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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阳光明媚,天朗日清。
叶泽确实是累了,昨天夜里睡得又晚,所以这一觉突破了他的生物钟,踏踏实实地睡到了上午十点多。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电子仪上的信息提示灯在闪。
link中有一条未读信息:「我大约还有四个半小时就能到,我们什么时候碰面?」消息的发出时间是上午九点。
叶泽揉揉脑袋,翻身起来,问:「需不需要我去空间站接你?」
将军大人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收到回复,想了想,却还是道:「不用了,我到住所安定下来再去找你」
「那时间地点你定吧,我反正今天一天没事」
将军翻开他事先制定好的长长一串计划单,指尖轻快地在屏幕上敲着:「下午三点,在帝贸大楼后那家Felice餐厅碰面,一起喝个下午茶怎么样?」
Felice是哈迪特星上少有的高档餐厅之一,也算是半个军部餐厅。基地占地六千多平方公里,面积相当于一座大型城市。可即便是在这座大型城市中,提供自然食的餐厅也非常少见,而Felice就是其中之一。
叶泽查了查它的地理位置,回复道:「好,那到时候见」
他翻身下床,回望窗外的天空,一时间竟也有些期待即将到来的会面了。
与此同时,PT606号宇宙飞船正飞速朝哈迪特星驶来。
飞船内,将军大人站在全身镜前,默默地审视着镜中自己的形象。
“咚咚——”两下叩门声响起,一个棕色短发的男人推门而入。
“将军。”他在门前立正,朗声道:“飞船预计还有三个小时零九分钟抵达哈迪特星,半个小时后将进行最后一次空间跳跃,届时可能会有颠簸,请您提前十五分钟到达安全舱。”
来人眉目清俊、器宇轩昂,正是库洛斯少将的亲卫队队长,多尼克·戴利少校。
其实将军此番本想独自前来,谁都不带,可是一位将级军官远赴一颗不属于联邦地界的危险星球,身边还不带一兵一卒,毕竟不合规矩。所以他在维奇少校的极力劝说下,象征性地带上了自己这名沉默寡言又恪守本分的亲卫队队长,以确保自己的旅程安全又不会被打扰。
戴利少校很好地随了自家将军不喜多言又沉着寡淡的性子。不过饶是如此,他在推门而入时也有一瞬间的惊讶——半个小时前他来汇报日程安排的时候,将军就以这样身姿笔直地站在镜子前了,而现在依然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样子与方才无异,仿佛这半个小时都不曾变过姿势。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将军俊朗的面容,只见自家长官正轻蹙着眉头盯着镜子,似乎在思考什么要事。那严肃专注的神情,以至于他一时间都有些愧疚,自己是不是打扰到将军了?
将军大人的目光没有从镜中的自己身上移开,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戴利少校敬了个礼,准备告退,不料还未转身,就被将军叫住。
“多尼克。”
“是。”他顿足转身,“您还有什么吩咐?”
将军审视着镜子中的自己,神色依旧严肃,却是问:“我这身装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此刻的他褪去了一身戎装,换上了做工精良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近乎完美的健壮身材在版型端正的服装下隐现。
“呃?”多尼克一时哑然。什么意思?难道将军在镜子前面站了这么久,只是为了纠结服装穿着问题?
将军明明从来不在乎这些,出席任何场合都是一身军装,为什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反常?
年轻的亲卫队长同样不谙于此道,在这之前,他也几乎没见过将军穿着军装以外的衣服,因此面对将军的疑问,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下官觉得没什么不妥。”
他不由疑惑,将军是要去见什么很重要的人吗?这次“休假”实在太过突兀,又只带了自己一个亲信,地点还选在那么偏僻荒芜的一颗小星球上,莫非,是什么秘密会面?
他即时打住了自己的胡乱猜想,既然将军都绝口不提此行目的,那么于公于私,他都该保持沉默。
将军微蹙的眉心一直没有松开,纵然听到了属下的回答,还是不放心,又问道:“不会显得太正式了吗?”
戴利少校又疑惑了,如果说将军是来见什么大人物的,穿正式一点儿不好吗?
“不会,这身正装和您很配。”他虽然这么回答,还是用“正装”两个字提醒了自家将军,既然是正装哪有不正式的?
不过这身衣服的确很显气质,或者说,是将军本就强大的气场让这身衣服看起来很显气质。戴利少校抿了抿嘴,在他眼中,自己的长官无论穿什么衣服都一样,只要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世人仰止的高山,巍然挺立,威仪的气息浑然天成。
“对了,Felice餐厅的座位预定好了吗?”就在戴利少校怔神间,将军再次发问。
“是,预约在下午三点。”
“还有……”将军的目光终于从镜子上移开,转头看了眼自己的亲卫队长:“下了飞船后就换个称呼。”
“呃?”戴利少校不明所以。
“叫先生或其它什么都可以,但在人前不要直接称呼我为将军。”库洛斯少将说着,便转身朝安全舱走去。
“是。”戴利少校虽然心下疑惑,却没再多问,跟在将军身后不言不语地走着,亦不做无谓的猜想。
叶泽抱头躺在宿舍楼前的大草坪上,仰望着天空中云卷云舒。
他身侧,还跟着一只毛绒绒的小白团子。小白懒洋洋地窝在叶泽怀中,陪主人一起晒太阳。
“小白,”叶泽轻唤着它的名字,问:“你猜,那头小怪兽的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回答,怀中的小家伙只是拱了拱自己,便没了动静。
叶泽继续问:“它为什么对我笑呢?是一直这样,还是只是对我这样?”他的声音干涩而低沉,更似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