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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坊。
唐掌柜一边恭送着叶函出门,一边抱歉说道:“叶公子的提议甚好,只是我经营布坊多年,不懂什么房屋经纪、地皮开发什么的,再说那块地甚是不祥,叶公子还是向别的商户问问,看有没有感兴趣的。”
叶函费尽口舌,还是没有说动唐掌柜投银两到这块荒地的开发中。锦衣坊在京城经营多年,自是听人传闻过那荒地的种种异象,叶函向唐掌柜一说起那块地,他就惊异连连,虽然叶函把未来开发的前景和种种高额回报说给他听,但唐掌柜还是以不懂房屋经纪为由推脱,拒绝了叶函的投资邀请。
叶函收起受挫的心情,坐马车往第二家梁家珠子铺而去,希望这位经常往来东海与西域、倒卖珠宝、见识不凡的梁掌柜不要跟唐掌柜一样,让她再次空手而回才好。
梁掌柜听叶函禀明来意,看到叶函从怀里取出的与皇上签署的条款协议,佩服道:“叶公子真是厉害,居然把皇家的千亩地块弄到手中来开发经营,虽然这地在城郊荒了点,但京城就是人多地少,若这块地开发出来,想必收利颇丰。”
叶函满怀希望地看着梁掌柜道:“那梁掌柜有兴趣跟我合作,一起开发这块不?”
梁掌柜笑着点头道:“这块地我比较感兴趣,只是这几万两银子,所费甚巨,我得入内禀告下我母亲大人,看她的意见如何。”
叶函好奇道:“梁掌柜经商多年,还需向太夫人请示吗?”
梁掌柜不好意思道:“家父去世多年,家里大小事向来我母亲作主,再说我经常往来东海和西域各地,京城的店子也一直是我母亲派人打点,加上这银两嘛投入太过庞大,而是得她老人家同意了才行。”
叶函明了道:“那我在这等着,希望梁掌柜能说服太夫人。”
梁掌柜离席去了后院,过得一刻,他搓着双手,表情沉重地进来,看着叶函,不好意思地道:“叶公子,我常年在外走动,对这块地倒是不甚熟悉。这事我刚才禀报了家母,家母说这块地曾出现过种种异象,被京城人示为不祥之地,方圆几里内无人居住,所以荒废至今,所以叶公子这番提议,家母并没答应,叶公子还是找别家商户问问,看看有感兴趣的没。”
叶函见梁掌柜进来时,看那表情就心知不妙,想来这太夫人也是迷信之人,她这番口舌又是白费了。
告辞了梁掌柜,叶函不死心地向唐家金银铺、李家香铺、温州漆器什物铺等其他店铺去一一拜访,可是这些掌柜们听得合作开发的是那块不祥之地后,也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拒绝了叶函的合作请求。
叶函一天接连拜访了十来家商户,受到重重打击,身心俱疲,从温州漆器什物铺出来后,她连上马车的力气都没有了。
立在马车边休息了一会,见天色已暗,自己肚子里还一腹空空如也,叶函决定去名单上最后一位商家——会仙楼,既能填填自己的肚子,也能顺便去拜会下刘掌柜。
饭店的现金流向来是最充足的,若是能说服会仙楼刘掌柜合作,那无疑是非常理想的一个合作伙伴,只是最后这个刘掌柜,会不会像前面这些商户一样,委婉拒绝呢,叶函心里着实没底。
进得会仙楼,叶函看大厅和二楼里座位基本已满,会仙楼的生意总是这么好,叶函心里感叹。
上得三楼,这里视野开阔,装饰豪华,费用自是比大厅和二楼的要贵一点,只是扫视了一圈,每桌都已坐满了客人,除了窗口那一席,只有一个青衣公子临窗而座,桌上还未点菜肴,颇为悠闲地在看窗外的景色。
叶函犹豫着要不要与他同席,将就下用餐,却见那人已转过头来,轻扬嘴角,笑容绽放,向她招手道:“叶兄弟,何不来这与微兄同坐,共享此餐呢?”
叶函见那青衣公子转过头来,一眼就认出那正是经常与她斗计斗气的萧慕遥。
看他的神色,似乎颇为开心在这里见到她,要过去与他共席吗?
叶函正感犹豫,却听见自己肚里咕噜一叫,自己肚子饿得实在不行,呆会怎么有精神去游说刘掌柜合作呢?
想到这里,叶函抛开以往对萧慕遥的成见,走到萧慕遥桌前,在他的对面席位上坐下来才道:“没想到与萧兄在此相见,只是见萧兄迟迟未点菜肴,莫非还在等人吗?
“没有等人,若说要等,那等的就是叶兄弟你了。”萧慕遥悠闲回道,招了招手让伙计上来点菜,伙计没有上来,来的却是刘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