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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牛油灯再次照亮法兰西斯那间残败小教堂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耶路撒冷城。
在几名贴身侍女和护卫的簇拥下走进小教堂的伊莎贝拉看到了半坐在木头台阶上的伦格。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赴约的伦格破例没有穿他那件已经出名的黑袍,却穿上了一件月白色绣着金丝衬边的短衫,他腰间带着铜饰挂环的腰带上挂着一柄佩剑。脚上一双十分柔软的羊皮靴子的靴筒一直延伸到膝盖下面,包裹住了他的小腿。
他这个样子让伊莎贝拉和她的那些侍女都有些诧异,看着换上了世俗服饰完全如同变了个人般的年轻子爵,其中有几个侍女已经开始悄悄收拾起自己的衣衫和头发来。
这当然让伊莎贝拉觉得有些丢人,这位公主在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声之后,就不再顾身后那些侍女的举动自己迈步走到了已经站起来等待她的伦格面前。
“子爵,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是这种装束。”一身丧服的伊莎贝拉有些怨怼的盯着伦格。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再想起自己身上的丧服,伊莎贝拉不由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某种戏弄,这让她的心情更加不佳,可想到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之后,她最终还是选择忽视这些原本就没有意义的小小不快。
“殿下,我的确曾经发誓除非真正领悟了上帝真意,否则就要在黑暗中度过我的每一天。可是现在不正是已经黑暗了吗?”伦格带着点狡辩的话让伊莎贝拉有些气结,原本已经压下的不快迅速变成一股想要宣泄的怒火在她的胸膛里酝酿着。
这样一来伦格立刻看到了她被圆鼓鼓的山峦撑起地胸衣的煽动,这不能不说是的确十分诱人,可伦格不想让这位公主因为这些小事对自己大发脾气,于是他随手向后做了个邀请的动作,硬是在伊莎贝拉的怒气爆发之前打断了她的情绪。
“殿下。能得到您地召见的确是我的荣誉,我曾经设想过也许您并不想再见到我。”
“如果真地能实现这个愿望,我会祈求上帝的。”伊莎贝拉不客气地回答让远处的那些侍女都有些惊讶,有两个侍女看到年轻子爵在听到这样明显失礼的回答之后,迅速背过身去的样子不由有些为他难过,可是也就是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她们就没能像自己的女主人般听到子爵大人嘴里发出地“嗤”的笑声。
“如果你想见我只是想取笑,那你已经如愿了。”伊莎贝拉腰杆挺直地坐在伦格对面的石墩上,虽然她也不止一次的来过法兰西斯的这个小教堂。可是她还是无法忍受石墩上那些突起的尖利棱角对肌肤的摩擦,可公主的骄傲让她不得不一动不动的接受这种折磨“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希望大人能尽快的说出你地目地,毕竟我和一位杀死我丈夫人在一起时间太久,会令很多人感到奇怪。”
“当然,殿下。”伦格脸色微微一正,他站了起来严肃的看着伊莎贝拉“殿下。正如我在信中对您说地那样,现在的您已经不适合再和您的姐姐争夺王位。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圣殿骑士们支持盖伊,耶路撒冷主教和来自教廷的枢机主教也支持他。雷纳德和很多贵族同样认为他们夫妻是最适合成为耶路撒冷王的人选,而其中还有个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埃德萨的继承人更是已经公开表示对盖伊夫妻的支持。而您……”
“而我,因为你突然杀死我的丈夫,已经不只让我失去了丈夫,更让我的那些支持者为谁成为未来女王的丈夫斗个不停!”伊莎贝拉不知道是再也无法忍受石墩还是无法忍受伦格的话,她“呼”的站起来直盯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伦格“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讥讽我吗?”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您要救我。”伦格向后退了一步,虽然他知道既然这位公主肯担负着人们的猜疑伸手救他,那暂时就不会再对自己有什么伤害。可当看到她眼中的怒火和她腰间那柄特制的女用短剑之后。伦格还是理智的选择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殿下,当黛萝要杀掉我的时候。您居然不惜跨越过半个耶路撒冷城的寻找我,这不能不让我感动和疑惑。所以我希望能知道自己能为您做些什么。”
“如果黛萝把你杀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惜你那个看起来象个野蛮人的朋友救了你。”
“您是说法尔哥尼吗?他现在的确是我的朋友,在祈祷者中他不是最聪明的,可他的虔诚是人人都敬佩的。”
伦格对讥讽的熟视无睹引得伊莎贝拉几乎想喊叫起来,不过她还是压抑住这种无用的举动,她暗暗决定长话短说,然后早早离开这个令她讨厌的男人!
“事实上如果你能成为我的丈夫,这未尝不是个很好的弥补。”
伊莎贝拉的话让伦格逐渐已经开始养成的处变不惊立刻失效,他有些呆滞的看着对面坐着才到自己肩膀的小女孩,同时不由想起另一个比她还要小的,同样身份尊贵的小女孩。
“不过如果这样做,可能耶路撒冷不需要萨拉丁的到来就会陷入一场战争。”伊莎贝拉接下来的话又是重重的刺激了一下伦格“而且我的母亲和她的丈夫也一定不会同意这种疯狂的事情发生,就如同他们不能接受西比拉成为女王一样。”
“巴里安……”
“对,伊布林的巴里安。”
伊莎贝拉脸上闪过的一丝怒气并没有躲过伦格的眼睛,而且这让他突然想起这好像是自从认识这位公主以来,她第一次无意中的失态。
可惜伊莎贝拉显然并不想在这个人的身上纠缠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清淡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打扰到她的情绪:“子爵,你得到了安盖特,可是你知道那地方应该是属于谁地吗?”
“那原本是一块无主的领地。”伦格小心的不让自己堕入狡猾公主的圈套“我的书记员告诉我,那块土地原本属于一位世袭伯爵,不过他在四个儿子完全战死之后也得病死掉了,所以那块土地成为无主地受到了王室监管。”
“实际上是有人照顾,博特纳姆的雷纳德一直是那块地税金和劳役地受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