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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夜宴之后,诺澜就忙于赈灾的事,除了以前说的那些,她还要求地方用聚集灾民修建水坝和植树保持水土,而用料和工钱则由此次筹集的灾款中出。忙忙碌碌中,听说昭阳与金多禄在闹和离,诺澜也没空理会。后来又听说已经和好了。
好不容易事情上了正轨,诺澜也可以歇一歇,诺澜带着儿女出去逛的时候路过昭阳公主府,于是顺便进去看看。正巧遇见昭阳请金太夫人一起打叶子戏。诺澜也留下一起打了几圈。回家后居然发现赵弘受了伤,自己在房里偷偷地上药。
第二天俊贤雅集内,金多禄一边做拉弓练习,一边向旁边的二驸马问道:“大驸马怎么没来?”
“大驸马来不来都不要紧,反正大公主又没有要求他必须来这里学习。”二驸马羡慕的说道。
结果话音刚落,二驸马便目瞪口呆的看见大公主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向这边走来,而刚刚还在说的大驸马却在一边跟着一边像是劝说大公主,可惜好像没什么效果。
金多禄见到二驸马那傻样,转身一看,见到大公主来势汹汹,他半眯着眼睛,说道:“有杀气!”
“大公主怎么来了?” 四驸马问道,他和五驸马本来在刷马鞍,见到这边的情况不对也赶紧过来了。
五驸马猜测的说道:“你们看大驸马一直焦急的和大公主说话,可是大公主面带怒色理也不理他,莫非他们夫妻吵架了?”
二驸马马上反驳道:“怎么可能?大公主和大驸马一向恩爱有加,可是大唐公主驸马的典范,如果连他们都会不和,唉,我对这个世界也绝望了,感觉再也不相信爱了。”
这时候诺澜一行人已经走到近前,她在众人向她行礼后,直接厉声问道:“白太傅何在?”
“臣在,不知公主凤驾到此,所谓何事?”白太傅出列说道。
诺澜并不和他废话,直接吩咐道:“把他给我拿下!”
“是,公主。”两个侍卫出列,压住白太傅。而白太傅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冤。
赵弘拉着诺澜的手,低声求道:“永河,算了,算了,我们回去吧!”
金多禄一直对大公主映象很好,觉得她的各方面都堪称大唐公主典范,只是此时见她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抓了白太傅,与其他公主的霸道仿佛没什么两样,他觉得自己往日真是看错了,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于是气愤的上前阻拦道:“大公主,不知白太傅所犯何事,劳您如此大动干戈?”
诺澜看了金多禄一眼,不知道他干什么这样生气,只是说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三驸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金多禄还想说什么,其他几位驸马赶紧拉住他,可惜金多禄就是那种你越要阻止,他就越是觉得自己正义要去做的人,所以,虽然几位驸马都示意他闭嘴,他却仍然说道:“公主就可以胡乱抓人吗?那我大唐律法何在?今天我非要管这闲事。”
赵弘见金多禄对大公主不敬,上前挡在诺澜身前,说道:“三驸马不要胡说,永河都是因为我才要抓白太傅的。”
“因为你?”其他四位驸马齐齐惊讶的问道。
赵弘沉重的点了点头,把这件事的说了。原来,昨日赵弘在俊贤雅集练习射艺,表现不佳,被白太傅抽了鞭子,结果回去被大公主发现了鞭痕,于是今天大公主来就是因为大驸马被打一事。
岂料此时俊贤雅集的首席太傅翁太傅来了,听到事情的经过向大公主说道:“大公主,正所谓严师出高徒,严惩成就高!白太傅只是严格要求大驸马而已。”
“严格要求,而已!太傅教授驸马技艺,严格要求是没有错,但是驸马身份贵重,也并不是说就能随意责打的。更何况大驸马的伤势已经不能算一般的严格了!”诺澜说着拉起大驸马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鞭痕,这鞭痕虽然已经涂抹了药膏,但还是又红又肿,可想而知,这鞭子当时打得有多重了。
其他几位驸马看着大驸马的伤痕,想到自己平时也没少被太傅责打,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不禁感同身受。而今大公主因为大驸马被打一事为他出头,大发雷霆,甚至要问罪太傅,他们不仅不觉得大公主不讲理,反而觉得她可亲可敬,大驸马真是幸福。
他们平时受了再重的伤,也不敢找御医治疗,只因为公主会觉得他们丢人现眼,没有本事,无能,更不可能关心甚至为他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