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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悌这个名字一浮出水面,如同一盏明灯,点亮了所有的黑暗,曹震心情激动到拿着档案的手都在发抖。
这算不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老张,你是怎么发现的?”
不是他不相信张又成,而是这事情来得太突然,若不是有意识的往长得像楚冉的方向去想,他压根就没看出来,这人长着一张和楚冉一模一样的脸,要不是如此的话,怕是见到真人也不会认出来。
倒不是说杨悌的乔装手法有多精妙,而是人有时候是否扎眼,全凭一股子存在感,有些人长得普通,可气场强大,即便身边围了一堆美女帅哥,他还是会被第一个找到。
而杨悌便是反其道而行,弱化了自己的气场和存在感,像是躲在别人的影子里一般,让人完全不会注意到他。
他们都去过几回市政府了?却从没在意过这个人,可见其功力有多深厚了。
这也证明了他肯定有问题!
张又成骚了搔脑袋,憨厚的说道,“这事也是巧,我去的时候,碰到一姑娘,这姑娘暗恋杨悌很久了……”
不是他有意听人家姑娘谈初恋,而是这姑娘嗓门实在太大,又是个很直爽的人,即便有外人在,她也畅所欲言。
“她正和人家争论他长得很好看,就是不会打扮的事情,大概是怕别人不相信,用他的照片在电脑里PS了一下,捋起了刘海,拿了眼镜,换了件衣服,然后打印成图片给办公室里的人看,连我都没放过!”
他当时只是在一旁站着,那姑娘就送来了图片,他下意识的看了过去,这一看,真是眼珠子差点都掉下来。
那姑娘是市政府宣传部的工作人员,平日里没少拿PS做过宣传海报,这技术硬着呢,两三下功夫就把杨悌的真面目给曝露了。
曹震听到此,只想拍大腿叫好。
这叫什么,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如今,这时候总算是到了。
“有没有提取到他的指纹?”
办案多年,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慌,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有!”张又成也不是白当警察那么多年的,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工作,“已经交给鉴证科了,拿得是他办公桌上的茶杯,还有文具之类的东西,我怕这家伙聪明,平常也可能隐藏着,所以多拿了几样!”
曹震眸色一亮,“干得好!”
只要对比楚冉和他的指纹,若是一样的,那么安卉所说的一切就有了最充分的证据。
副市长的秘书和楚冉的指纹一样,可就不再是‘一个像楚冉的男人绑架了她’那么简单了,是真有其人,且有名有姓。
总不见得长得像楚冉的还有第三个人吧。
“查过人在哪了吗?”
“说是前几天感冒,请了病假,你放心,局子里已经派人去他住的地方了,不过他若真是楚冉的兄弟,肯定是不在家的。”
这两兄弟,现在一个已经被逮进了警局,另一个必然是和皛皛在一起,相信他不会傻的把皛皛关在家里。
“让兄弟们警醒着点,千万别打草惊蛇,对了,记得再采取一份DNA样本回来!”既然是主人的地方,少不得会留下可以提取DNA的东西,例如牙刷就是提取DNA最便利的东西。
“知道!”
“这下可真是老天爷也在帮我们,只要有了指纹,了DNA,看他们兄弟俩还怎么抵赖!”这个案子查到现在,心力交瘁就不说了,还老是被这两兄弟耍着玩,这口恶气可真是憋得太久了。
张又成也是一副解气的表情,又问,“那杨副市长要怎么说?”
“既然是他的秘书,他自然要负责,这对恶魔兄弟杀了那么多人,还擅用了政府的权利拿到了追踪器,这可是渎职!”
李善功却依然觉得杨笛不是那种人,提醒道:“这事……我觉得还是和杨副市长好好谈谈才对,说不定他也是被骗了!”
“当然要谈!”
对方怎么说也是政府官员,比他们级别要高的多,警察权利再大,也不能随便逮捕副市长,也不可能不经过审讯就把罪名给定了。
曹震看向张又成,“杨笛现在又哪里?”
“他是个大忙人,下午去了县城开会,还没回来,说是要到明天早上才会回来!”
“好,这事你负责跟进,他一回来,立马请他进公安局……”曹震转了一下眼珠子,“先别问他太多,让他和那家伙见一见!”
那家伙自然是指楚冉……又或是杨悌了。
这两兄弟到底谁是谁,现在还没法分清,但不管是谁,这案子终是进展了一大步。
眼下最要紧的问题是杨笛到底知不知情,是否也是参与者之一,他又知不知道杨悌是杜芙的儿子,从杨悌的名字看,他也姓杨,这其中的含义,着实有点耐人寻味。
单从现在的线索看,只能确认杨笛很信任他,否则杨悌怎么能拿到追踪器,还明目张胆的用在了安卉身上,他总不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授权了吧。
既然授权了,总要有个名目,杨笛在璃山的口碑是个大清官,这等拿了国家财产干私事,是最犯忌讳的事情,要是被查了,反贪局准会上门找他喝一下午的茶。
另外,他和杨悌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点曹震实在有点琢磨不透。
待老张走后,又过了一小时,那盏红的所有人都心惊的手术灯终于灭了。
它一熄灭,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的聚集在手术室的门扉前。
门开,穿着浅绿色手术服的医生从里头走了出来,一看门口那么多人,吓了一跳。
谁也不敢上去问,就怕医生说出来的是噩耗。
医生取下口罩,喘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计孝南一个健步冲了上去。
在场的人都纳闷了,他算哪门子家属。
景飒也奔了过去,“医生,病人是我的好姐妹,她现在怎么样!?”
医生看了一眼计孝南,又看了看景飒,他做了几个小时手术,早已累瘫,也就不去管到底哪个是家属了。
“手术很成功,病人的生命力也很强,待会儿护士会将她送去重症监护室观察一个晚上,到时护士会给你们一张小纸条,上面会写着病人需要的东西,你们准备好后,派一个人重症监护室去就行了,记得就是送东西,看一眼病人,不能久留,十分钟内就得出来。”
这是重症监护室的规矩,病人一旦到了那里,自有专业的医生和护士看护,无需闲杂人等,家属在只会添乱。
景飒刚才是伤心的泣不成声,现在是喜极而泣,但同样的说不出话。
计孝南也是红了眼睛,赶紧用手擦了擦,然后握住医生的手,不停的道谢。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医生觉得这男人的手劲可真大,都快把他整个人给摇散了。
很快,两个护士推着安卉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刚做完手术,麻药还没散,她依旧不省人事,可能是之前失血有点多,她的脸色和床单一样的白,看着有点怵人。
护士嚷着叫他们离开,好让出一条道,将推床推到走廊上。
计孝南和景飒追着推床跑,明知道安卉听不到,还是一遍一遍的叫她。
到了重症监护室,安卉进去了,所有人都被挡在了门外。
过了一会儿,重症监护室的门又开了,出来一个护士大妈,叫道:“谁是安卉的家属!”
话刚落,计孝南已经冲上去了。
护士大妈递给他一张小纸条,“赶紧去准备这些东西,准备好了,过来按门铃送进去!”
景飒晚了一步,但想看看纸条上写了些什么,计孝南却不给瞧,跟旋风似的又冲了出去。
“计孝南!”景飒在后头叫道,他却连个头都没回。
尤佳笑道,“你这警察做的,还没看出来啊?”
“看出来什么!?”安卉没事,她光顾着高兴,压根就没考虑过计孝南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