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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波德的脸色一变,片刻后,又见他左手一挥,黑棋白棋顿时散在桌子上。
“你来,与我下一盘棋。”
利奥波德坐在斯诺前面,斯诺想了想,笑道:“这东西我可没学过。”
利奥波德一手将那些棋子摆起来,“我来白棋,你先手。”
言罢,斯诺便以看向那一局棋,但这一看,却又让他愣住。——桌上白棋分开两拨,分别将他的主帅与利奥波德的主帅包围起来,自己的剩余黑棋则在外面包围住利奥波德的白棋。
“这……”斯诺思前想后,也想不出要如何下这一盘棋,不得已道:“这样也算是下棋么?”
“自然,有白有黑,有正有邪,便有战争,便有棋局。”
利奥波德一句话噎的斯诺说不出话来,思想片刻,斯诺还是动了一下自己的主帅,吃掉最近的一个棋子。利奥波德看在眼中,微微一笑,也不作声,只将自己的一枚白棋攻过去,吃掉包围在外面的一个黑棋,而不去动斯诺所在的那拨白棋。疑惑之中,斯诺照旧吃掉利奥波德包围在自己周围的白棋。
不多时间,斯诺已吃光周围的白棋,抬起头来,斯诺看一眼利奥波德波澜不惊的脸色,问道:“你为什么不吃掉我的主棋?”
“下棋。”利奥波德吃掉包围在自己外面一边的黑棋,道:“棋局已成,你要如何来这下一局残棋?”
斯诺低下头看去,只见自己的黑棋与主帅被利奥波德的白棋一分为二,首尾不能相接,而利奥波德的主帅仍旧在白棋之中,不见动静。斯诺眉头一皱,道:“你是在与我下兵棋么?”
“算是吧,任何事物都可以算是一盘棋,一场输赢。”利奥波德一手下,顿时有一枚白棋靠拢在自己主帅周围,斯诺一手将那白棋吃去,利奥波德只笑不语,随手又将一枚白棋放出,斯诺仍旧吃去,如此往返几次,斯诺的黑棋主帅竟已与利奥波德的白棋相差不多距离,只要再动一步,利奥波德的白棋便会吃掉它的主帅,而同时自己的黑棋也已在自己动手的时候被利奥波德防住,无从出动。
把手一摊,斯诺苦笑一声:“我输了……”
利奥波德摇头,拂袖之间,一盘棋局再次回到刚才那副局势,“还是这盘棋,你会如何下。”
斯诺看向那一盘棋,忽的,他又似明白什么,道:“总是说棋如人生,其实也不过如此。”右手支起那一枚主帅,斯诺照旧吃掉一枚过来的白棋,道:“并非是我不愿意停下脚步,而是我一旦停下步伐,后面就会有人追上来,把我吞的一干二净,我没有办法,我不得不前进,因为如此我还会这样走下去,走到最后”
一语尽,斯诺又走回刚才那一步,他运起旁边的黑棋,开始动作……
黑棋消磨的很快,但白棋却也不慢,就在两人厮杀之际,斯诺的主帅已在不知不觉间被利奥波德吞掉。但斯诺仍没有停下手中的棋子,“如若是兵棋,如若是人生,只要还有一颗棋子,我都不会选择退缩。”
‘啪’斯诺吃掉利奥波德的主帅,两人都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枚棋子。至此,利奥波德拍手道:“我很高兴,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不,不我自己要坚强得多,我虽领悟许多,却没有看透你的未来,我了解你的性格,却不能知道你下一步的动作,你虽非能人,却有不世之才,按照你的走下去,你会成功的。”
斯诺点点头,转眼看向桌上——利奥波德挥手间,一桌棋子只剩下一个士卒,但就这个士卒,却也是一个黑棋。
“在我的规则里,我没有赢,在你的规则里,你不会输,看来这一局,是我输了。”
斯诺笑笑,虽然他有些不解:“输赢本就在心间,无在乎许多,你认为自己输了,那便是输了,若是如此……”斯诺将桌上那一枚黑色棋子拿在手中,笑道:“这不是一盘棋,这只是一张白纸,上面没有字,我们只是在这一张白纸上勾勒世间点点,没有输赢,没有对错,只因随心。”
利奥波德站起身来,一挥手,桌上顿时显出一副白纸,而斯诺手中握的黑棋却已不知何时落在白纸中心:“总有一天,你会需要他的。”利奥波德一手指在黑棋上,一手指在周围的空间,道:“无论如何,我始终是输了,既然输了,我必然要让出赌本,你想要么?”
“什么?”斯诺已获得看向利奥波德,疑惑道:“什么赌本,为什么给我?”
利奥波德笑道:“我此生只追求最高境界,想不到这几千年后,还有你这样一个怪小子,不错,我看得出你有超凡常人出之处,但是你还没有发觉罢了,会有一个因果让你领悟这一切的,在这之前,我将给你另一种,但这需要你用时间来弥补,你应该清楚吧,在你体内那股邪恶能量能力”
斯诺心头一跳,再次看向利奥波德,眼中却已全无惊讶之色,只见他道:“你能怎么帮我?”
利奥波德道:“我这一生虽只为剑,但却也并非一无所获,几千年了,我的事迹流传下来,但我所领悟的一切却没有流传下来,如今,你便是第一个受我所传的人。”
“我一生只悟得一个道理,在追求最高的境界上,永无止尽,当时我随能长久下去,但我发现世间已没有我继续追求的事物,所以我选择放弃,放下一切,但你不知道当一个人放下的时候,他会发现自己有许多未曾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