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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本徽拍拍手,身后的黑衣人搬了两个大箱子进来,木制箱子有半米高,有像古代的藏宝箱,陈本徽一脚踹断箱子的锁头,箱盖弹开,金光闪闪,有一些高端电子产品、游戏机、名牌衣服、茅台、红酒,还有许多奢侈品,陈本徽大声道:“师父,弟子今天专程回来看您了,这两箱东西是我带给师兄弟们的礼物,聊表我的一心意。√∟頂點說,..”
吕紫山抬了抬眼皮,正想拒绝,转眼间却看到门中弟子有大半看着这些礼物,目光向往,老人叹了一口气,挥挥手道:“吕真,把这两箱东西抬下去吧。”
陈本徽笑容又扩大了几分,他本来预计着师父不会收下他的礼物,但那也在他的算计中。
吕氏一门的弟子大多都没怎么离开吕家村,只能在电视上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当年他违背门规出去闯荡,和师父闹僵了,而出世换回来的是锦衣繁华,他十分庆幸当年自己的果断,他可不想一辈子做个穷苦的山野村夫。
这些礼物是用来收买这些师兄弟的,如果吕紫山不接受,他也无所谓,反正已经挑起了师兄弟们的羡慕和向往,心里不自觉偏向了他,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陈本徽转向吕真,蔑笑道:“师弟,这么久没见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可敢与我搭手?”
吕真面现怒容,喝道:“陈本徽,你当年叛出师门,是师父大度才没将你除名,你今日不请自来,还带来这么一伙人,你想砸场子吗,吕氏一门弟子听令,全体戒备。”
一部分弟子立马摆出功架,还剩下一部分的则犹豫不决,不时看向吕紫山,见师父已经开始闭目养神,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本徽双手叉胸,傲气凌人,冷哼道:“你还没接班呢,当真以为你是门主了?”
吕真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想到了一个流传下来的规矩,也明白了陈本徽的目的。
陈本徽面向众人,朗声道:“我陈本徽身为吕氏一门的大师兄,本有资格竞争门主之位,但因为我常年不在门中,我亲爱的师弟便一直以下一任门主自居,但是,祖上流传下来一个规矩,同一脉的师兄弟都可竞争门主之位,门主之位有德者居之,我借着师父金盆洗手的日子,向各位师兄弟挑战,咱们按祖传规矩来,同门比武,门主之位由胜者继承,这也是了却师父心事,只有实力冠绝宗门者,才能将本派发扬光大。”
众人哗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林冬眉头微皱,向邱鱼问道:“吕老身为一门之主,连指定下一任门主的资格都没有吗?”
邱鱼不无担忧道:“人在局中,便要遵守规矩,吕爷爷今天既然引退,便不能再插手门中事务——至少在四象中人面前不行,我们四象中人各个身怀本事,但都被规矩制约着,一旦违背祖传的规矩,就会被其他宗派讨伐。”
林冬看了看吕紫山,后者闭目养神,打定主意让自己弟子来解决这件意外,林冬只好摇头叹气:“世上辛酸事,哪有逍遥人。”
邱鱼担心道:“这陈本徽来者不善,吕爷爷又没办法出手,他掐着日子来谋夺门主之位,难道真的会让他得逞,一旦他击败了所有挑战的弟子,那就是名正言顺,事后针对他,那就是坏了规矩。”
林冬腹诽,规矩规矩,难道还比人大不成。
事实上,还真是这样。
陈本徽向吕真作出一个挑衅的手势,蔑笑道:“二师弟,多年未见,让师兄掂量掂量你的分量?”
吕真脸色凝重,迈步上场,也不多话,开架起功,摆出八卦功架,陈本徽嘿嘿一笑,摆出同样的起手式,林冬目光一顿,轻声自语道:“吕真要输。”
话音刚落,同桌的诸人顿时转头怒视林冬,不远处一群吕氏一门的弟子更是怒哼出声,其中一人冷声道:“不懂就别乱,吕师兄的八卦掌已然达到生生不息的境界,你连一个叶添龙都打不过,别胡乱指,贻笑大方。”
周遭人目光不善,林冬摸了摸鼻子,苦笑不已,邱鱼却凑上林冬耳边,担忧问道:“那怎么办?”
“凉拌。”林冬翻了个白眼,他的目光很毒,吕真起功的速度比陈本徽稍慢一筹,而且陈本徽起手时流露出的气息有血腥的味道,他出世历练十年,实战经验自然比一直待在吕家村闷头习武的吕真要丰富许多。
两个人就像是两个力量相同的大人,但是一个赤手空拳,一个手拿利器。
虽然邱鱼常常对脱线的林冬很是无语,但她毫不怀疑林冬的眼力,甚至她那个是南朱雀中数一数二高手的老妈也未必有林冬的眼力。
陈本徽站如青松,吕真绕着他游走,一般来八卦掌都以游走来寻找机会,擅长偏门抢攻和连消带打,但陈本徽走的明显不是一条路子,他打定主意后发制人。
吕真找不到陈本徽的破绽,脚下一搓,一个滑步抢入陈本徽侧面,单换掌如刀劈向陈本徽腕脉,先手试探。
陈本徽骤然发动,双手蜿蜒缠上吕真手臂,运劲一拉,想将他拽入怀中,吕真习惯性换掌招架,脱出陈本徽的拉扯,但陈本徽骤然起脚,借着两人依旧相差一个身位的空当作为发力距离,狠狠蹬在吕真胸口。
吕真踉跄后退,陈本徽连环掌抢攻,掌势重叠如浪潮,吕真不敢撄其锋芒,掰步左撤想要滑开,陈本徽冷冷一笑,一连串掌势不过是虚招,一记凌厉的左侧踹擦着吕真的胸腹而过,吕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双手下压压退陈本徽攻来的脚。
陈本徽却借着他的下压力道,另一只腿猛地抬起,凶猛的飞膝撞中吕真胸口,将其轰倒在尘埃中。
吕师兄竟然不是陈本徽的一合之将?吕氏一门的师兄弟们大惊失色,这样一面倒的局面简直就是吕师兄在和他们对练时的情形,只不过角色反转了。
林冬轻声向邱鱼讲解战局,“两人同出一门,互相了解很深,但是陈本徽出世十年,经受了半专业的搏击训练,刚才的侧踹和飞膝有着泰拳的影子,风格变化极大,而且他算准了吕真的所有反应,步步为营,用吕真缺乏生死历练的弱大做文章,不出我所料。”
话一出口同桌的几人顿时诧异地看了林冬几眼,刚才他们多看懂这一连串电光火石交手的一半玄妙,这个被叶添龙击败的年轻人能看出这么多东西?连陈本徽的战术都能一目了然,莫不是骗人的吧。
陈本徽哈哈大笑,“师弟,这么多年,你还是一长进都没有。”
吕真胸口窒闷,只能口喘息,连话也不出来,怒瞪着陈本徽,不明白为什么陈本徽能算到他每个应对,就像两个人下象棋,一个只能算到下一步,另一个人能算到后十步,两人根本不是一个级数。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愤愤不平,但看着站在门口的两排黑衣人,就没有底气地怂了,他们怕的不是这些黑西装,而是这些黑衣人背后站着的那座大山,东北唐圣徒。
吕氏一门的弟子们踌躇不前,就连吕师兄都不是陈本徽一照面的对手,那他们上去也没用,场中气氛僵持住了,陈本徽猖狂大笑,“还有谁?怎么,都不敢上吗?”
吕紫山看着犹豫不前的徒子徒孙们,眼底闪过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