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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说到做到,在玄武门之变的下午,就命人下了圣旨,册封李世民为太子,在诏书之中,甚至还含糊其辞的点名了李建成、李元吉悖逆之举,似乎给李世民诛杀李建成和李元吉在名义上站稳了脚跟,但是其中详情,实际上众人都知道。
李渊此举更是令天下哗然,索性的是,这些事情还是在河北发生的,暂时还没有传到关中,但是众人都相信,一旦李信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河北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崔叔重府邸,崔叔重、王珪、崔岑、高谷、独孤怀恩、卢怀德、郑善果等等山东、并州世家纷纷聚集在一起,大家都望着崔叔重,作为山东世家年纪最长的人物,都是能获得尊敬的,虽然大家私下里相互争斗,但是显然这个时候,又到了各大世家重新站队的时候。
“各位,玄武门的事情大概大家也知道了。”崔叔重面色阴沉,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落到了郑善果身上,这个老东西倒是走了一个狗屎运,当初用郑家之女郑观音嫁给了李建成,后来嫁了一个女儿给李世民,虽然现在李建成死了,可是郑家还是有女人在李世民身边。这次玄武门之变对他的影响倒是不大。
“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崔公,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还请崔公示下,若是以后家中的弟子都是像这样,那这个家以后还怎么当啊?”崔岑有些不满的说道,清河崔和博陵崔虽然都是属于崔氏,但是关系并不怎样。
只是崔岑提出来的事情也是一个问题,宗法制的制度形成了千年之久,这些世家也因为这个制度才能很稳定的延续下去,现在没想到的是。出了一个李世民,不是用正经的途径获取了地位,而是直接用暴力的手段夺取。杀兄杀弟,在众多世家大族看来。这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居然还册封这种人为太子。”高谷脸色阴沉,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皇帝陛下也是没有办法,毕竟皇子之中,也只有秦王在这个时候能对付李信。只是现在这个太子和以前的太子不一样了。”崔叔重摇摇头说道:“今天下午的时候,皇上召见了我,嘿嘿,说了一大堆话。总的起来,就三点,人、粮草和钱财。可以断定,一旦李信知道信都的变化,第一件事情就是兴兵北伐。朝廷现在还没有准备妥当,诸位,李信的兵马可是不少啊!实力远超我们,皇帝陛下着急了,所以才开口要我们出人出力。诸位,大家都聚集在一起。拿个章程吧!”
“没什么好说的,要人要钱都有,给就是了。我郑家愿意给。”郑善果想也不想的说道:“老夫认为,李信是一个白眼狼,就算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等李信打到河北来了,对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土地还是要收回去的,看看他现在实行的政策,全天下人都可以读书,这圣人之道自古都是我们掌握的。那些贱民们有资格学吗?”
“现在的关中、江南、巴蜀,那些世家还是世家吗?不过是一群充斥着铜臭气息的有钱人而与。算不得世家大族了。”卢怀德不屑的说道。他的话顿时引起了众人赞同,纷纷点头。
“那你们的意思。就是支持太子了?”崔叔重扫了众人一眼说道。
众人却是不说话了,而是相互望了一眼,郑善果冷哼哼的说道:“怎么,诸位认为还有退路吗?若是没有我们的支持,你们认为朝廷的兵马能打的过李信的兵马吗?”
“我们已经支持了不少了。”高谷苦笑道:“我们虽然是世家大族,百年甚至近千年,但是家中人多,积蓄已经没有多少了,想要支持殿下,也是有心无力啊!”其余众人也都纷纷点头。
这里面有一些是实情,但是大部分却不是实情,支持并不算什么,不就是给钱给人嘛!只是眼下的局势不一样,以前给了还有回报,但是现在给了,却不一定有回报。
“听说谢叔方护卫着废太子和齐王的家眷离开了信都?快要到平原了,是准备前往李信的领土了。沿途的城池却没有一个人阻拦的,一见谢叔方的旗帜和他身后两千长林军,纷纷打开城池,不敢阻拦?呵呵,两千人马也能纵横整个河北,真是笑话了。”卢怀德忽然笑道。
众人脸上也都露出怪异之色,就是郑善果也是如此。大家都不是傻子,谁不知道,这种情况不是外面的将军们抵挡不住谢叔方等人,而是同情李建成,才会放开大道,让谢叔方护卫着李建成的血脉前往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