和贝特伦-加博尔常胜军的支援,现在又重新对首都构成了威胁。
维也纳四周成了一片荒野,多瑙河被封锁,所有补给都被切断了,出现大面积饥荒。就目前的局势来看,斐迪南第二次处于崩溃的边缘。想像上次那样获得幸运女神的眷顾,那他必须坚持到冬天,事实上也只有靠缺衣少食和寒冷刺骨的天气,才能让久攻不下的波西米亚人撤回老家。”
斐迪南就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想让他玩完可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他的死活董南从未放在心上,所关心的只是上尉那一万多大军罢了。
然而在科西莫这个急性子面前,他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尤里奥洛夫刚合上文件,科西莫便急切地问道:“局长先生,这么说波西米亚人绕过了奥洛穆克,并没有与我们的人交战?”
“是的,屠尔恩伯爵显然太过自信了,他以为拿下维也纳就能切断上尉的退路。此外还有些急功近利,认为维也纳才是他的第一目标,只要能一举拿下维也纳,解决掉他眼前最大的敌人,暂时效忠于斐迪南的联军也将不战自溃。”
三千多托斯卡纳步兵跟上尉在一起,得知他们短时间内没有危险,科西莫这才松下了一口气,可想了想之后,又忧心忡忡地问道:“局长先生,既然维也纳如此危急,那我们为什么不采取行动呢?要知道一旦皇城失守,上尉他们将陷入四面受敌的境地。”
费迪南多显然站在皇帝那边,尽管对联军参战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一无所知,但还是紧盯着董南的双眼,急切地说道:“是啊,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绝不能见死不救。”
“战场上的事指挥官说了算,选择按兵不动自然有他们的理由,我可不认为我会比他们更专业,更不能干那种外行指挥内行的事。”
真是个过河拆桥的主儿,刚从人家那里骗了个爵位,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费迪南多失望到了极点,禁不住地提醒道:“杰克,要不是斐迪南敕封你为公爵,那你跟克劳迪娅的婚事一定不会如此顺利。”
“非常正确,但在我看来德意志兰现在最不值钱的就是爵位!更何况我已经救过他一次了,不欠他任何人情。”
科西莫被搞得啼笑皆非,连连摇头道:“杰克,别开玩笑了杰克,尽管你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但这一点都不好笑。别忘了斐迪南倒台对我们来说没任何好处,至少在短时间内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失去一切。”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如果战争这么快结束,那萨累和托斯卡纳组成的联军还怎么浑水摸鱼?科西莫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很明确,尽可能做到救人、发财两不误,最好能让这场战争无休止的打下去!
董南哪能不知道他的鬼主意,事实上这个发战争财的好主意还是他出的,见他们齐刷刷的紧盯着自己,董南立马转过身去,若无其事地说:“二位,在这个问题上局长先生最具发言权,我想他会给我们一个解释的。”
尤里奥洛夫微笑着点了点头,一边陪着众人往外面走去,一边侃侃而谈道:“局势的确很严峻,但还没严峻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因为当斐迪南采取一切措施改变他的困境时,弗里德里希正不惜一切地把好事变成坏事!”
“普法尔茨选侯都干什么了?”卡洛红衣大主教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现在他可是尊贵的国王陛下,”尤里奥洛夫纠正道,“波西米亚人推选出来的国王,并且得到了众多国家的承认。但他加冕后的行为却令人不敢恭维,居然跟土耳其政府公开的同盟者西本彪根侯爵,结成有失体面的同盟,并激起了众多新教徒们的不满情绪。而普遍的传闻则控告他花基督徒的钱来为自己寻求扩张,把土耳其人武装起来对付德意志兰。”
卡洛被这个消息惊呆了,禁不住地脱口而出道:“我的上帝,难道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作为一个君主,必须有所为,有所不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跟奥斯曼土耳其人勾结,这是基督教世界最不能容忍的事,弗里德里希显然走了一步臭棋。
“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他的确干出了这样的事。”
尤里奥洛夫清了清嗓子,继续介绍道:“此外,新的沉重税负让他失去了民众的拥戴,大部分波西米亚人由于希望受挫而失去热情,迟迟不至的外来援助又使人们的信心大为减色。更重要的是,弗里德里希不把满腔的热情放在王国事务上,而把时间花在恣意欢娱上,不采取明智措施增加其财富,却把他在各领地的收入乱花在华而不实的门面排场和慷慨的挥霍上。”
他以漫不经心的轻浮对他的新显职沾沾自喜,却忘了迫在眉睫的忧虑———怎样才能保证他头上的王冠?
连董南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就在短短的半年前,波西米亚人曾以前所未有的排场,在布拉格为他举行加冕仪式,整个民族倾其所有的来庆祝这一杰作。那种欢乐的场面难以用言语表达,波西米亚人对他的喜欢到了崇拜的地步。
西里西亚和摩拉维亚那些波西米亚的支邦仿照首邦对他宣誓效忠,所有教堂都按照他的意愿实行了宗教改革。丹麦、瑞典、尼德兰、威尼斯和众多的德意志邦国承认他是合法的国王!
可这才过去半年,他居然走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而且还是在战局有利于他的情况下,还真是世事无常啊!董南暗叹了一口气,沉思了片刻后,突然抬头问道:“你确定那些新教国家会对他的处境无动于衷?局长先生,这可是至关重要的战略问题,直接关系到一万多大军的安危,所以我们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
“是啊,况且主动权还掌握在他手里,至少在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科西莫点点头,一脸深以为然地表情。
“陛下,杰克,我并不是在无的放矢,而这个结论也是经过一百八十多份情报加以分析后得出的结果。”
尤里奥洛夫站了起来,抽丝剥茧地分析道:“首先,新教联盟的绝大数成员把波西米亚事务,同他们结盟的目的分离开来了;其次,对斐迪南盲目的害怕,牵制着其他一些原效忠于他的帝国等级;最重要的是,斐迪南赢得了萨克森选侯邦和黑森-达姆斯塔特的支持。
人们原指望下奥地利人能从他们那里发动一次进攻,而现在他们已经宣布效忠皇帝了。另外我们还收了一个确切的消息,贝特伦-加博尔已与斐迪南秘密签署了一个停战协定;此外维也纳通过公使馆的努力,使得丹麦保持中立。瑞典正忙于同波兰作战,尼德兰联省为抵抗西班牙人已是筋疲力尽,威尼斯和萨伏伊则按兵不动,英国被西班牙的诡计所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