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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里,这闹哄哄的事情一出,岳长阳夫妇和白苏等人也无心再久留。天才刚黑,伴随着三三两两离开的人们,他们也从酒家里走了出来。
酒家外不远处,一个摆摊算命的先生正在收摊,白苏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却灵光一现,伸手就拽住了白苏。
白苏被惊了一跳,脚下突然停住,只见这个算命的老先生口中念念有词,“哎呦,有趣有趣。”
吉祥担心此人对白苏不利,立刻上前推开了算命先生的手,将白苏护在了身后,“老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请不要动手动脚。”
这算命的原是个瞎子,他抬起头,雾蒙蒙的眼珠毫无生机,但是他确实还对着白苏的方向,就仿佛他其实看的到一般。白苏不敢直视他,她退后了一步,有些回避之意。岳长阳宽慰白苏道,“这位算命先生在这里摆了十来年的摊了,不会害人,白公子放心。”
“公子?”算命先生沉思了一下,低喃出来,继而笑了,像是恍然大悟了什么。
白苏不解其意,也不想多留,步子刚迈开,却听得算命先生突然说,“你并非是你,他也并非是他。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都是天意啊。”
我并非是我……白苏有些紧张,难道他看出了自己的男扮女装之身?又一晃神,不,不可能,他目不能视,怎么可能猜到这点。白苏舒了一口气,又镇定起来。
算命先生依旧面朝白苏,试探着问道,“有缘人,要不要听我详细说说?”边说着,他边指着自己身前的布袋,示意白苏丢些铜板进去。
“不需要,谢谢。”白苏委婉拒绝了他,这次她没有迟疑,匆匆迈开了脚步,很快就将算命先生甩在了身后。
路上,白苏还是忍不住琢磨起算命先生的话。我并非是我——这句可以理解,她现在虽名唤白苏,却已是男子的身份。他也并非是他——这句话却是何解?他原本是谁?现在又是谁?他是自己认识的人?是自己熟悉的人?疑虑重重之下,压得白苏有些喘不上气来,脚下的步子也不觉放缓了许多。
然而,甭管算命老先生的话确凿也好,无稽也罢,这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到底还是被有心人听了进去。
回到岳家后,岳长阳将白苏送回到客房,安排下人打了热水,并嘱咐白苏按时歇息。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进屋后,他立刻合紧了门,问向已经快歇下的韩氏,“夫人,白老爷的那封信放哪了?”
韩氏起身将已经收好的信件又翻了出来,递到岳长阳手里的时候,她不解地问道,“怎么又想着这封信了?”
岳长阳锁起眉头,接过信件,匆匆展开。一目十行过后,他也没有任何斩获,只得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夫人,你没听那算命老头跟白公子说的话吗?”
韩氏点头道,“听到了,你并非是你,他也并非是他。”
“夫人还不明白吗?这不明摆着,白公子并非是白公子!天晓得他是哪里来的骗子呢?”岳长阳的目光锁在信笺上,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白老爷一直杳无音讯,突然送信把儿子托付给我们照顾,你不觉得奇怪吗?”
“可是算命先生的话也不能全信,前些日子我还听人念叨,去年这算命先生说邻舍的邹家恐有大难,躲不过正月。这正月都快过去了,人家邹家还好端端的。况且,白老爷的信上也写了清清楚楚。除了白璟,谁还能那么仔细地知道咱们府上当年的事情?”韩氏浣好了方巾,递给岳长阳,让他擦擦脸。
岳长阳叹了一口气,“你是妇人,你不懂。方才你没看到,算命先生的话一说出来,白公子脸色都变了。一路上他也保准儿在寻思,你没瞧到,方才进门的时候,他差点绊着。”
韩氏没主见,听岳长阳这么一分析,也有点信了,“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要不就报官去?”
岳长阳摇摇头,心中已然盘算好,“这倒不必。他们声称是来赶考太医院,我们只要迷倒他们,看看他们的行囊里装的都是什么。若真如他们所说,咱们就暂且放下此事,也算是给白老爷报恩。但若是一点相关的线索都没有,那只能直接送去官府了。”
韩氏点头答应,夫妻俩便匆忙地谋划起来。
半柱香过后,白苏刚准备歇下,岳长阳又敲响了她的房门。白苏连忙又束起已经披肩下来的长发,理好衣物,前去开门。
门开后,只见岳长阳端着茶盘笑道,“白公子,在下又来打扰了。这是泡过人参的热水,给白公子醒醒酒。”
白苏十分感谢,她接过上面的茶杯,“多谢岳兄,您真是细心,我正觉得酒后头晕。”
茶杯已经送到了嘴边,白苏刚要喝下,却听到院子里突然响起一声高喊,“公子!不要喝!”
白苏吃了一惊,只看见吉祥强撑着力气,从自己的客房里摇摇晃晃地踉跄了出来。
“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