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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雷米亚站在桑德兰上,心情非之常好,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让笑容出现在自己脸上。
这是个沉痛的时刻,他现在是杀害殿下犯人的押运官,他必须保持严肃,最好是严肃里带着悲愤。
hitv的摄像车正跟在他的桑德兰边,架在车顶上的几台摄像机不出意外的话,正在给他特写,现在必须展现自己作为领袖的沉稳可靠。
枢木朱雀被以跪姿绑在他身前的押运车顶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为了防止他说出什么不识相的话,他的脖子上又被套上了一个电击装置,直接和他的声带联动。
主干道的两侧早已挤满了一眼望不到头的布里塔尼亚人,当押解队伍从他们面前经过时,愤怒的人群中总会飞出成片的鸡蛋石块什么的,丢向那个奄奄一息的替罪羊。
杰雷米亚看着一只黏在自己光鲜铮亮的桑德兰上的番茄,眉头一皱。
真希望他们的准头能好一些。
杰雷米亚的余光扫到身边摄像车顶上的某个扛着摄像机的身影,对方似乎正想给他个特写,他向杰雷米亚竖起了大拇指,貌似是很满意他这下皱眉所带来的悲痛效果。
杰雷米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迪特哈特·利德。
这家伙昨天敲诈了自己一笔,他以他知道了殿下去世,想要汇报本国为理由,从他这儿弄了一笔封口费,同时还以此为由弄到到了全程独家直播的权利。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泄露给他的,但那个泄密的混蛋肯定已经分到了他的那一份儿,现在正躲在某个角落里,偷偷流着口水数钞票了吧。
等这事完了绝对要把那个该死的泄密者揪出来!
两百万,这对于从不缺钱的军部而言,根本就是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毛毛雨而已。
殿下的追悼活动,枢木朱雀的押送都已经准备完毕了,接下来只要漂漂亮亮的发布出来就好了,在这关头上被他敲一笔竹杠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今后少不了要去找这个马尾男的麻烦。
两百万?迪特哈特也就这点志气了!他难道不知道和自己这个11区未来的实权者作对的后果吗?
也算他守信用,收了钱后果然没有报道殿下的事。
现在这些都无伤大雅了,只要完成今晚的表演,那么他的能力绝对会得到本国的肯定,11区军部内的大扫除也已经基本完成了,眼前的道路一片光明!
抑郁之色在杰雷米亚脸上一闪而过,他又恢复了之前的好心情。
街道四周大楼上的屏幕正在播放着殿下的追悼节目,当然,这也出自hitv,或者说那个金发马尾男之手,虽说这家伙确实是财迷心窍不知死活,但从节目的煽情效果来看,他还是有着相当的能力的。
随着女主播的解说,镜头上不断的穿插着库洛维斯殿下生前的画面。
当镜头切换到库洛维斯视察孤儿院的画面时,孩子们稚嫩的童声,殿下那温和情切的的笑容,终于将人群的愤怒推向了顶点。若不是街道两边有禁戒线和士兵的阻拦,失去理智的人群都有冲上来将他生撕了的可能。
人们将手边一切可以取下的物件丢向了那个跪在车顶的罪人,其中甚至包括了高跟鞋和手机。
这样最好。
帝国的子民越是愤怒,枢木朱雀越是罪大恶极,库洛维斯殿下越是英敏神武,就越是显得他杰雷米亚边境伯爵的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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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热是是一种传染病,原来如此·······”
身处远处匝道上的伊兰通过望远镜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
即使是相距如此遥远的地方,依旧可以感觉到人群散发出的狂躁气息,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混乱,毫无理性,却有着可怕的凝聚力,简直像是数万人同时被一个疯狂的灵魂所控制了一样。
照理说布里塔尼亚的平明百姓对于皇室成员多的是敬畏,要说爱戴那还差得远。贵族就更不必说了,不知有多少荤笑话黄段子都是取材于贵族
圈子。但此刻这人们的表现却像是死了至亲一样,简直像库洛维斯真的是个爱民如子的好总督一样。
这就是人类的集群心里吗?只要有一个带头的,给他们一个合理的宣泄口,那么人民就会将多有的怒火都从那个宣泄口中爆发出来。
“这真是,作为‘点火’的场所再合适不过了。”
此时的伊兰正坐在一辆黑色的摩托上,车的后座上捆着一个有一人长的蓝色包裹,似乎很重的样子,而他本人则身着一身黑色的皮衣,摩托的后视镜上则挂着一个黑色的头盔————这一身从头**脚的装扮当然又是出自鲁鲁修的强力要求。
“因为是黑色骑士团嘛······”小白毛自言自语道。
伊兰本身是个很少,甚至可以说从不激动的人,鲁鲁修之所以对他的评价是“全天候百分之一百二十”,就是应为伊兰可以彻底无视外物的干扰,冷进的处理任何突发状况。
所以他无法理解何为狂热,在他眼中这就是热血白痴,这就是化身为炮灰的前奏。
这是他最强的地方,这可以使他自身的能力最大化,即使是在压倒性的不利局面下,也可以快速做出最明智的选择,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条件扭转败局或者是创造逃脱的机会。
但某些时候反而成了他的弱点,比如说煽动一帮热血青去年闹革命什么的。
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交给鲁鲁修来做啊······
“zero,我到达指定地点了。”
伊兰拉起自己的衣领,对着别在上面的麦克风说道。
“这里也快完成了,五分钟以内。”
“了解。”
伊兰在手腕上的微型键盘上点了几下,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然后再次将望远镜对准了远处的电台直播车。
片刻之后那个扛着摄像机的马尾男掏出了手机,夹在了脖子上。
“谁?”迪特哈特的声音从伊兰的耳麦中传来。
“利德先生。”
“是你?!”
远处的男人立刻将手机紧紧的按在了脑袋上。
“是要开始了吗?”
他已经按照伊兰的要求,狮子大开口的要下了直播权,他的职业本能告诉他,那个神秘的暗杀者今晚要在他的镜头下弄出一番大动作来。
“对。”
“需要我的配合?”
迪特哈特,果然是个聪明的男人,不过也没有聪明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那怎么行,你要是暴露了我以后去哪儿弄内部消息呢。”
“那么我现在···”
“你只要做你最擅长的事就行了,这可是你期待已久的大新闻呢。”
伊兰仰头看着大屏幕,等待着行动信号。
“利德先生,你是传播学专家,你是怎么看待‘领袖’这种东西的?嗯,准确的说,是‘革命领袖’,从宣传的角度来看的话。”
“什么?”
“人格魅力,煽动性,合理而又简单易懂的行为逻辑,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吧?”
“额···对,适当的还要有一些自我牺牲的精神,当然,这种牺牲也是要呈献给观众的。”
“嗯,这样就没问题了。”
伊兰闹脑海中重复里一遍今晚的计划。
“对了,那个女主播跟你关系怎么样?就是屏幕里那个,是会反抗的类型吗?”
“什么?”迪特哈特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