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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氏哭道:“既然这样你就得好好地活着啊!活着等姑娘从牢里出来,咱们给她当牛做马赎罪!”
这边夫妇二人抱头痛哭,却没办法打动院子里的毕甲申。毕甲申在院子里停住脚步,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窗户上的人影,不屑的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且说白少瑜在外边跑了半日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进门,白顺家的便蝎蝎螫螫的迎上来,跺脚叹道:“我的爷唉!您总算是回来了!太太在祠堂里跪了半天了,茶水都没进一口!您若再不回来……您再不回来可真要出大事儿了!”
“怎么?娘去祠堂跪什么?”白少瑜诧异的问。
“这奴才怎么知道?太太不叫奴才们进去啊!您快些去瞧瞧吧!”白顺家的一边说一边推着白少瑜去祠堂。
祠堂里,白王氏依然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双手合十朝着祖宗牌位忏悔。白少瑜推门进来,她也像是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娘!”白少瑜上前去扶住了白王氏,焦急的问:“您这是做什么呢?您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儿子就是了,何必要折腾自己的身子!”
白王氏看着祖宗牌位,淡淡的说道:“我有负于列祖列宗,所以在这里向祖宗请罪。你若是心里过意不去,就跟我一起跪,若是觉得没必要,就回去睡觉吧。”
“娘!是儿子错了。儿子不该那样对您,儿子不孝!今晚儿子在这里跪者跟祖宗忏悔,求您回房去歇着吧。”白少瑜挽着白王氏的手臂,哀求。
“老话儿说,子不教,父之过。你父亲死的早,如今一切苦果都与他无关,全是我的错!是我命苦!”白王氏说着,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白少瑜满腔愤懑抑郁再也压制不住,直接扑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门外守着的白顺家的以及丫鬟婆子们原本指望着白少瑜进去能早些劝太太回房去歇着,却没料到太太还没怎么样,大少爷先哭的死去活来了。这些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颜文臻的案子到这个地步,虽然被卫靖遥韩钧两个人以身份给压着没有判决,但公堂上的审讯卷宗记录却早就备案。几个人证的招供也都签字画押,就算不结案,颜文臻也绝不可能就这么放出来。只能期待着忽然有个大的转机,有充足的人证物证来证明颜文臻的清白,找到真正的凶手为死者伸冤,否则,结不结案颜文臻都得在牢里呆下去。
而白少瑜自从那晚在祠堂里痛哭一场之后,也像是变了个人。
他不再焦虑不安整天想着往牢房里跑去见颜文臻,也不再竭嘶底里的去拿银子托关系想办法,却开始喜欢上了饮酒。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人抱着酒壶闷闷的喝,后来索性出去跟朋友们喝,而且回回都喝的烂醉被人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