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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拾正觉得身体难受,不知原身究竟受了何等挫折,忽耳边又闻低低的告饶声,伴着男子粗重的喘息,不免强撑着睁开眼睛去看,但透过床帐,隐约见对面软榻上,一身形魁梧的男子搂着浑身赤|裸,肌肤雪白的女子正行那羞耻之事!花拾立即面红耳赤,而与此同时,原身的所有记忆都涌入了脑海。
眼前的一男一女,男人正是原身的丈夫孙绍祖,在朝中为官,现袭指挥之职,而那女子却是原身的一名陪嫁丫鬟。原身嫁入孙家不过三月,带来的四个陪嫁丫鬟,已有三个被孙绍祖收入房里。男主子收了陪嫁丫鬟本也是无可厚非,可是这厮残暴成性,原身之所以卧病在床,便是这厮昨日拉着丫鬟在院里做那些勾当,小丫鬟耻辱之下,一头撞死了,虽说原身嫁入三月,已知这厮行事荒唐,然而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在自己面前没了,原身受了刺激,便劝说了那厮几句,岂料这劝说激怒了那厮,揪着原身的头发,好一顿打!打完了竟还不放过原身,又拖着原身在院子里做那没完成的龌蹉之事!原身金枝玉叶,被打了一顿原本就有些受不住,后来那厮压着她,还令所有仆从围观,若是有不看的全部打死,原身身心受创,恨不得立即死了了事!
可那厮又吩咐婆子:“将她给我看好了,若是她死了,你们也别想活了!老子花了五千银买了你,你也莫当自己还是那些个千金小姐,侯门贵女,在老子这里,你就是个连妓|女都不如的东西!老子还没玩够,想死?想得美!”
婆子不敢违逆,任原身一心寻死,强行将原身抬到屋里,又请大夫喂食了汤药。可是,此番醒来的,已经不是原身。而是花拾。想原身娘家虽权势滔天,对原身却是凉薄。但凡娘家有一点可以依靠,原身也不至于如此绝望。原身养在深闺,加上性子懦弱,如今娘家无靠,夫家又是这么个东西,此处无涯苦海,原身就这么没了,倒也是解脱。
身上的疼痛一*地传来,耳边又充斥着不雅的声音,花拾不由地紧紧皱起了眉头。
可是花拾不敢轻易发出声音来,孙绍祖对原身的虐待历历在目,莫说花拾经历了几世也不曾遇见这般畜生,就是原身的身体也已经对孙绍祖产生了本能的惧怕。便是想到孙绍祖的那张脸,就能浑身颤抖。
被孙绍祖压在身下的女子却是原身的四个陪嫁丫鬟中的一个,她对原身最是忠心耿耿,原身在娘家时,有一支攒珠累丝金凤被婆子偷去,原身性子万事不管,对此事也是全不管,端看天命,可这丫鬟却因查不出结果,觉得委屈了原身,竟是又急又气,最后还哭了!后来,她作为四个陪嫁之一,随迎春来到孙家,其余三个丫鬟或有主动招惹孙绍祖的,或有被强迫,半推半就就从了的,唯独她,便是孙绍祖想对她用强的,她也是以死相逼。花拾想着这丫鬟对原身的种种作为,再想到原身的态度,心中不免感慨——原身的万事不管,说好听了是淡薄,说难听的可不就是懦弱到好歹不分。
可怜这丫鬟今日仍是躲不过孙绍祖这禽兽的毒手!
丫鬟叫的可怜,花拾心中亦是难受。隔着一张床帐,丫鬟泪眼朦胧看到了悲戚的花拾,她神色一阵清明,孙绍祖正埋在她的胸口,不知花拾那边的情况,丫鬟张嘴,无声地说道:“莫被他发现……莫被他发现……”
原身病死在床,这厮尚能在一个屋里强迫她的忠仆,如果看到她醒来了,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对于这一切的一切,原身无能为力,花拾又何尝不是?她闭上眼睛,可是小丫鬟满布泪痕的脸却是越来越清晰。还有孙绍祖那丑陋的*,狰狞的表情——他就是一头可怕的野兽。而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善良而美好的女孩被他任意地侵犯!
这一夜过的特别漫长。
花拾无比地怀念过去的日子。哪怕是刘兰芝为焦母日夜勤作息,哪怕是王宝钏在寒窑度的日子,哪怕是罗氏女在边关度过的清苦日子……夜,终将过去。禽兽去上朝了,屋里留下病怏怏的花拾,或者说,应该叫她迎春,以及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丫鬟——绣橘。
花拾强撑着身体,她来到软榻前,刺鼻的腥味令她几欲作呕,可是她却是跪在了绣橘面前,道:“对不起。”但凡原身争气一点,哪怕说一句话,在娘家的时候就放了绣橘离开,绣橘也不至于跟到孙家来。可是,这又不能全然怪原身,绣橘忠诚,这些女子出嫁,都是希望身边有个忠诚的仆从,哪怕后来这忠仆会与她分享一个男人。比如原身的嫂子——王熙凤,她就是和丫鬟平儿共侍一夫,但是他们的关系却很和谐,至少表面上是的。
原身的亲爹知道孙绍祖是豺狼虎豹,可为了五千两银子,还是将她嫁了。
原身的祖母,原身的叔叔,他们知道孙家是虎穴火坑,可是为了清净,他们撒手不管,任由在自己身边长大的晚辈跳入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