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诱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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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沈君昊没关心过云居雁的嫁妆,但别人的闲言碎语不免传入他的耳中。听到她说,她最想要的是银子,他半真半假地说:“这话真是直接。不过你好像不缺银子吧?”

对前世的云居雁而言,银子真的不重要,但现代的五年,没有了母亲的嫁妆,她终于知道,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某种意义上,钱是普通人生存的本源,是大家奋发图强的动力。她认定沈君昊对她没有好印象,因此并不假装清高,点头道:“我一直觉得银子再多也是不够的,所以我已经让张泰在外面看铺子了。”她知道若是真的开始卖葡萄酒,与其被他撞破,还不如找机会告诉他这件事。

沈君昊并不赞同,实话实说:“京城可不比其他地方,况且祖父对家里的事管得很严,即便是你的嫁妆,他若是觉得不妥……”

“我知道,我不会连累你的,除了你我,不会有人知道铺子与我有关,就算是张泰,也只是四处看看京里的情况而已,毕竟大家都知道,母亲给了我两个铺子,我当然应该试着接手,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生意的。”

“为了你刚才说的‘很多很多的银子’?”

“算是吧。”云居雁不能说云沈两家将来可能都有危险。若是明面上的财产被查封,她需要叙库以备不时之需。她隐约觉得今日的沈君昊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同。就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她无暇细思,她觉得应该趁着他和颜悦色的时候把话问清楚,遂追问:“我已经说了我想要的,那你呢?”

沈君昊最想要的是真相,他要知道是谁害死他的奶娘,他及沈君儒的母亲是不是自然死亡。是谁逼得他为了防止自己出意外,不得不向沈沧低头。他看着直盯着自己的她。既然她想要银子,那就——

“过两天我会去找祖父,把母亲留给我的东西要回来。”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心中很清楚。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因为除了对沈君儒,沈沧对其他人一律只信奉:你要就自己来抢,你若没本事,就休怪别人把你的东西夺走。

云居雁听得出沈君昊语气中的坚定。这几天,随着她获知的信息越多,她就越迷惑。沈君昊和沈君儒的处境很像。可沈君儒可以随意处置她母亲留给他的东西,而沈君昊母亲留下的,表面上说是等他成了亲就交还给他,可真正值钱的似乎早已充公了,恐怕不会轻易交还给他。若勉强说这是沈沧在磨炼继承人,他其实对孙子辈的态度都差不多,唯一的例外只有沈君儒。沈君儒受着最好的教育,经常随着沈伦出去应酬,可以随意进出枫临苑,就算是零花钱。也是他最多。这才是继承人该有的待遇。可沈襄又不是这么说的。

云居雁不敢妄下判断,自不会对沈君昊说,只是问他:“你说的是玉矿,还是其他?”她怕他觉得她在觊觎他的东西,急忙补充:“这事我想不知道都难,再说这事多多少少也算和我有关。你若要做什么事,又不方便让人知道……”

“祖父一向不喜欢别人在背地里做小动作。反正具体怎样。等我见过他再说。”

云居雁见他不想详谈,她也不好继续追问,只能止了这个话题。如今她既然知道了他的打算,自然可以暗中配合他。她上前为他整理了一下衣物,又帮他把玉佩挂好。沈君昊由着她为自己整理。与她说起了昨日在刑部的事。

云居雁本就对这事不抱希望,自然没有太大的失望。她觉得眼下的气氛很好,沈君昊的心情也不错。待他说完了,她说道:“再过些日子天气就热了,我想搬去西次间。”她知道一个月后他们不得不分房,她选择把话说出口,是想对他摆明态度。更重要的,她在告诫自己,不可以像前晚那个梦境一下沉沦。既然她无法推开他,那么唯有与他彻底保持距离。

等不到沈君昊的回应,云居雁只能继续说道:“我一直很感激你,想和你好好相处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上次的事绝不会再发生,你身边的……人,不管是家里的,还是外面的,我都不会插手,类似翩翩姑娘身上的事,绝不会发生……”

“有时候我真的不懂。”

“不懂什么?”云居雁抬头看他,就见他神色阴郁得可怕,似在努力克制着怒火。她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或者是他想起于翩翩的事就生气?“我会履行承诺,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于翩翩姑娘进门的,以后我绝不会为难她,我会把她安排在你书房旁边的小院里……”在他的目光下,她的声音渐渐弱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又错了。

沈君昊看着她紧张而不安的后退了半步。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遇到她都会这么生气了。当他想放弃她的时候,她不顾一切地抓着他不放,哪怕他故意刺激她,伤害她,她都不愿放手。终于,他接受了这段婚姻,他想与她天长地久的时候,她却执意要把他推给别人。他们的步调似乎从来没有一致过。

云居雁看着沈君昊眼中的危险气息,她觉得他似乎要把自己吃了。她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说:“沈君昊,你先不要生气,你先听我说完。”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感觉到此刻的他很危险,她想远离他,却知道自己又被他抓住了。成亲以后,她每次想逃离,他似乎总能准确无误地抓住她。就算是走在路上,她不小心走得慢了,他也能回头抓住她的手,拉着她跟上他的脚步。

“你先听我说。”沈君昊重复着她最后的那句话。“即便只是五年,也是一个很长的日子,我不认为你在西次间能睡五年。再说西次间很热,你的说辞根本说不过去。”他说的“五年”和她的不同,他只是假设,他不想一下子吓到她。

“那……”

“不要跟我说厢房什么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只要我在东次间再睡上两日,就会有人来问你,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就算你能应对家里的事,但外面呢?你不是说要帮我吗?你不是说绝不会让我为难吗?若是外人说我宠妾灭妻怎么办?再有。我们新婚就分房的事传入你舅父,你父母耳中,又会怎么样?你要知道,我们的婚事不单单关系到我们两个,有无数的眼睛正看着我们。”沈君昊说得理直气壮,情真意切,甚至带着点控诉意味。从小沈沧就用事实告诉他。一旦是自己认定的,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就得自己去争取。方法与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云居雁听他说得义正言辞,不禁又陷入了矛盾。她不想重复前世的悲剧,不想看着自己因为子嗣而痛苦,不想看到他前一刻才与自己缠绵,下一刻就有女人告诉她,她怀了她丈夫的孩子。她不要再次饱受这样的精神折磨,所以她想选择从一开始就退出。可是他说得一点都没错。他们已经拜堂了。她根本没有退出的权力。

“我该怎么办?”她问着自己。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因为重生而改变自己不孕的事实。难道她终究没法摆脱前世的命运?她的眼泪又涌上了眼眶。

沈君昊仔细看着她,他看到她眼中慢慢蒙上了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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