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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丫鬟们在四周服侍着,但沈君昊哪里放心云居雁与薛氏私下呆着,急忙说他有重要的话对她说。薛氏看他这样的态度,深深看了云居雁一眼,笑着说,他若有事,待会儿他们可以出去再说,犯不着让云居雁费神。
沈君昊还想说什么,云居雁对他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可以应付。薛氏见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沈君昊如此这般不舍,是不是怕她吃了云居雁。
薛氏是长辈,能够轻易给他们扣上忤逆不孝的罪名。沈伦经常责备沈君昊,但毕竟念着父子之情,只是私下说说罢了。可薛氏正等着拿沈君昊的短处,云居雁急忙亲热地岔开话题,暗示沈君昊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她会大叫的。沈君昊只得去外面侯着。
待沈君昊关上房门,薛氏握住云居雁的手,亲昵地问:“居雁,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
云居雁摇头答道:“已经请了三个大夫了,都看不出什么,只说让我好好休息。”说着担忧地叹了一口气。
沈家上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云居雁一定是怀上了孩子。薛氏自是明白,但她没再追问,只是说:“你若是有了,我是想提醒你,你们年纪轻,感情好归好,可有些事情还是要从大处着眼。女人怀孕,头三个月是最重要的,一旦有了,是决不能同房的……”
“母亲,我明白的,多谢母亲关心。”云居雁应酬着薛氏,心中泛出淡淡的甜蜜。这些日子,沈君昊比她更紧张。他们日日同床,他最多只是在她不舒服的时候抱着她。夜里只要她醒了,他马上会跟着醒来,问她是不舒服,是不是肚子饿了,或者想不想喝水。她怕打扰他睡觉,也曾提出让他去睡东次间,反而被他埋怨了,说她嫌弃他。
薛氏看着云居雁从内而发的幸福微笑,心中愈发冷冽。在她心中,无论昨晚云居雁是不是想谋害她,之前她收买桂嬷嬷令她不孕,夺去针线房,撺掇沈沧抢走沈君茗,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不可原谅的。她强掩住恨意,又转而吩咐立在一旁的玉瑶,一定要好好伺候主子,续而对云居雁说,玉瑶她们虽然周到,很多事都没有经验,问她是否需要她派个有经验的嬷嬷给她,也好在第一时间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不要因为她没有察觉,酿出意外。
云居雁当然不愿意薛氏派个人监视她。她赶忙拒绝,明言自己身边已经有了有经验的妈妈,心中却不由地深思薛氏的目的。她相信薛氏也一定明白,她是绝不会让她派人过来的,所以薛氏如此说,肯定是为了撇清自己的责任。想到这,她恍然明白了她的目的。
当下,薛氏问她是否有孕,又当着丫鬟们的面说,她要派人照顾她,结果被她拒绝了。这样一来,以后她若是流产,薛氏当然没有任何责任。而她一直和沈君昊同房,到时薛氏完全可以说是他们一时贪欢,让沈沧失去了第一个曾孙。这事若成了最后的结论,他们不止会被全京城的人笑话,也会令沈沧、沈伦失望,甚至她的娘家人也会埋怨她。只是她想不出薛氏想如何令她流产。以她对薛氏的了解。她既然已经开始行动,定然有了全盘的计划。
云居雁思量间,薛氏又道:“另外还有一件事。”她一脸为难。
“母亲,您有话不妨直说。是不是为了昨晚的事?”云居雁主动开口。本来这事沈君昊打算亲自与薛氏说的,但早上的时候。他还是对云居雁说了他昨晚的大致部署。怕的就是薛氏会支开他。
薛氏不惊讶云居雁会主动提及,但她的胸有成竹还是令她略略疑心。她按下怀疑。正欲询问,却听云居雁命玉瑶带着青纹出去歇息。薛氏自然是不怕与云居雁单独相处的,暗暗对着青纹点头。青纹知道云居雁这是要支开她。她心中忧虑。却也无奈,只能屈膝退了出去。
待房门再次关上,薛氏率先开口道:“昨晚的事,我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你祖父和父亲。府里又住着那么多人。若是没了规矩,以后就没法服众了。”言下之意要处置双胞胎。
云居雁不待她把话说明,接下话题说道:“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因此我昨晚就命人把两个不懂事的小丫鬟关了起来,同时罚了她们半年的月钱。本来打算让她们待会儿就去向母亲领罚的。”
薛氏听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又急忙掩下。云居雁已经处罚了二人,然后又说让她们去玉衡院领罚,分明是护着两个小丫鬟。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居雁,她们虽是你的丫鬟,但你进了门,她们就是沈家的丫鬟。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这是自然。”云居雁忙不迭点头,抢先道:“家规当然是要守的,只不过比起家规,若是有人污了门风,恐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薛氏朝着门外看去。她相信云居雁说的事一定与青纹有关。
云居雁顺着薛氏的目光看去,不由地替薛氏可怜。桂嬷嬷死后,薛氏最相信的就是青纹,可她不过才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薛氏就怀疑上了青纹。如此看来,薛氏根本谁也不信。
对云居雁而言,这一年多来,她虽活得很累,种种事情应接不暇,但她至少有疼爱她的父母,有体贴入微的丈夫,还有忠心的丫鬟,如今她又有了孩子。可薛氏呢?除了儿子,她还有什么?这样的状况下,若是她知道儿子已经成了傻子,她会怎么做?
云居雁的心中涌出几分怜悯,不过她也知道,她若是在此时心软,只会害了苁蓉、赤芍。她收拾心情,继续说道:“母亲,昨夜我私下问过两个小丫鬟,她们都说,她们看到了蒙着脸的人,所以才以为园子内有贼……”
“这绝无可能!”薛氏断然摇头“再说后来不是没搜到陌生人吗?”
“母亲,您听我说。”云居雁拉住了薛氏的手,压低声音叙述着:“两个小丫鬟说,她们在黑暗中看到了母亲身边的青纹,可一晃眼她又不见了。待到丫鬟、婆子们涌了过来,她马上就出现了,对所有人说,她是奉了您的命令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的。”
薛氏直盯着云居雁的眼睛,表情仿佛在说,她是不会受云居雁挑唆的。云居雁没有辩驳,只是接着陈述:“本来我以为两个小丫鬟是怕我惩罚她们,这才说谎的,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青纹正在药材房为母亲煎药。最近这段日子,母亲的药好似都在药材房煎的,每天,她一去就是几个时辰。”她说得意味深长。
薛氏自然不会在云居雁面前承认自己的贴身丫鬟半夜私会男人,她只道是云居雁多心了,心中却存下了怀疑。她不相信小hua园会有男人出入,但青纹每每去药材房,时间确实太久了,况且是她主动说,由她去药材房煎药,她才能放心。
桂嬷嬷死后,薛氏有很多事必须依赖青纹。忽然间她的心中又升起了之前被她强压下的念头。桂嬷嬷跟了她一辈子,怎么会轻易被云居雁收买?再想想,关于桂嬷嬷背叛她的所有证据都是青纹提供的,最后桂嬷嬷连向她辩白的机会都没有。
一时间薛氏更是心乱如麻,也顾不得处置苁蓉、赤芍,匆匆回了玉衡院。待她一走,沈君昊急忙询问云居雁:“她有没有为难你?”
“当然没有。我想她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查证昨晚的一切吧。不知道青纹会如何应对。”
沈君昊携了她的手笑道:“放心,她只会越查越怀疑,却又抓不住实质的证据。希望这事够她忙一阵子,她没空‘关心’我们。”
“她或许会没空,但是……”云居雁轻轻摸着小腹,正想说出自己的担心,长顺匆匆忙忙跑过来说,陆航昨晚被人打了,虽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势不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