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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也喜欢玉兰花?”
那小厮冷哼一声,爱搭不理的说,“只不过是因为姑娘骑过它,龙承皇才会把它当个宝!不然,就它这个脾气,早就被宰了吃肉了!龙承皇待它极好,胭脂极其依赖龙承皇,后来,龙承皇欲把它献给陈国皇帝祝寿,便疏远了它。胭脂整日悲啼,竟把嗓子吼得哑了,龙承皇心疼,便想了一个主意,他在自己的身上撒上玉兰花粉,久而久之,胭脂便熟悉了那味道,现在,即使龙承皇不在它身边,但是,只要它一闻到玉兰花的味道,脾气暴躁的它便觉得龙承皇就在身边,便也顿时安静了,可是我却知道,龙承皇这么做,何尝又不是自欺欺人,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呢?”
小厮不懂自己的苦楚,只替龙承皇辩驳,沄淰虽心里不悦,但是,还是客客气气的转身欲往回走,不料,正看见张德海气喘吁吁的在雨中穿梭。
沄淰看着不禁笑道,“张公公,您真是辛苦?怎么又跑回来了?担心我被胭脂吃了不成?”
张德海慢慢停下脚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是皇上要把它吃了,皇上命老奴这把它牵到后厨宰杀!”
“等等!这可是我们龙承皇最心疼的马了,不能牵走!”小厮狠狠的拽着马缰,死死不松手。
张德海顿时不高兴,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厮,露出气愤的表情,尖尖着嗓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和皇上抢东西!”他边说边狠狠推开小厮,把小厮狠狠的推了一个踉跄。
小厮顿时不悦,在雨中阴沉着脸,眼中愤怒汩汩而出。
张德海一把拽过马缰,胭脂嘶吼着在原地打转,张德海气愤,竟从旁边随手拣了根木棒便朝胭脂的后背揍去,胭脂一痛,竟然聊起橛子,围着马圈开始疯狂的奔跑,溅了张德海一脸的马粪。
张德海顿时火冒三丈,叫住了旁边正好过来的三个小太监,四个人一起撸起衣袖、拿着棍子开始对胭脂进行围追堵截。
喂马小厮原本以为胭脂能逃过此劫,不料,此刻,四个人已经将胭脂牢牢的围在一角。
张德海怒气冲冲,拿着棍子又在胭脂的后背一顿抽打,顿时,几条血流便从胭脂的后背溢出。
张德海边打边骂,“畜生!敢跑!有种你再耍一个脾气试试!杂家不信,治不了你!一会儿,活活把皮给我剥了!”
另外三个小太监连忙点头,一个狠狠的在前面扯住马缰,两个在后面推马屁股,胭脂这才一步一步被移出了马圈,口里散发出一股撕心裂肺的啼叫。
喂马的小厮顿时疯一般的从后面拦住三个小太监道,“不能带走!这马是龙承皇进贡的马,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张德海笑盈盈的凑上前去,气愤的说,“它现在是皇上的,皇上说杀就杀,废什么话呀?皇上可是还等着吃呢!起开!带走——”
喂马的小厮执拗的挡在前面,于是,一个小厮对着4个公公便开始厮打在一起。
“住手——”一声严厉的声音顿时划过,沄淰侧目,但见何宸和龙绍焱一前一后撑伞而来。
一个清高绝俗,黄袍翩翩,自信的眉宇间,散发出一股逼人的尊贵,如千山瀑布一般,清澄壮目。
一个面容冷淡,一席紫衣,锐利的眼中透出一股戾气,嘴角的三分笑更像是诡道,整个人如深不见底的潭水,无法看清。
沄淰福了福,未等开口,便被何宸拉倒伞下,他关怀备至的问,“下雨了,怎么也不躲躲,浑身泥泞的站在雨里,染了风寒可怎么办?”他边说,边轻轻替沄淰擦去脸上的污秽。
沄淰竟然一躲,半个身子跳进雨里,客客气气的回话说,“皇上,沄儿身上污秽,皇上乃万金之躯,不能靠近。”
何宸的脸顿时有几分僵硬,便也停下手,转眼看着一旁厮打的满身烂泥的张德海道,“张公公,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弄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张德海卑躬屈膝委屈道,“皇上明察,都是这个小厮,阻止奴才,老奴才被逼无奈,动了手。”
何宸根本没有看那小厮一眼,眼角的余光微微的瞟向身后的龙绍焱问,“龙承皇,一个喂马的小官都是如此的尽心竭力,你好福气。”
龙绍焱黝黑的脸上顿时露出微微的笑,接着何宸的话道,“皇上,臣教育无方,还请皇上见谅!”他边说边严厉的呵斥那小厮道,“我进贡给皇上的东西便由皇上亲自处置,何时轮到你一个小马官指指点点了?还不快快退下!”
喂马小厮的眼中顿时流出泪水退下。
沄淰苦笑,从袖中拿出玉兰绢帕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又轻轻走到胭脂身旁,刚才还嘶吼不停的胭脂闻见玉兰的香味,忽而安静了下来,眨巴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沄淰,仿佛是在看一个救世主一般。
沄淰看着胭脂后背上被雨水浇透的伤口,不禁难过的说,“你的脾气倒是跟我有几分像,只是命不如我好。”
沄淰转眼看着何宸,浅笑着问,“皇上,如果沄儿有朝一日能骑着它在‘相思无尽’处,会不会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何宸的眼光顿时震颤,眼中,一个红衣女子骑着一匹胭脂红马,在绿色草地上尽情欢畅的奔腾,偶尔,她会朝他开心的笑,犹如那个静谧的下午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沄儿,你喜欢这匹马?”何宸问。
“比起它俊逸的外表,我更喜欢它这个性子。”沄淰回道。
沄淰边说,边极其失望的看着何宸身后的龙绍焱,那一句“我进贡给皇上的东西便由皇上亲自处置”,深深的灼伤了沄淰的玻璃心。
“它是比较有个性,就跟你一样,倔强,执拗。”何宸微笑着说,“但是,它好想很喜欢你,再倔强、执拗的生命,也会有臣服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