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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张开双臂,萧荀深恐她回家告状,当然没敢仔细摸,随便在身侧拍了两下,示意无事,又叫她打开行囊。
金铃解开行囊,里面是女儿家换洗衣物,萧留夷以身体挡住旁人,粗粗瞟了一眼,便让她关上。
他转身道:“得了,跟着我便是。”
元大师又阴恻恻道:“萧校尉打算往哪追?”
萧荀笑道:“自然是往洛阳,她日出之前往西北边去,那么不论是要西出函谷关,还是北过黄河,都是往洛阳方向,待到我们追到洛阳,也早该过了一晚,元大师那时再看看,不就立了大功吗?”
元大师哼了一声,拍拍手,前去一旁牵马。
众人纷纷翻身上马,朝洛阳方向驰骋。
萧荀有心看看金铃的本事,调了一下马头,靠近金铃身边,一鞭子抽在她坐骑的屁股上。
那匹“紫飞燕”吃痛惊起,金铃立刻夹紧马腹,伏低身子,紫飞燕不愧良驹,听了她的指示,往前窜出一大截,萧荀跟了上来,道:“比一场。”
金铃一手掀开斗笠,道:“如何比?”
萧荀指着远处一片土丘,金铃亦顺着他马鞭指的方向望过去。那处乃是一片土坡,路切着土坡过去就转了弯,一根树干倒伏下来,横在凹口上方。
萧荀道:“你看到那根倒下来的树干了吗?我们谁先跑到那里,谁就赢了。”
金铃点头道:“好。”
萧荀拉来邓昭业,央求他喊个开始。
邓昭业见二人齐头并进,讨了个巧,一匹马抽一鞭子,两匹马吃痛,发疯似地往前跑去。
突然加速,两骑士均是一惊。饶是萧荀弓马娴熟,也站立不稳,花了一番功夫才让坐骑跑平。他打算考验金铃,是以自己控马,也不忘分心去看金铃如何。
不料金铃只是晃了一晃,便稳住重心,催马加速往前跑。萧荀心里嘀咕:我屯骑校尉本就是骑兵统领,日日操习,勤练不辍,虽刮风下雨落雪犹不敢断,控马之术虽不勇冠三军,但也少有人能敌,何以一个江湖人士能跟我比较?
他却不知控马之术诚然有许多技巧,亦要十分了解马的习性,然而要做到人马合一,到底不过是将马儿动作里的劲力“听”出来,骑士再跟着调整自己的重心,随马而动。如此便可安身马背之上,又不给马儿增加负担。
金铃生在建业,长在荆襄地区,本也不擅长骑马,在上庸一战当中还被银锁抢了马,拐了人。可就因为银锁与她同乘一骑,又要制住她,又要控制坐骑,须得将她扣在怀中。由是两人贴合紧密,银锁每一个动作,她都体会得清清楚楚。
旁人都不知何以她的骑术突飞猛进,就连向碎玉问起,她也只是含糊地回答长途骑马奔袭,有许多体会。在向碎玉心中,她从小就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若沿途五百余里路骑马骑下来,会有许多旁人没有的心得体会,也未必不可能,还夸赞了她几句。
这与看会的又不同,简直是银锁手把手在教她。银锁到底是塞外血统,赶车骑马骑骆驼是天生的本事,她又师承骑术大家陆亢龙,是以金铃的骑术,乃是正宗的游牧骑术。
连银锁也猜不到金铃竟有如此本事,随她同乘一骑就将她的骑术学走。
只是金铃想起此事,免不了心中一阵晃荡。她听方才萧荀对邓昭业的一番话,显然是已经捉到了尾巴,只待自己亲眼确认到底是不是银锁本人。她面上并无表现,但心里的期待,甚至比萧荀之流等着捉银锁立功的人更甚。
萧荀炸雷般的嗓门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喂,想什么呢!看脚下!”
金铃回过神来,往后瞟了一眼,原是地上泥土泡过水流下的泥泞大坑。
萧荀十分不可思议,他自己方才是溜边过来的,金铃不知在想什么,竟然直直冲过去。她身下的马也十分了得,不必骑手下令,自己一撒蹄子跳了过来。
须知水潭泥潭这样的地方对马儿十分危险,高速跑动之中,倘若路途不平,便是人来跑,也极有可能崴了脚,像是紫飞燕这等马儿重逾四百斤,加上金铃的体重,若是对脚下深浅判断不对,甚或可能连马腿一起折了。常人绝不敢在大雨天泥泞路上跑得飞快,只有银锁这等技艺高超经验丰富,还有那么一点点灵觉同时兼备的人,才敢在雨天里在山道上任意驰骋。
萧荀哼了一声,道:“你一来,家里人都偏心你,骆叔叔竟然连马都给你了。”
金铃脸上一片淡漠,道:“承蒙关照。”
萧荀道:“骆叔叔很宝贝这匹马,你最好用心照顾它。”
“不劳费心。”
作者有话要:今天帝国铲屎官(就是我)回办公室给三千万们铲出了一公斤便便,又回家给大爷铲便便。
大爷在家两天了,我回去发现这个蠢货把杯子碰洒了,结果就没有水喝啦~\(≧▽≦)/~
看她这么可怜就给她吃了牛肉罐头,走的时候跟她了好几遍“我要走了”
蠢大爷好像终于听懂了,跑过来蹭了我两下
顿时觉得#哦靠蠢货也不是没有心太感动了#
但她就蹭了两下就又去吃罐头了_(:3 」∠)_
回家的时候碰到一只好大的井汪,大概是我手上还有牛肉罐头的味道,井汪嗅着我不肯走……
好大好可爱_(:3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