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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张啸寒,严真真的心情更好。诸事顺利,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王妃怎会资助张大人?”孟子惆忽问。
“啊?什么?”严真真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听出孟子惆的声音并不如何愉快,没敢冒然回答,反问了一句。
“本王是问,王妃怎会在街头资助张大
听说,当年王妃在京城尚且举步维艰,自顾不暇,倒有这份儿的闲心?”孟子惆的语语极淡,听在严真真的耳里,却有些胆战心惊。他对着她自称本王,心情总是不那么好的。可明明刚才送行的时候,还满脸都是温和的笑意,分明对识得这位新科状元,感到高兴。
这位张啸天,既是天子门生,又得授实缺,在京中自是炙手可热。严真真怀疑,若是孟子惆有适龄之女,怕是当场就要订下婚约。
她轻描淡写道:“不过是适逢其会,做了一点好事罢了。虽说我手头拮据,不过几十两银子还是给得起的。于我无多大益,于他却是前途,如此而已。”
哼,她的举步维艰,还不是因为嫁给了他?虽然说她留在严侍郎家里,境况也不见得有多好,但女人么…迁怒是本能。
“不见得适逢其会罢?你不是打听好了人,才去找他的么?”孟子惆却目光灼灼,戳穿了她的谎言。
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严真真有些不悦,也知道瞒不得人,干脆合盘托出:“那时候齐侧妃邀了才女赴会,碧柳怕我出丑,仿效京中名媛,出去买两首诗充数,找的正是张秀才。我见其诗极具风骨,词句精妙,便起了爱才之心。也不过勉励几句,此后并没有交往。今儿他递帖求见,我还没想起他来。”孟子惆这才放松了脸色:“交通外臣,在本朝是大忌。”
“我明白,以后他再递帖子,我不见就是。”严真真很顺从地应了一句。反正人家即将起程去金陵,她也没机会跟人家见面。往后选定了掌柜,再让他拜会便是。
既懂得知恩图报,自己的联华超市,自然能得其关照,倒是放下了一层心事。
“他是个聪明人,未必还会递帖子求见。不过,他既与你有这一段过往,日后若真有什么事,也会站在我们这边。”
谁跟你是“我们”了?严真真没好气地对着近处一棵山茶翻了个白眼,嘴上却唯唯诺诺。唉,某人利用起人来,可真是无所不用至极。不过,她可不想用这份人情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想为自己的超市找个靠山。
“这些事,自有王爷劳心,我先回去了。”严真真没有再与他探讨的兴趣,行了礼回头便走。
孟子惆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有点发青。难道她对着自己,竟是急不可待地要逃离吗?哪怕连一句象征性的邀请都没有!她入住的听风轩,似乎真成了自己的禁地。
严真真还真有些急,急于把金陵的掌柜人选确定下来,趁着张啸寒尚未离京,去状元府认个脸儿熟,到金陵办事,也好如鱼得水。
有当地一把手知府大人罩着,不怕遇到官府打压的事件。
“不如叫升平去罢?”螺儿忽地提出一个人选“庄子上的事他安排得甚是妥当,我瞧着是个机灵人。”
碧柳反对:“升平倒是罢了,可宛儿是齐侧妃的人,若让她知道了王妃的机密,恐怕不甚妥当。”
螺儿的神色,也顿时迟疑了一下:“碧柳姐姐说的也对,虽说宛儿对齐侧妃失望透顶,但若诱之以利,再加上往日的情分,兴许倒还真会被策反了。”
严真真哑然失笑:好家伙,连“策反”这种词儿都学会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咱们既要栽培升平,总得相信人家。若总提着颗心,那升平就算是废了。咱们让她一步步从庄子上做起,可不是为了让他变作废子的。”螺儿反倒顾虑:“可碧柳姐姐说的有理,若宛儿对齐侧妃仍存着香火情,那升平可
……”
“我不相信升平会因宛儿背叛我们。”严真真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点信心的。这不,一不小心还示好了位状元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