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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总是在人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就在李二牛双拳不敌四手,万念俱灰,闭幕等死一分钟之后,从心底发出一个疑问——我这到底是死了呢,还是没死呢?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又或者死的感觉就是这个样?没办法,从来没有死过的人告诉活着的人死亡是个什么滋味啊当李二牛紧闭着眼睛,苦苦思索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的时候,几声“噗通”“噗通”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与此同时,他脚下的大地也开始颤抖起来
怎么啦?在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感之后,李二牛这个时候终于睁开了一双牛眼,就只一看,他的眼睛就睁得比牛眼还大了刚才还围着他想要下杀手的四个曹兵这个时候都已经倒在了自己的身旁。到底是天神下凡,还是见了鬼了?以李二牛的见识,他实在是很难理解现在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也许是老天爷开眼了吧,李二牛心里暗想,正琢磨着是不是等这一劫过去之后,找个地方好好的给各路神仙妖怪们烧伤几柱香的时候,无意间的一瞥,让他明白了这几个倒霉操兵的死因,不是神仙显灵或是妖怪作祟,而是插在每个人咽喉上的一只短小的黑色箭矢
如果只是箭矢是黑色的,那李二牛还能接受,射中人的咽喉固然是相当不错的箭法,但身为农民的李二牛这辈子还是见过一些箭法高超的山间猎人的,那些猎人平时射鸟射鹿的可都射的很准的,估计以他们的箭法,射人也不会失去准头吧。真正让李二牛感到心惊,或者说是胆寒的,是那箭头周边所渗出来的血液,也是乌黑的只有一种情况下会出现这种景象,那就是箭头上有毒,而且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不过在恐惧之余,李二牛也很是好奇,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呢?
答案他也很快就知道了,因为在他的身后,传来了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和马的嘶鸣。李二牛赶忙扭头看去,而就在他扭头的瞬间,一阵狂风从他的身边刮过,在他的身边,突然的就出现了一匹战马,准确的说,是一匹披挂着选黑色铁甲的高头大马。马上端坐着一位骑士,也是玄盔玄甲,手中提着浑铁枪,腰间别着长剑,而背上,则是一具模样略显稀奇的弓弩不用想,李二牛也明白,救了自己的那支弩箭,就是从这样的弓弩中射出来的
在惊讶过后,李二牛又忽然发觉了意见让自己感到很惊讶的事,那就是当自己发现这位骑兵的时候,他好像早就已经站在自己的身边一般可事实是这位骑士明明是刚才才纵马过来的,那阵狂风,肯定就是战马所带来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在短短的一小段距离内,这个骑兵便实现了骑马由急速飞驰到霍然静止的过程。尽管徐州靠近南方,马术精强的人不是很多,但大汉朝从建国开始道如今这四百年间就没有缺过马,即便不是作为军用物资,马匹也已经渗入到大汉人生活中。和北宋时达官贵人都要乘牛车出门不同,汉朝人出行时,有很多时候是骑乘马匹的。
李二牛也骑过马,是跟着一个商队去徐州城做买卖的时候的事,虽然经验不多,但毕竟有切身的感受,凭借他的那点马术水平来看的话,这辈子他是不可能在骑术上达到眼前这个骑兵的境界了这人是谁?难道是陶使君手下的战将,路过这里,顺道救了我?这个念头刚刚冒出,便被李二牛给否定了,因为他看到了更多的玄甲骑兵,装束打扮都和自己身边的这位一模一样。而刚刚还嚣张无比的曹兵,此时却只剩下不到一半,而且一个个面露惊慌之色。
一个人就有如此强大的实力,李二牛抬眼粗略的一数,在场的至少有四五十人这肯定是一个团体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团体啊,随便一个人便有武将一级的实力李二牛此时感觉到自己身边的空气似乎都有些流转不畅,他的呼吸似乎也变得困难起来,好像有一道无形的枷锁套在了心上难道这就是孙先生曾经说过的气势?李二牛一边无法压抑的打着哆嗦,一边在心中暗暗猜想。他猜对了一半,他感受到的确实是气势,不过这个可是纯正的杀气所形成的气场。
这支玄甲骑兵自打来到此处之后,便一直沉默着,头盔下的眼睛也是动也不动,如果不是偶尔的精光闪现,或者都难以将他们和活人联系在一起。强大的杀气气场让身为敌对方的那些曹兵分外难受,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经历过战阵,不论谁手中都有几条人命的正规军,他们能够轻易的感觉到对方身上那浓重的杀气,本来他们还自大的以为自己也是久经沙场的精英,很有些看不起天下英雄的感觉,可现在面对这支骑兵,他们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何等的坐井观天,在这队敌人面前,他们就好像是遇到了巨人的蝼蚁,人家只要轻轻的动一下手指头,就能够将他们捻的粉碎。
在气势的比拼中,曹兵一方无疑是败的一塌糊涂,好似万斤之重的压力让他们感觉喘不过起来,终于,这些曹兵中一个似乎是小头目的人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们是谁为什么阻挡我们办事还敢杀我们的兄弟,告诉你们,我们是夏侯将军的兵,你动了我们,便是和夏侯将军为敌你们识相的话就赶紧离开,不然等到我们将军赶到,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作为领导,在紧急的时候就要顶上去,这个小头目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在对方这么强大的气势压迫下说出这么一句略带有威胁色彩的囫囵话,等说完的时候,虽然已经是满头大汗,可心里还是很得意,颇有点自己佩服自己的感觉。不过再一想,又忍不住的后怕,自己这可是当了出头鸟了,别看刚才说的好听,什么夏侯将军会来替自己找场子之类的,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这些人在夏侯将军的眼里大概只是一串数字而已,夏侯将军此时正在辅佐曹大将军打徐州,根本就不可能为了他们几个蝼蚁一般的兵卒,从正面战场上脱身出来的。对面那些骑兵如果不听这一套,自己死了也是白死。这样一想,他的腿肚子就有点想转筋,可大话已经说出,他也只好向满天神佛祈祷对方能被吓住。
“你所说的夏侯将军是谁?是夏侯元让,还是夏侯妙才?”就在那个头目专心祈祷的时候,一个平静的声音在他的耳中响起,头目一怔,抬头向声源地看去,就见在对方那个那些骑士的中间,一个手拿亮银枪的年轻人正看着他。只是好奇的和那个年轻人对了一眼,这个头目就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心脏砰砰砰砰的狂跳,喉嗓中似乎有一股腥气,翻涌着想要冒出来。这是何等可怕的眼睛曹军头目此时已经是汗流浃背,自家人知自家事,就刚才那一眼,他的感觉就是对面的年轻人的眼睛似乎有无尽的吸力,自己的魂儿差点就被吸进去而其,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曹军头目感觉到了如同山岳一般的压力,这个压力并不是杀气形成的,而是好似一个气场,让所有在其笼罩之下的生灵都难以与之抗衡。这种气势,曹军头目从前也感受到过,就是在他们家夏侯将军的身上,不过以他的感觉,就算自己的将军身上的气势,似乎也赶不上眼前这个面无表情,不愠不火的年轻人来的强大。
从敌我双方的立场来看,曹军头目似乎不应该回答年轻人的问题,可心里想着不说,到了嘴边却成了实话:“我们将军是二老爷,夏侯渊将军,没有什么夏侯元让和夏侯妙才。我说,你要是想套关系的话,我劝你还是别作梦了,老老实实的现在就走,我也就当没见过你们”汉代时一般在世族家庭还有书香门第中的人,才会在出生后由父母取名,起字,像曹军头目这样的底层人士,根本就不了解字的存在,他只知道自家将军行二,单名一个渊字。
“哈哈哈哈”听到曹军头目的话,对面的那个年轻人竟然仰天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原来你是夏侯渊的兵,难怪难怪,哼,夏侯妙才,字号妙才,实际上无安邦定国之智谋,也没有冲杀万军之武勇,名曰妙才,其实也不过是个庸才而已若是他那哥哥夏侯惇,我还敬他忠勇二字,可似夏侯渊此辈,根本就不在我的眼中”
说完,这人向身后的骑兵一挥手道:“既是曹操的兵马,那就不用客气,留下几个活口,我有话要问,剩下的人,全都杀死”此言刚罢,曹军顿时大乱起来,谁都知道自己对上对面那些人是九死一生,这些个兵油子又怎么会束手就擒,于是一部分不怕死的便嚎叫着冲上来,想要死也拉个垫背的,有一些则是掉头就跑,希望趁着那些只知道用蛮力的傻蛋缠住对方的时候,自己赶快逃跑
曹军的这种混乱,并没有给那个年轻人造成任何困扰,他自己根本就不用出手,身边的五十骑兵便一拥而上,刀砍枪刺弩射,只片刻功夫,曹兵里面还能够站着的,就只剩下包括那个头目在内的五个人了。而这五个人此时也是两眼发直,好似在梦中一般,他们能够存活下来,并不是因为有什么过人的本事,而是对方在动手的时候,为了遵循年轻人的命令,留下几个活口,所以才故意放他们一马,就在刚才接战的时候,他们几个人连对方的一根毛都没有碰到,人家完全把他们当成是空气,所以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袍泽被迅速的杀戮一空。
等所有的手下都回到自己身边,那个年轻人才慢悠悠的催马上前,用银枪点指这五个人道:“你们听着,我现在有些事要问你们,你们若是如实回答,我或许还能饶你们一名,若是有半句虚言,地上的这些尸体就是你们的榜样”
几个人听说能够有活命的机会,哪里还顾什么军人的气节,一个个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号着说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小的们只是个小小兵卒,为了有口饭吃,不得不加入曹操的麾下,其实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善良人啊,大爷你要有什么话就问,小的们一定知无不言”
年轻人似乎对这几个人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于是便问道:“此次曹操到徐州来,带了多少兵马?”“回大爷,一共是十万大军,对了,因为进了徐州后有了伤亡,前几天又从州里来了一万多人”“嗯,那现在曹操身在何处?”“回大爷,曹操已经打到了郯城城下,他手下的大将也都在那里,日夜攻城,不过陶谦守城还有一手,加上郯城富庶,兵械粮草都充足,所以曹操打了几次都没有打下来,现在两边还在对峙呢。”“嗯,那我再问你,曹操大军的粮草情况如何?”“回大爷,军中粮草现在还比较充足,不过听说兖州那边今年的收成不是很好,加上已经入冬,每日的兵粮也是越来越少了,我们这些人出来,杀徐州人是一个方面,主要还是要为大军搜寻到足够的粮食”
从这些人的眼神举止表情之中,年轻人看得出他们没有撒谎,于是点点头道:“很好,看在你们说的这些话都是实话的份上,今天我就网开一面,留你们一条小命,你们马上给我滚,滚回你们的大营去。当然,你们也可以向夏侯渊禀报这里的情况,我这人做事一向光明正大,到时你们也替我给夏侯渊,不只是他,还有曹孟德传个口信,告诉他们,蜀王驾前,益州征南大将军,领南中太守,我张林张云封,今奉蜀王殿下谕旨,来徐州挽救无辜百姓,曹孟德若还不知悔改,继续为害徐州,我便也顾不得以往的交情,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