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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这一支舞曲结束。只隔片刻,另一支音乐再度奏起,众人像是不知疲倦的鸟儿,再度翩翩起舞。
我回到座位,又端起了酒杯。
“你的舞跳得很好,腰肢纤弱,体态轻绵,真是——”他也跟来,坐到我的对面,笑着道。
我犀利的看了他一眼,让他一时戛然。
“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舞伴——以前学过?”他碰了一个钉子,却不在乎,仍旧好奇的问,像是一个古玩专家琢磨一块不见真容的璞玉。
“谢谢。”
我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却毫不理会他的问题。
“你在哪所大学念书?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我心想,口气好大,难道全国所有大学的女学生你都见过?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眼神里的那丝掩盖不住的鄙夷,便自嘲的笑道,“至少在上海,我还是第一次见你。”
“我也是第一次见你。”我重复他的话,呷了一口酒,用手指在杯沿上画着圈。一圈又一圈。
只希望这样至为无趣的对话能够逼他离开,留我一个人清净一会儿。
“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那人坐在对面。
“你已经说过,萍水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听了,浅浅一笑,露出两个酒窝。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几分迷人的魅力,然而我只是欣赏,并不贪恋。
“上海并不大,我们迟早都会见面。”他盯着我,颇为自信的说。
“只怕那时我已不在上海。”我饮了一口酒,待理不理的说道。
他的笑容顿时僵住,写了“愕然”两个大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