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锲而不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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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着许慎之的面子,沈君昊和云居雁没有派人去泰州确认陆航的外室是否云惜柔。两人都焦急地等待着永州的回信。

几天后,云家派人送来了许氏的书信。原来云平昭去了阳羡。许氏觉得云惜柔就是一个祸害。她想立马派人去泰州查个清楚明白,但云平昭临行前叮嘱她,他不在的时候,凡事多于陆氏商议。

虽然云居雁的信上明言,事情无证无据,不能让别人知道,但许氏转辗反侧了一夜,还是告之了陆氏。陆氏当即派人回了娘家,大概几天后就会有确切的消息。

云居雁看了书信,只能轻叹一口气。许、陆、云三家的关系,陆氏夹在中间很为难,况且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若云惜柔真的成了陆航的外室,一旦事情宣扬开,可能会演变为三家交恶。这是云居雁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沈君昊看她一脸愁容,劝道:“往好的方面想,或许你三婶娘能把这件事彻底解决。”

“我们都不知道泰州到底发生什么事,我怎么能不担心。”云居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陆航会不会又干出什么奇怪的事吧?他先前就做过不少事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等等吧。”沈君昊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又过了两天,陆氏的信送至云居雁手上。她很肯定地告诉他们,陆航的外室并不是云惜柔,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陆航和许惠娘矛盾的开端是许惠娘发现陆航珍藏着与云居雁有关的所有东西。两人因此起了争执,许惠娘说了难听的话。最终,所有的矛盾在“外室”这件事上爆发。信末,陆氏坦诚,许惠娘心有怨恨,应该是陆航除了新婚之夜,从未入过许惠娘的房间。

云居雁一见这话,义愤填膺地说:“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桩婚事是他自己同意的。这事舅父一定很生气。当初若不是他滞留京城,惹出那么多事,舅父怎么会把表妹嫁给他?”

“你先不要着急。”沈君昊急忙安抚云居雁。马大夫说,因为是第二胎了过了九个月,随时都有可能临产。他每天都害怕她一个激动,让他们的孩子提早降临。

云居雁早就发现,沈君昊再次进入了产前抑郁症时期,有时候半夜睡着了,他都能梦到她生了。她扬了扬手中的信纸,怒道:“我不是着急我是生气。他总是以为自己是对的,他是最无辜的,他的感情是最高尚的……”

“你再这样激动,我都要怀疑你因为他养了外室而吃醋。”

云居雁重重捶了他一下,“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笑你不冷静。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么在外面养一个很普通的女人,然后故意冷落你表妹?他不是不知道,他的岳家是启昌侯不是普通人家。”沈君昊就事论事。站在男人的角度,若是没有感情,纯粹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什么样的女人根本没有区别。

陆航干嘛那么麻烦,养个普通的女人在外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沈君昊知道,陆航对云居雁是真心的。在这样的前提下,他很难突然间喜欢上别人,不惜冒着得罪岳家的危险,也要把她养在外面。

“你的意思,那个女人一定不普通?”云居雁侧头思量。

“我是觉得,这事无论是你六妹所为又或者是幕后之人布局,他们一定一早猜到,我们一定会去看看‘外室,是什么样的女人。”

“如果是幕后之人所为,他想从陆航身上得到什么?他根本就不是陆家的继承人,能有什么用处?”

沈君昊很想告诉云居雁,幕后之人很可能是想利用陆航对她的一片痴心。至于陆航会干出什么事他没有把握,只能小心提防着他。

云居雁见沈君昊不答,又问:“我们现在怎么办?你不是说,他表面上还住在侯府,可实际上已经把东西搬去了客栈。他现在连蒋世子也不搭理了,还有谁能规劝他?”

沈君昊拿过云居雁手上的书信,又看了一遍,说道:“我想,你三婶娘一定不想在女儿成婚之际,亲戚间闹出什么事。他应该会让陆家的人接他们回泰州。有什么事也是关起门解决。”

“如果是陆家长辈来接,舅父一定会让表妹回泰州的。”云居雁说着,发现这是极有可能的,生气地说:“难道又是就这么算了?若是表妹就这样回了泰州,心中的怨气一定更重,将来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都说了,不要想得这么悲观。待他们回去了,你索性问一问舅母,看她知不知道外室是什么的人……”

“你还是怀疑,那人是六妹?”

“就算不是她,也绝不会是一个很普通,又和我们没关系的女人。”

事情正如沈君昊预料的一样,隔了一天,陆家的人亲自上启昌侯府。第二天,对方带着陆航和许惠娘回泰州去了。云居雁因为身体沉重,实在不能出门。只能送信请鲁氏过府说话。

鲁氏在第二天上午到了凝香院。她的神色与往日无异,抱着沈谨瑜玩了好一会儿,又关切地询问云居雁肚子里那个,但云居雁看得出,她很疲惫,也很担心。

让奶娘抱走了沈谨瑜,云居雁压低声音问:“舅母,您是不是在安心惠表妹?”

“没有,你不用担心。他们已经回泰州去了,相信以后会好好过日子的。”

“舅母,您也是女人,应该知道我只是怀着孩子,并不是生了重病,受不得刺激。”

鲁氏“扑哧”一笑,轻轻指了指云居雁的额头,笑道:“你这是打趣你舅母吗?”

“舅母,我不是打趣,我是很认真地问,表妹和表妹夫真的没事了吗?有时候伤口捂得久了,流脓长疮,反而不好救治。还有,我和相公已经知道了表妹生气的原因。”

“嗨。”鲁氏叹了一口气“我和你舅父猜想,你们定然是让你三婶娘派人去过泰州了。其实这一次你表妹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只是我和你剪都没想到,你表妹夫看起来斯文实际上倔得像一头牛,钻牛角尖。这会儿他还没有想明白,恐怕——”鲁氏又叹了一口气。

“舅母,我老实问一句,您和舅父知道外面的女人是谁吗?”

“其实外面的女人是谁,根本没有关系。你表妹并不是那种容不得人的。”

“舅母——”

“这事不用你操心。”鲁氏打断了云居雁,“你只需养好了精神把他健健康康生出来就行了。”

“舅母,你听我说,我和相公都怀疑,表妹夫受人挑唆。他和表妹不和,是居心叵测的人蓄意为之。不知道他在外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

“舅母,远在永州的三婶娘也说,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可是我和相公都觉得不对劲。以表妹夫的眼光……”

鲁氏见云居雁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只能说道:“既然你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便告诉了你吧其实那人唯一的特别之处,是她的侧脸与你与四五分相像。据说她的身世很凄惨,你表妹夫在她轻生的时候救了她,安排了住处,后来一来二去就有了关系。”

云居雁一听还有这样的内情,信了七八分,气愤地说:“居然有这样的事,居然又是这样!”

“又?”鲁氏迷惑地看着云居雁。

云居雁解释:“其实在很久之前,也有一个长得与我外貌相似的女人出现在相公面前。”她指的是春竹,低声恳求鲁氏:“能不能让我或者相公见一见那人?”

“恐怕不行。”鲁氏摇头“我和你舅父答应让你表妹回泰州,条件就是让那个女人彻底消失。”

云居雁的表情难掩失望,继而追问:“表妹夫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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