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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曼收敛了表情,“属下告辞。”
阿曼远走之后,金铃看了看天色,微微叹气,往乌堡转了一圈。
这一转不要紧,她发现乌堡之中守军变少了,而巡逻守备却更加森严,向歆亦不在此。她微微心急,此时却不宜打草惊蛇,无法捉人来审问。而此处离乌山营地近百里山路,她亦无法立刻回去报信。
不过看来乌堡之中走了不过一两百人,若是往营地去,一路上的暗哨自可发现,而区区两百人,师父也应付得过来。
她略略放心,反身回了向五郎驻扎之处。
这一路上田园丘陵,阡陌交通,梯田上缀满了金黄色,溪水如玉带一般,在探不出高度的芦苇荡中时隐时现,清澈的水流冲刷着水车,让水车把一斗一斗的水提到水渠中。
此处近四十年都未再有战事,不论是被抓到京城去的前任行主向碎玉,还是他那个不安分的大哥向歆,亦或是现任的乌山少主向五郎向尧臣,都从未让胡人打过乌山最北边的隘口。是以纵然两边在隘口处对峙,沿途的三个村庄却并未撤入乌堡之中。
此处既然称为坞壁,每个村庄的防御力量都不弱,坞壁之中人人尚武,平时耕作,战时则成了生力军。这等习俗自神州陆沉以来,已持续了两百多年。
家家都升起了炊烟,夕阳将乌云都镀上了金色,西天一片金红,大片卷云似是被火点燃,一点一点地,从上到下,焚成紫色的余烬,凝固在天空之中,漫天都是。
而在约百里之外的边界上,向碎玉正坐在轮椅上抚琴,拐杖挂在轮椅后面毫不起眼,那黑色的老猫一动不动地俯在他脚边,像个黑色的毛团。
他身旁一人也没有,只有一只老猫,而身后百步处,黑色甲士手持弓箭,皆拉弦满弓,斜斜指向天空。
他身前亦有一排排阵列的黑色甲士,为首一排人执刀盾,余下人人执戟,却全都指向他。
阵头一人高大俊朗,与向碎玉面容有七八分相似,头上却早已有了皱纹,他挺直了脊背,直直盯着轮椅上的人,一手搭着剑柄,不自觉地和着节拍。
向碎玉只顾抚琴,琴声流泻,陶醉非常,似是随着琴音徜徉在山间田野,入眼尽是人间至美之景,弹到高兴处,对面那人还忍不住轻轻鼓掌。
向碎玉琴声不停,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和他话。
“从小大哥就是我的知音,你我虽然兄弟阋墙,这一点倒不曾变。”
“我今日并不是来和你争辩的。你无法服我,我也无法服你,只好各自凭本事话……”
向碎玉哂道:“大哥是来宣战的吗?只怕带的人少了些。”
向歆叹道:“你虽然又倔又臭,却是最明白事理的一个人……大哥不瞒你,北方边境正在打仗,败了,乌山百年基业不保,胜了,咱们兄弟俩才有地方继续斗,我来,只不过是想要你老实一些,不要给我添乱。覆巢之下无完卵,这道理……”
向碎玉不置可否地笑一笑,道:“大哥想必这几日终日操劳,就让小弟抚琴慰劳大哥。我就弹一曲《清心普善咒》吧。”
“……好,大哥许久没有陪过你了,今日就陪陪你。”
向碎玉不再言语,专心弹琴。
陆亢龙躲在树影中,摸着胡子看着向碎玉,心中嘀咕道:若是前面这些人攻过来,大师兄当真逃得掉吗?他掌中血线怕是已快要长过命线了吧。
夕阳西照,映在向碎玉的侧脸上,像是给羊脂玉镀了一层金色。陆亢龙忍不住便想起了两人还在神仙谷中学艺的时候,他常常嘲笑向碎玉的话来。
“大师兄生得真细致,活像个小姑娘,还是早早把胡子留出来吧!”
向碎玉的胡子偏生长得又细又慢,软软的一片尚且不如汗毛粗。因此遭到了陆亢龙更猛烈的嘲笑,向碎玉哪受得了他这等闲气,常常抡起拳头就揍,两人为这事没少打架,他更是没少被破星老人责罚。
“我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大师兄小时候是个小美人,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肯嫁给他。镇日对着个比自己漂亮的郎君,肯定痛不欲生,日日都想把他脸划花。”
他轻轻叹了口气:大师兄到底是怕自己脸被划花,没讨个老婆给自己添乱。
作者有话要:同学们好
我好忙……有没有……有没有留言安慰我……_(:3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