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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二字不敢当,学生给先生提一个人,是我家五哥,名诚。”张文学听到苦涯先生唤自己的字,只觉得浑身的毛孔无比舒坦,态度更加恭敬了,“学生在家排行老二,五哥和学生一母同胞,原本是在应天书院里进学,考了六年没考中便想出外游学涨涨见识。因学生在这里为官,前几日来投。人耿直了些,学问也是一般,只是胜在有个衡心,诗词经赋倒是记得全。”
“张诚?”苦涯先生思索了一番后恍然道,“莫非是景德元年解试时咏出雨落天娇句的汝南张致和?”
“先生好记性,正是其人。”
“学问是有的就是人还年少些,如此少年理应进学,岂可屈尊做我家大郎的蒙师?不成,不成!”苦涯先生叹息了一声后,连连摇头。
张文学听到‘我家大郎’这句,心中暗喜,觉得今日投的宝全应验了。叉手道:“致和不过是胡乱上了几年学罢,学生幼年贫困,家父便是给人坐馆供我们兄弟几人读书,学生也是坐过馆的!他就哪里不行了?更何况若是让致和知道是写出声律启蒙的克明兄之子,怕是要立刻住到安家非教我贤侄不可呢。”
一番话说得苦涯先生哈哈大笑,一连说了三声好,笑毕后言道:“既是这样,就算他来弦歌书院游学吧!但不知他可带来了户籍文书不曾?若是带了,你明日只管领了人去陈州,老朽将他落在弦歌书院里。”
张文学大喜,推金山倒玉柱拜将下去,行了一个大礼。他虽然是在县学做文学的,可是若想将自己的亲兄弟落到府学里还需要运作一番,花钱倒是小事,最主要是没有这个门路。苦苦思索几日,不得其法,今日看到大郎天天跟着姊姊读书,一时间福至心灵提了句,没想到竟然将兄弟给直接送到弦歌书院里了。莫要小看这个弦歌书院,弦歌书院可是四大书院之首。出来的学子,不论在哪里游学都会被视为上宾。
更何况陈州乃大州,每年录取解试名额比其他的州都要多三四人,如果兄弟能在弦歌书院读书,三年后就可以直接在陈州参加解试了,这样一来,录取的机率更加大了。
张文学又奉承了几句后,便见到洪助教和马山长簇拥着魏县尉大笑着走进书屋来。到得屋内,洪助教取出一幅大字请苦涯先生观看,安木也跟着伸过头去看,只见上面写着‘修身齐家治国’六个大字。
笔力端正,雄厚有劲,竟是端端方方的楷书。张文学微怔了怔,拿眼往洪助教俩人身上看去,却见二人低眉肃目,正在认真的品读魏县尉的书法,他随即偷偷看了苦涯先生一眼。
苦涯先生不置可否,淡淡的夸奖几句,倒是又将魏县尉夸的面红耳赤起来。
又停了小半个时辰,魏县尉便提出告辞,紧跟着张文学三人也随着一起走了。书屋里只剩下苦涯先生和安木姊弟。
安木喜孜孜地指着魏县尉的楷书,问道:“大父,这个要裱起来挂在书屋里吗?”后世来的她,对楷书再熟悉不过,最喜欢这种方方正正的字体,见到魏县尉的书法便生出了十分的喜爱。
苦涯先生看着欢喜的安木,莫名的怔忡了下,最后才笑道:“你既是喜欢,便拿去裱糊吧……”说完,又捻着颌下一缕髭须停顿了下,方又开口,“魏县尉的字嘛,极好!极好!如此好的字,不可草率,必是要寻一个大匠,细细的裱将起来。万不可让人随意糟蹋了。大父认识一个专会裱字画的鬼手,不如交给大父吧。等过一两个月将这字细细的裱好,大父再给你送来。”
安木听了这话,心中的一根弦被拨动了下,猛的抬起头来。刚想要说话,却见到谢先满头大汗的从书屋外跑进来,一边跑一边说道:“老师,卖光了,克明兄的书全卖光了。一百本,一本也不剩……”走到放有魏县尉书法的书案前,突的停住脚步,一脸的嫌弃。
“这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混帐写得?”谢先怒火中烧,一把将纸抓到手中揉成一团,“老师生平最不喜欢楷书,几年前曾当众说过,习楷书者外方内圆,多出奸佞小人,世间书法唯以飞白为尊。今日是哪个混帐如此没眼力?”
安木目瞪口呆地看着谢先将魏县尉的字揉成一团,犹自觉得不解恨,又扔到脚下,狠狠地踩了几脚。
回过头,看到苦涯先生冲她眨了几下眼睛,将手摊开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你瞧,原本大父还想着帮你裱好再送来,可惜却被这个混帐小子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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