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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从我手中端下茶杯,让我无物可依、无器可掩。
“我来找他,不是来找你。”我开了口,照旧不肯让他的话。
“找他借钱?你看他浑身上下,除了一张皮和一把一掐就碎的骨头,还剩什么?”
“至少他老子有钱。”我的应对简明扼要。
渠绍祖是渠家的独子,他老子的钱不就是他的钱?就算渠绍祖抵给元存勖十几家铺子,可是渠家在山西、山东还有不少产业,总不至于一次就给掏空。只要说服了渠绍祖,他依然有大把的钱可以借出来。
这便是我心里的如意算盘。现在看来,并不那么如意。渠绍祖的心机如此之深,是皮骨上没有显露出来的,他跟我提出的要求,着实让我难以应对。但是这一层退却与懊悔的心思,我却不想给元存勖看到。
“你这是在给自己估价么,王槿初?”元存勖道。
他竟然直呼我的大名,语气一点儿不客气,言辞异常的犀利——而他盯着我的眼神更犀利。
然而我却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只是半低着头,默然不语。这一刻,我真是无话可说。
在这个时代,所谓世家之间的联姻,说得好听点,是家族与家族之间的百年好合,说的现实点,不就是一场交易吗?剥开外面的修饰看到里面的内核,这不就是把自家女人送给别家吗——甚至还要带着不能让人小觑的嫁妆。
如果不是王家遇到这样艰难的危机,我怎么会如此低声下气的坐在这里吃他的嘲讽?
那一刻,我真想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