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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司马孚jia流完之后,曹植心中还暗暗感叹道:“这个马孚,如此学识竟然在历史上没有留下姓名,实在太可惜了看来,历史确实埋没了不少人才。”
曹植与司马孚虽然年纪有些差距,但一番jia流下来,两人都觉得相见恨晚,同时升起了惺惺相惜之感。也怪不得二人会有这样的感觉,无论曹植还是司马孚,平日里都是自己读书,曹植那边曹昂、曹丕等人学识不如他,双方没有共鸣,至于荀彧等,学问太深,只可请益。
一般学习,除了老师之外,与水平相近的人jia流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学习途径。曹植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司马孚也一样。司马朗避祸黎阳,没有留在家族内就暂且不说,而司马孚与司马懿其实年龄十分相近,但是两人的脾却是截然相反,因此所学见解,也是截然相反。不过对此,司马孚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而对司马懿也十分尊重,但是他平日也确实没什么志趣相投之人跟他jia流。
今日与曹植相见,两人虽然年龄相差有十载,但学识水平却相近。更重要的是,司马孚发现,曹植不少见解与自己的不谋而合。而曹植常有超越时代的见解,但这些见解他一直都难以转化为这时代的人都认同,主要原因便是对经学典籍理解还不够深。这方面,司马孚恰恰能为曹植补上,两人互相补益长进,自然有相见恨晚之感了。
两人一直谈到金乌西坠之时,直到那掌柜催促他要打烊,二人才惊觉。再看袁熙,早就在喝闷酒的过程中,醉得不省人事了。曹植无法,于是对袁熙的亲随说道:“你们送显奕兄长回家吧,本公子自己回驿馆即可。”袁熙那些亲随也不担心曹植能逃出邺城,于是点了点头,答允下来。曹植又放下酒钱,才跟司马孚齐齐出了酒坊。
这时,东市之内各个摊位都在打烊了,曹植见到之后,摇头叹道:“百姓买卖,只限于市内,太过狭窄。而入夜又要宵禁,商业如何能兴,商业不兴,天下就犹如一潭死水,想富足,非穷百年之功不可。”
司马孚也是第一次听得如此见解,大为疑道:“听贤弟之话,看来另有兴国妙策?”
曹植无所谓地一耸肩道:“自秦以来,重农而抑商,高祖得天下而承秦制,虽无秦抑商之策,然亦不重视。以植看来,农为本没错,但不应轻工商。需知道一国彷如一人,农为国之根本,就如人之五脏六腑。而工之于国,就如人之四肢体魄,国能否发展得好,发展得快,就需依赖于工。至于商人,走南闯北,让各地文化jia流,才将偌大一个天下连在一起。若无商人,只怕现在之天下,就如东周时一般,列国林立,岂会有大一统的一天。故此商之于国,就如血液,人若无血液而只有脏腑,又焉能活。故植以为,农工商于国,同样重要,绝不可轻视。”
司马孚对于此等比喻,大感兴趣,但细细品味之下,亦觉得甚是有理。想了一想,却是lù出疑之è道:“按贤弟所想,农工商于国而言皆可比喻人,那士呢?”
曹植听到,轻笑一声道:“士于国而言,就是头脑”说完曹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人之所以能存活,那是五脏六腑、血液之故。而人一生之成就,一看体魄四肢是否健壮,另外一看便是头脑是否清明。方才植也说过,工则好比人的四肢体魄,因此国能否强大,工也能起到重要作用。”想到这里,曹植不由得想到一千八百年后那个科技极度发达的时代,正正就是“工”发展到很高程度所致。
顿了一下,曹植接口道:“不过工强大之于国,就彷如武力强大之于人。吕奉先武艺堪称天下第一,其麾下骑兵也是一时无两,以马兄之见,吕奉先能否取天下?”
此话其实已经颇为大逆不道的了,但是现在司马孚的注意力不在此,也没有多想,直接便摇头道:“绝对可能我华夏身处中土,外有四夷,而这四夷之武力亦常强于我华夏。un秋时有楚蛮、北狄,战国时有西戎,而秦汉之jia有匈奴兴起。他们强盛之时,武力比之我华夏还要胜过许多,但终究只是昙ua一现,没有圣人教化,总有一日会分崩离析。”
曹植击掌点头道:“马兄说得好工之于国,就犹如人之体魄四肢,这体魄四肢不可弱,弱则会受他人欺凌。不过一旦拥有强大的体魄四肢,若无头脑加以节制,那么便只会落得如蛮夷一般。而士人于国,便是这个头脑,除了可以以智兴国之外,还需要节制武力,教化万民,不致如蛮夷一般。可以说,士人乃是掌控国家未来的一群人。而士农工商,四民并重,方是理想大同之社会”
司马孚听完,心中又是感慨,又是佩服,他也想不到,如此jing辟的理论既然会出自一个孩童之口,由衷地赞道:“贤弟他日长大,必是国士无双。”口中称赞之余,心中却忍不住暗暗问道:“如此于国于民有大用之人,难道我就这么眼白白地看着他就此夭折?”
随后,心中有事的司马孚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曹植说着话,曹植很快便察觉出司马孚的不对头来,但也只以为司马孚是在思考自己方才所言,于是便笑道:“马兄,现在时候也不早,植就此告辞。”
司马孚听得此言,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天确实已经很晚了,邺城晚上还会宵禁,他们不是大人物,不可出外的,因此也拱手道:“既然如此,我等有缘再会。”
曹植淡淡一笑道:“不必等有缘了,三日之后,显思兄长会在城外举行文会,马兄大才,定要前来参与此文会,到时我等便可继续畅谈了”
说到这个文会,司马孚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表面上却是说道:“此事孚也有耳闻,只不过孚乃是寒出身,没有获得邀请罢了。”
曹植lù出恍然之è道:“原来如此,不过马兄如此才学,若不参与文会实在可惜。不若三日之后早上,马兄来驿馆与植一同前往。”
“这个……”司马孚本想推辞,但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想多接近曹植,与他畅谈,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多谢贤弟了。”说完之后,司马孚才惊觉,心中暗暗叫苦,也矛盾至极。他可是知道司马懿会在文会动手,刺杀曹植,而他却是要亲眼看着自己的二哥将这个只认识一天,然思想上却深有共鸣的好友杀死,这如何不让司马孚内心矛盾至极。
那边曹植倒是不知道司马孚内心如此复杂,听得他答允,于是展颜一笑道:“如此甚好,那马兄切记三日之后一早来驿馆了”说完便拱了拱手,带着两名亲随望驿馆而去,留下一面复杂之è的司马孚在原地。
待得曹植消失在眼前,司马孚才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老天爷,你说我该如何选择?”说罢摇了摇头,信步往自己所住的宅院而去。
当司马孚回到宅院之后,刚进大厅便见到司马懿好整以暇地坐在案桌之前。司马孚暗中苦笑一下,表面上却是拱手道了声:“二哥。”而后便坐到旁边的案桌前。
司马懿并没有察觉到司马孚的不妥,脸上lù出淡淡的笑容道:“三弟,今日与曹植相见如何?”
司马孚知道自己这个二哥那双眼睛毒辣得很,连忙收拾好心情,微笑着答道:“还不错,ia弟已然取得曹植的信任,他邀ia弟三日之后,一同前往文会。”
司马懿听得大喜道:“妙为兄就知道,以三弟之能绝对能取得曹植信任。如此一来,三弟就可以跟在曹植身边,随时向为兄通知其行踪了,那么刺杀之事,把握就更大了”
司马孚心中暗叹,表面上却是拱手说道:“二哥放心,孚定会尽力助二哥成事”
听得此言,司马懿发出“嘿嘿嘿”的yin森笑声,身上也lù出强烈的杀机,咬牙道:“三日之后,就是曹植授首之时”
他却没有注意到,一边的司马孚脸上那复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