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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非烟和丫鬟芊芊被领进了特地为贵客准备的雅厅,两人只一眼,便注意到了人群〖中〗央一静一动的两人。
满眼的红嫩艳绿,不得不说,青楼楚馆实在是个好场所,一分钱一分货,这醉红楼哪怕桌上摆置的点心都比寻常作坊来的精致,更别提一个个云纱薄衣往你怀里挤的溧亮娘们,李治偷眼看看一旁正襟危坐的三哥,李恪正很有气度的用淡淡的声音和周围的艳女们随意交谈着,这幅斯文样多少有些无趣,不过倒也引得一些颇好儒雅男子的女人围在淡定温和的李恪身边,不过细细数来还是李治这边人要多点,不过步非烟注意到一个让她颇为让他惊讶的细节,两人居然都没有毛手毛脚。
第一时间,步非烟也感受到眼前衣衫褴褛男人的不凡了。
李恪就不必多说了,清冷疏淡的性子很能折磨人,让偶尔上前来搭讪攀谈的风尘女子也有点无奈,不过就在她们略略跋躇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李恪便又露出一丝很温柔的淡笑勾勾她们,很沉默的注视着身边女子的眼睛,这份气质在沉默中,尽显无遗,立时间,让不少欢场上你来我往的红粉们失态了,个个都睁着水汪汪的大眼,恨不得在男人朱唇上咬一口,然后吃掉他的舌头。
至于李治没有动手动脚便有些出人意料之外了,不过这厮明显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是为了推到妹子而来的,他竟煞有其事的和这些妓女聊着如何去勾引男人,如何提高自身的魅力,根本不像一个嫖客。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这两个不缺女人的男人,也算是平生真正第一次逛青楼,说到底,他们也是雏啊。
“啊,姑娘来了。”有女人发现站在门外静静看着里面的步非烟”便是一声惊叫。
闻言众人当然偏头看去,步非烟就那么华丽的站在门外,柳眉微颦,神情中带着几分忧郁,和她精致小巧的模样契合在一起,堪称纤秀。女人缓缓走进huā厅,不经意的一个抬眸,光华耀眼至极,带着如影如幻如huā似雾的芳华绝代,女人缓步到了李治和李恪面前,作了一个揖”清淡道:“奴家步非烟,见过两位公子。”
李治和李恪两两对望,相视一笑,李治微微抬了抬手,女人应声直起了身子。
不过真正让步非烟难堪的是,李治叫她起来,偏又根本不搭理步非烟,依然兴致勃勃的和周围其他女子谈笑风生,对步非烟的美貌视若无睹”至于李恪,很是清雅的朝步非烟淡淡的点点头后,便没了下文,生生的把步非烟晾在一旁。
场面一时间颇为诡异,旁观这一切的醉红楼姑娘们是既惊又喜,惊的是这两位必然大有来头的公子在金陵第一huā魁面前竟能如此淡定,近乎无视了”喜的自然是看到风光无限的步非烟吃瘪,一时间不知是想要在主仆两人面前示威,还是着实感激李治的“酷”周围女人更加热情的往李治怀里挤,李治很悠闲的坐在哪里,既不拒绝却也不搂抱,任由快把自己淹没的红粉们用她们的浪乳肥臀折磨自己,生活就是如此潇洒。
步非烟的脸色也越加僵硬难看起来,她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面前这两位公子,从未遇上如此难堪局面的她,进退失据”愣怔的站在那里,求救的扫视着周围,可惜”尽是看好戏的。
“咳咳,九弟………李恪打破沉寂”叫了李治一声。
季治这才装着好像才发现步非烟的不同,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凳子,简洁干脆道:“坐。”
若放在平时,步非烟早就拂袖而去,可被李治刚才冷落一番,此刻有个台阶下,便依言乖乖坐在李治身边,来时高傲沉默的样子,也不觉间收了三分,李恪悄悄的朝李治竖了一个大拇指,李治目光威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兄弟俩都把“一堆一拉”的手段玩的倍熟,贼有男人味了。
“你叫甚么名字?”
“奴家步非烟。”女人又重复一遍。
“妓女?”李治恍然大悟的问道,不过看他神情似乎这个问题你步非烟不需要回答,我懂的。
步非烟被李治这一问呛住了,呼吸都岔了道,脸羞的涨红,可最终女人还是低眉顺眼,看不清表情的说了一句话。
“奴家卖艺不卖身,公子请自重。”
场面一时因为这句话静了下来,步非烟来醉红楼不过三月,哪比得上这huā厅里其他人,尽管她们没有步非烟高人数筹的模样,没有她名动江南的才艺,可那一双眼珠子久经币练,毒辣的一塌糊涂,男人三六九等,一眼便能瞅出化分,干这行本就低贱,来这都是客,少有真的得罪客人,乃至穿的平庸了点便怠慢,那只是一些暗娼私寨,醉红楼这种大坊可不如此,真要有敢老虎屁股上摸一把的流氓无赖到醉红楼惹事,第二天大街上躺的便是他,顶叫他这辈子也碰不得女人。
这两人坐在这里那气派,也让在场其他女人知道,绝不是有点小钱的小户人家,特别看妈妈那么恭敬的接待两人,甚至不惜把步非烟也抬了出来,就知道,即使是手眼通天的世族子弟怕也就如此了。
那个儒雅斯文话的,身上有一股“距离”明明在眼前偏偏有种拒人千里之外,不远不近的,有股天生的威严:至于那个言笑恹恹的,看似好亲近,可神色自始至终都平静的近乎一潭死水,他来者不拒,可也都拒了,基本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让男人出现波澜,直到步非烟出现才有点点涟漪。
李治皱皱眉毛,偏过头问李恪。
“三哥,她刚才说甚么?”
“卖艺不卖身。”李恪这个时候也凑趣起来,十分正经的重复了一遍,大凡男人都有点恶趣味的,看女人嚎啕大哭自然不舒服,可有时能把女人惹得泫然若泣也是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哦,爷还以为今天耳朵也被你咬坏了呢。”李治庆幸的摸了摸自己很有夫福气的耳垂,极度冷力的话,说的握紧了手绢的步非烟猛然间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