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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朝着他们敬礼,把车门拉开:“将军让我请二位去府上。”
李君则一脸不情愿,被何杏半推着上了车。
傅公馆是在上清寺西南角的嘉陵江畔,从外面看是一座十分中规中矩的中式建筑。院子里的树木极其繁盛,明明是深秋季节也不凋蔽,枝叶延伸到墙外,掩映着青灰色的瓦片,显得安静古朴。
司机替他们拉开车门,门口的警卫想上前例行公事地搜查,被人拦住了,直接放行。
在何杏的印象里,傅世钦在上海的那座宅子已经十分气派,而今到了傅公馆,才知主人家的地位权势更是可见一斑。
他们穿过一个假山,一个巨大的山水玉石屏风方才到了前厅。还没有走的很近,已经看到了厅堂里左右坐着两个人,何杏猜测一定是傅南山和他的现任妻子,也就是傅世钦的生母。
果然他们一进去,警卫报告:“将军,二公子他们来了。”
李君则本来不想叫人,可是碍于何杏在这里。他心里觉得傅南山不肯认这个儿媳妇,他就偏要让他认了。所以他再不情愿,也还是开口叫了人。
“爸,月姨。”
他又看了看何杏:“叫人。你跟着我的叫就成。”
何杏看着坐在上首的男人,其实是有些犯怵的。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傅南山,国民党的五虎上将之一,她在过去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要叫这个人一声爸。
但是她还是平复了情绪,学着李君则的样子叫了一声:“爸爸,月姨,你们好,我是何杏。”
月姨最先站了起来,她看起来挺和善,拉着何杏的手:“我已经听说过你。真没想到,君则已经结婚了。快坐下来吧。”
傅南山哼了一声:“婚姻大事,一点都不跟家里商量自己拿了主意,你这不孝子什么时候把你老子放在眼里过?”
“好啦好啦,君则在外面那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如今难得回来一趟,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跟他们讲话吗?何杏这孩子我看很不错,看着就乖巧喜人,既然是君则中意的姑娘,咱们也就不要插手了。”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
傅南山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何杏这才看出来他的腿脚似乎有些残疾,走路的时候需要拄着一根拐杖。她并不知道,傅南山前些年小腿重过子弹,伤到了筋骨,之后再难复原。
他走到何杏面前,声音沉沉,并不客气:“既然你嫁给了我的儿子,就要知道懂规矩,傅家不是寻常的人家,乱来可不行。我可以对你从前的身份既往不咎,但是从今往后你要是胆敢做任何对不起党国的事情,就算李君则护着你,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
“谁敢动何杏,我绝不罢休。”
李君则似有挑衅,一脸有恃无恐。傅南山冷笑了一声,忽然一抬手,拐杖就啪的一下打在了李君则的膝盖上,他疼的闷哼了一声。
“混账东西,有这么跟自己父亲讲话的吗?你不要以为私自结婚这件事情就这么轻易算了,以后我再跟你慢慢算账。”
何杏关切地看了一眼李君则,他牵起她的手就要往外走:“打也打了,训也训过了,你大老远地把我叫过来目的也达到了,现在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站住!我还有事情要交代你,谁准你擅自离开的,一点规矩都不懂,这么多年了你眼里有过谁?”看来李君则说的没有错,傅南山对这个儿子也是无可奈何,两人见面的确矛盾重重。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就快说。”
“如今重庆地位特殊,已经发展成为了整个亚洲地区的抗战中枢。美国政府也在极力和我们当局合作,准备组织‘飞虎队’来到重庆帮助作战。袁天沛将军是我方负责整件事情的负责人,你到他手下去工作。你在英国留学,目前党内少有洋文说得好的,所以他需要你,这也是我给你的任务,你不可以拒绝。”
李君则心里一动,袁天沛?此人是多年来一直跟着傅南山作战的人,当年在西南地区素有天将之称,立了不少战功,三年前成为被授予黑梅花印章的人之一。如果从他身边入手,也许能够渐渐找到眉目,也可以让自己有一个合理的身份。
所以李君则难得地配合:“我什么时候说要拒绝了,没问题啊,我随时可以赴职。”
“届时袁将军是你的上级,你不要以为是我的儿子就能有特权,妄想懒散逾矩,我已经跟他说过,只要你有过错,同样按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月姨挽留他们在这里吃饭,李君则坚决不肯留下,何杏就代为道歉:“我们还是先回去了,以后再来看望你们。”
临走的时候,傅南山又突然叫住了她:“何杏,记住我说过的话,安分一点。”
她默然,被李君则给拉走了。出了门,他安抚她:“你不要介意,那个人说话就是那个样子,不好听。”
“不是,我是在想,你父亲不像是会出卖国名党的人。他看起来很忠心,虽然说话狠了点,倒也直接,不似那种心里有鬼的人。”
李君则叹了一口气:“但愿吧,说实话,我比谁都不希望是他。现今我被安排去袁天沛身边也好,可以从袁天沛查起,再寻机会接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