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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金铃沉吟道,“话虽如此……我却总觉得我是过的。总之,意思就是郡主娶郡马,郡马该听郡主的。”
银锁心中有鬼,总不成告诉她在梦中听过吧?金铃定然追问梦中梦到何事,难道老实告诉她早早就想着要与她成婚吗?
见她不话,金铃抵着她的额头,温声道:“小胡儿已决定让我让着了吗?”
“大师姐要让着我,我不受岂非不识抬举?”
两人相视而笑,斗室之中温存缱绻,银锁稍稍支起上身,金铃会意,便来吻她的嘴唇。一开始只是浅浅相碰,怎料越吻越深,到最后每动一动,都会带出轻声□□。蓦地银锁推开金铃,坐直起来,随手抓起一本书摊在腿上,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银锁装作眉头紧锁,盯着书上一句话苦苦思索,任逍遥翩然而至,拿起银锁膝头书卷,道:“……‘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你们不是来看凝神静气的吗?瞧这做什么……啊,亢龙有一段时间抱着这本书看,你瞧都被他翻得黄了,许是与功法有关,看看也好。”
两人心中皆惊,谁曾想银锁随便一抓,便是一本庄子,随手一翻,便是一篇《秋水》,太师叔随口一念,便是“望洋向若而叹”。
任逍遥似是一无所觉,在书柜前拿了一册书就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两个人僵硬地坐在原地。
半晌,银锁才转头对金铃吐了吐舌头,道:“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金铃笑道:“这明你合该叫龙若,天意如此,非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唔,方才太师叔进来,我都没有听到,你却听到了,你的灵觉修好了?”
银锁笑道:“是呀,我还感觉到大师姐在想坏事,是不是?”
金铃素来老实,听她这么,眉毛轻轻一挑,问道:“当真修好了?我还宁愿它是坏的。”
“真想了!?大师姐真好懂。”
金铃皱眉道:“你骗我?”
银锁欣然点头,“自然是骗你的,只不过我方才正好对着一条窗缝,窗外黑影一闪而过,我心里有鬼,就爬起来了,幸好幸好……”
金铃眨眨眼睛,道:“你……我们是不是该……收敛一些?”
银锁不话,又卧下去搂住她的腰,闷闷抗议道:“……那还有甚乐趣可言?我宁愿不要来这了。再大小太师叔,明明平日里也是一般的做派,师姐妹亲近一些有什么不好,太师父还反复叮嘱我,要和大师姐相亲相爱……我觉得我做得挺好的。”
轮到金铃笑出声来,“相亲相爱?何时?”
“自然是还在建业之时。太师叔一脸忧愁,起他两个不成器的徒弟反目成仇,叫我和大师姐相亲相爱,我‘我对她还不够好吗’?他‘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想来是我平常对你很好,他也看在眼中。”
金铃捏捏她的鼻子,评论道:“不害臊。”
银锁笑笑,又不话了,躺在金铃腿上继续看她的“河伯望洋向若而叹”。
谷中虽则算上她二人才统共只有六人,但大家统统很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太师叔常常一出去写生就是两三天,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饭桌上。两位太师叔也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后山的农田里,下午则把活推给小师叔韵儿,两人不知消失去了何方。
两人屋中有一张旧琴,据是陆亢龙未带走的旧物,银锁擅弹的是箜篌,是以琴便落在了金铃手中。一天晚上,金铃带着琴在月下调音,银锁托腮坐在一旁,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得一双眼睛亮亮,盛了漫天星光。
金铃笑着回头捉她的视线,两人目光纠缠,浅浅笑着。金铃一双素手,在琴弦上拨出一串声音,顺着石桌流淌到地下,随月光散得满地都是。金铃看着银锁,目光迷离,手中却忍不住按出变音。
西域之音多清角变徴,连节奏也甚是随意,她见了银锁,便忍不住奏出这样的音调。银锁听了觉得有趣,忍不住睁大眼睛,随即站了起来。金铃手中动作慢下来,不解地看着她。银锁却绕到她身后,轻声道:“大师姐继续弹呀,我跳舞给你看。”
金铃眼中一亮,随即专心拨动琴弦。中原雅音既缓且正,金铃却用一张焦尾琴弹出一串欢快激越的变音曲,银锁笑意更深,踩着胡旋舞步绕着金铃打转,她的眼神远比那日在于阗首次给金铃跳舞看之时要灵动,一双美眸顾盼生姿,时时从金铃面上划过,盛在其中的星光随着她的腾挪跳跃似要溅出来一般。四条发辫随着她的旋转飞扬起来,额间璎珞闪闪发光,正中的红宝石虽在暗处几乎看不见颜色,但偶尔折出月光,亦是炫目耀眼。
而那张妖冶明艳的脸上挂着的笑,却比星光还要灿烂。
作者有话要:我觉得我能看到完结的曙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