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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几张英国渣打银行的出具的英镑支票,在英属印度的大城市都可兑现,可以用急。”赵振中并未说多少,“马就不要客套了,收下吧。”
“既然如此,那马某就却之不恭了。”马步芳拱了拱手也就收了下来。反正眼下的7万大军都是来自赵振中的手笔,再多上一笔军费,那一并接着就是了。
迟疑了一下,马步芳还是忍不住问道赵主席一力抬举马某,马某感激。不过,马某心有疑惑,赵主席如此赞助究竟对贵党、贵军有何好处?”
“我不妨和马说实话,让你们去山南鼓动穆斯林与英印当局作对,就是给英国人添乱,好让他们无暇顾及我们在西藏南部的行动。苏联我们已经对上了,日本将来肯定也会在国内对上,而山那边的英国人,即便要对上,也要想法将延后。当然,若有可能,我们也想收回山南藏区领土。”赵振中直言不讳地说道,“马此去,固然是为了穆斯林和马争取地盘,但也等于帮助我们人民军牵制了英印当局。”
马步芳、马步青两人这才恍然。虽然有些被人利用的不舒服,可马氏仔细一想,在真相后却也只能继续下去。原因无他,赵振中这手对马步芳等人有莫大好处,是因势利导,是阳谋何况,若西北没有好处的话,赵振中又不傻,会送人送装备送物资?又会巴巴地在部队出发前跑来送军费?
“赵主席襟怀坦白,令人佩服”转念间明白其中关节后,马步芳又拱手说道,“不管怎样,过往恩怨一笔勾销赵主席这份情谊马某铭记在心”
赵振中没有多待,在和马氏交代一番并送其起程后,就又飞回了兰州。
“步芳,赵振中送了多少?把我们家产业几乎一扫而空,却跑到这里来送人么人情?假惺惺的”马步青心中仍对赵振中有些不满,便在行军路上问道。
马步芳有些无奈,这位大哥和叔父在一起的长了,熏陶之下,也对财物看得有些重。他就不想想眼下这7万多大军和装备是来的
马步芳在马背上打开信封后,里面是一叠12张渣打银行的支票,每张面额为1万英镑。
看到这12万英镑的支票,饶是一边的马步青腹有怨言,却也为之一呆这赵振中好大手笔这可相当于两百万大洋啊”
“有这么多?”马步芳也是一怔。
“当初听说南京要实行法币改革,我在新疆曾和叔叔还有金树仁他们探讨过黄金、美元、英镑、大洋之间的价格。”马步青盯着支票,两眼放光,“按照现在比价,大约6英镑就能兑换100大洋。这12万英镑可不就相当于两百万大洋?”
“既然这样,大哥以后就不要再惦记着被西北没收的那点家产了。有了人马和枪、炮,又有了粮饷,我们完全可以到那边创下一份更大的家业”马步芳借机说道。
“那也得等我们创下来后再说”虽然心中怨气消了大半,可马步青嘴上依然够硬。
就这样,从3月19日到3月24日,马步芳带领数万大军通过了人民军九纵控制的红其拉甫山口,进入了英属印度的克什米尔,开始了其纵马山南的经历。
马步芳等人刚开始其在山南的历程,而人民军南进集团的行动却已经到了尾声。一路上经过千辛万苦,陈致远等人总算在3月27日抵达了吉大港。除了东南150公里外的科克斯巴扎尔尚有待于占领外,南进集团已基本上达成了原定的战略目的。
从出发至今,除了在迪格博伊油田和锡尔杰尔等地总共遇到过40多名持枪人员反抗外,南进集团一个多月来未见到任何有组织、成规模的抵抗。虽然如此,但南进集团上下所遭受的压力和面临的凶险却绝不亚于任何一场大规模战役
大战之中,官兵还可趁间歇放松下,甚至还能抓紧睡上一觉,可自从挺进山南,整个南进集团的官兵就绷紧了心弦。哪怕在此前4天的休整中,每个人也都不敢掉以轻心。而且,疫情至今尚未消除,那种和看不见的敌人作战所带来的压抑也依然存在。要想真正放松,那除非彻底消除疫情才行,这却不是短期内所能完成的。
抵达吉大港后,陈致远等人就着手了解情况,部署有关防务、防疫和港口清理工作。
这个时代的吉大港远没有后世繁华,而且这几年里吉大港的境遇颇有些坎坷。在30年4月,正当大危机席卷资本世界的时候,吉大港却发生了反对英印当局的动乱。一些人抢劫了港口的军火库,并对港口造成相当程度的破坏。其后,在英印当局的镇压和大危机的冲击下,吉大港很是萧条了几年。34年后,吉大港才渐渐恢复,却又在去年春季遭到了空前的疫情,并一直持续至今。
连同周边区域在内,吉大港一带原本也有几十万人口。可在疫情的席卷下,眼下整个港口已经是个死港除了因染病身亡的人外,其他人口不是利用港口便利逃向其他地区,就是进入了东部的阿拉干山区逃难。
在外来海路、铁路商业运输中断,生活物资匮乏、坐吃山空的情况下,哪怕没有疫情,一个商业化的港口也是无法保障数以十万计人口生存的。当疫情爆发,看着、听着每日里身边熟悉或不熟悉的人倒下,活着的人没有谁能镇定不动的。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面对空前的疫情威胁和由此引发的恐慌,数十万人里除了染病身亡的外,各显神通,以谋生路。而那些无能或无力离开的,在一年里几乎不是染病身亡就是饥饿而死。在抵达吉大港后,陈致远曾命人仔细搜索整个港区,却只了数百依靠一个破旧仓库中霉变稻米挣扎求生的男女老少。
而让陈致远等人诧异地是,这420多虚弱不堪的人里竟有175名华侨。当听到人民军官兵口音有异,但明显是中国官话时,激动之下,这175名劫后余生的汉子竟个个嚎啕大哭连说带比画,总算让为他们进行救治的医护人员弄明白了这些华侨的来历。
这些人分别来自福建、两广、两湖,基本上都是31年南方大水灾后跑到缅甸仰光谋生的,后来又被一家公司招募后派到吉大港。几年,这些人好不容易学会了当地语言,能抱团混个温饱,却又遇上了疫情爆发。没有门路逃生,大家也只好靠着所看管仓库中的稻米度日。若是人民军不来,估计这些人也是坐以待毙的结局。至于其他200多人,则是从缅甸北部做工的穷苦人,和这些华侨平日里相熟的。
至于熟悉周边情况的当地人,只要不是过早染病身死的,或坐车从公路、铁路离开;或坐船从海路离开;或步行跑到阿拉干山区,反正是携家带口地逃了个精光。但陈致远等人清楚,疫区范围如此之广,除了那些没染病又乘船离开英属印度的人能逃得性命外,其他人很难有个好结局。
安顿下这些大难不死的人后,陈致远等人一边向赵振中上报有关情况,一边清理整个吉大港,为迎接海外物资的到来做准备。同时,还派出一支部队向东南部的科克斯巴扎尔挺进。
陈致远等人在吉大港等的并不长,4月3日,两艘载重5万吨的集装箱船舶趁着孟加拉湾春季大潮,吉大港泊位水深近11米时,停靠码头。
这两艘船舶是对外宣称走欧洲航线,由美国纽约港出发,横越大西洋后过地中海、红海、阿拉伯海,在进入孟加拉湾后并未奔向马六甲海峡,而是趁机进入了吉大港。
前面说过,吉大港并非位于海边,是通过16公里长的航道与孟加拉湾相连。但这16公里长的航道却不是直的,而是呈“”型。这样一来,只要船舶进入航道并行驶一段距离,受建筑物和丘陵遮挡,从孟加拉湾方向根本就不了吉大港的虚实
在疫情没有发生前,到孟加拉湾北部吉大港和加尔各答附近港口的船只有不少,但因疫情爆发,孟加拉湾北部海域已成了航运中避之惟恐不及的所在。就是要经过马六甲海峡的船只也早早在孟加拉湾南部驶向安达曼海,然后再奔向海峡。
航道的特点和疫情带来的影响,这也是赵振中现在实施海外物资补充计划的倚仗所在
“陈总指挥,卸船工作还要你们多帮忙。”在南进集团指挥部见到陈致远后,带队的方海涛就提出了要求,“我们这只是先头打前站的,后面还会有更多船舶到来,可要加紧才行。”
方海涛和阮明波是最早接受赵振中所提出的集装箱船理念并附诸实施的人。其后,阮明波被赵振中安排主攻潜艇制造,方海涛则专攻海面舰船方向。在美国学习工作12年,方海涛已经成了制造舰船的专家级人物。此番到吉大港,他将承担起为人民军海军建造水面舰艇的重任。而建造船坞和造船所需的设备也将后续船队陆续抵达。
“来的越多越好,我们全力配合”听到有更多物资将到,陈致远满心欢喜,一口应诺,“你是专家,你说做,我们就做”
在去年召开的民众党第二届代表大会上,陈致远和方海涛也曾见过,只是不太熟悉罢了。两人这次相见倒是倍感亲切。
“不过,这边疫情尚未消除,所有抵达这里的同志必须都要采取预防措施。让医护人员给你们检查下身体,然后打上几针,按时服药。”
“应该的,来之前就听说这边疫情很严重。我们也带了一批药品和防疫物资,等卸船后给你们补充。”对陈致远的安排,方海涛并无异议。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为了能使后续船队进出方便,物资装卸迅速,方海涛带来的这些物资中,有不少是专门用于港口、码头物资装卸和航道疏浚的。否则,单凭吉大港现在锈蚀严重的那些设备是肯定无法承担高强度作业的。
从4月3日两艘万吨货轮进港,陈致远就调集了1万多官兵轮班连轴转,专门负责卸船。除了首先要用到的设备物资被跟方海涛一起的工程技术人员加紧组装起来,并用于码头装卸外,还有一些汽车和施工机械也被利用起来,加紧在码头附近开辟物资存放场所。
而其他绝大多数集装箱都被运到码头附近的仓库或平地上,做好防潮措施后堆放起来。现在来不及,也没有能力在短期内把这些物资运往后方,只能先做暂时处理。
到4月9日,两艘货轮上的货物被卸载一空,趁夜驶出了码头,转向澳大利亚。但不等陈致远等人喘口气,4月10日、11日,5艘在附近海面慢行的5万吨级货轮在接到电报后,先后进入吉大港附近航道。
能停靠5万吨级货轮的码头只有一个,另外一个万吨级码头正在加紧扩建。这5艘货轮只能先停在经过疏浚后的航道上。
随着组装起来并投入使用的装卸设备的增多,从4月15日开始,在首尾同时卸载的情况下,每艘船舶卸载所需大大降低,基本上一昼夜就能卸完。
到5月16日,陈致远等人完成了33艘3、5万吨级别货轮的卸货任务,而码头和16公里的航道中还停泊着11艘待卸货轮。但此时,英属印度的局势发生了极大变化,人民军在山南的动作也展露端倪,物资抢运行动也将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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