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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戊难得回国一次,他要见女儿叶若兰。
叶若兰本是不想回去的,但实在有些惦记李妈了,便同意了沈子见的劝导,先不回自己的住处,直接去已经搬离五年的叶家。
沈子见将叶若兰送到叶家大门口,想了半天,终于对叶若兰劝慰到:“叶先生想必是真想你了,你也别太给他难堪。”
叶若兰看他一眼:“子见,你越来越喜欢管很多事了,以前,你不多话的。”
沈子见看着车子前窗外,那边路旁墙角有红蔷薇开得正艳,像是老电影里最惊心动魄的故事。
他嘴角微微笑了笑:“我只是,越来越担心你。”
叶若兰再看了他一眼,只说了句:“帮我把行李送回我住处吧,钥匙在门前左边花坛下。”
沈子见点了点头,“什么时候来接你?”
叶若兰想了想:“也许,明天吧。到时给你电话。”便下了车。
沈子见看她下车,直到走到门口按了门铃才发动车子离开。
听到门铃的时候,正准备着一大桌子饭菜的李妈从餐厅里小跑出来,说了声:“是小姐回来了。”赶紧着去给开门。
叶戊正在沙发上翻看厚厚一叠报纸,他听到门铃和李妈的声音,微微抬了头,俊逸但严肃的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
但近五十的男人,哪怕是坐在家里沙发上松懈随意翻看杂志,依然能从他笔挺的坐姿和修长的腿看出不凡的气质。
李妈开了门,看见冷冷清清的叶若兰高挑单薄地立在门口,脸上略显倦怠。
李妈一张脸笑得又高兴又伤感又怜惜,盯着她半天没说话。
倒是叶若兰看着她,难得撒娇似的笑起来,张开双手喊:“李妈,好久不见。”
李妈这才也伸出手搂住她:“来,李妈抱抱。”
叶若兰抱着这个从小带大自己的人,看着她眼角皱纹更深了些,走路也好像颤巍了些,想来有一年多没见她了,叶若兰心里酸楚,嘴巴抵在李妈肩头,声音有些呜然:“身体好吗。”
这已是她难得的情感表露,李妈最懂这个孩子,立即拍她背安抚到:“你李妈身体好着呢,好着呢,还等着看你一部连一部的新戏呢。”
叶若兰轻轻疏了一口气。
李妈拉着她的手说:“瘦了呢,刚才抱你,骨头都嗝得我痛。累了吧,饿了吧,李妈做了一桌子你最爱吃的,走,走,先吃饭去。”
叶若兰边进门边好笑着说:“李妈,你越来越会用夸张手法了,拥个抱,都还能被骨头隔应,从来没听说过。”
李妈呵呵笑着:“那是呀,丝毫不夸张,你从小就瘦的哟,以前在身边还能帮你补补,现在又一个人住在外面.......”
两人进得屋,正说着,叶若兰看见父亲正坐在沙发上,凝神望着她。
李妈也止住了话,看着两人,一时间诺大豪华的客厅显得沉默异常,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见似的。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压抑。
还是李妈打圆场说:“老爷,小姐回来了,我们先吃饭,先吃饭。”
说着拉着叶若兰手摇了摇,低声说:“孩子,终归是你父亲,你喊一喊他。”
叶若兰本是撒娇略笑的脸却是变得冰冷,她向来听李妈的话,却唯有这件事。
松了李妈的手说:“你们先吃着,我想先洗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