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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她必须将男人的注意力吸引在自己身上,绝不能让他回头。
然而事与愿违,由于闻妍欣脚下高跟鞋的声响,那男人迅速便注意到了身后的异常。立刻转身,将手中匕首从反手变为正手,向着闻妍欣的腹部捅去。
“快跑!”连尔升赤红了双眼,一边冲着闻妍欣急吼,一边拼尽全力扑向那个男人。
不行,不行!妍欣,快跑啊!
眼看着刀光一闪,没入闻妍欣的腹部,连尔升目眦欲裂,一瞬血液全部涌上头,无比的愤怒使得她脑内一片空白。她没能赶上,闻妍欣被捅了!
随着连尔升势大力沉的一脚,那男人背部狠狠被踹,踉跄向前倒去,连尔升上前,直接冲着他的脑袋又是一脚,直接把人踢得暂时昏了过去。
闻妍欣倒在了地上,连尔升没有再去管那个男人,而是冲到闻妍欣身边。她此刻浑身打摆,在无比的愤怒之后,无比的恐惧冒上心头,使得她不知所措。那穿过羽绒服插在她腹间的匕首刺痛了她的双眼,她几乎要痴傻。她死死地抱住闻妍欣,话不成句,语不成调,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欣…欣…呜…你怎么…怎么样…”
有液体渗出了闻妍欣的腹部,染湿了羽绒服,透了出来。羽绒服本就是黑色的,那液体渗出来后,也跟着发黑,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连尔升只觉得头晕耳鸣,呼吸根本调整不过来,她只知道死死抱着闻妍欣的身子,浑身彻底冰凉。
“莲生…我没事…”闻妍欣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她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把呼吸调整了过来。只不过此刻她呼吸极为急促,冰凉的手捧着闻妍欣的脑袋,她几乎不敢去看那插在腹部的刀。
“莲生,别怕,我没事,我真的没事。”闻妍欣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并没有痛苦,带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连尔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发懵。
“你看,我没事。”闻妍欣拉开自己的羽绒服,露出了里面的电暖宝,那把匕首就插在电暖宝之上,被里面的加热元件给阻住了刀锋,流淌而出的液体正是电暖宝里的醋酸钠溶液。
连尔升只觉得所有堆积在喉咙和脑袋上的东西在这一瞬全部沉了下去,窒息的感觉渐渐消失了,她大口地喘着气,盯着那被捅破了的电暖宝发愣了半晌,随即把闻妍欣的脑袋按进了怀里,嘴角贴着她的额头,无声地搂紧了她。闻妍欣则一直不断地安慰着连尔升,不断重复着:“我没事,我很好,别怕”这样的话。
二人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连尔升扶她起身,却是再也不愿离开她半步,紧紧地搂着她。二人先是绕回了车子,取了手机报了警喊了人,然后连尔升才从后备箱里取出一个长条状的类似于装鱼竿的袋子,从里面抽出了一把木刀。
“这是?”闻妍欣好奇地问道。
“我四年前开始学剑道,这是剑道用的木刀。”
诶?连尔升居然学了剑道,闻妍欣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说起来前段时间李芸还跟她提过,说经常能看到连尔升背着一个长条状的包裹出门,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现在闻妍欣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是去练习剑道的。南京就有日本剑道同好会,专门请了日本的剑道高手来做老师。
“你呆在车上,把车门锁好了,我去看看那家伙究竟是谁。”连尔升说道。
“我也跟你一起去。”闻妍欣坚持道。
“不行!”今晚她受的惊吓实在太严重了,她决不允许闻妍欣再有一丁点的危险。
“你不让我去,你也不许去!难道只许你担心我,不许我担心你?”闻妍欣很倔强地说道。
“……”连尔升无言以对,但她也不能不去,因为她必须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若是让他跑了,才是最不值的。
“好,那我们一起去,你在我身后,千万别冲到前面去。”
“嗯。”闻妍欣这回倒是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连尔升护着闻妍欣,缓缓靠近那男人,等走近了,连尔升伸腿将他翻了过来,一看面容,竟然是孙阳!
一股强烈的怒火从心底窜起,连尔升此刻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而躺在地上的孙阳,随着连尔升将他翻过身来,竟然清醒了过来,难道刚刚踹他脑袋的那一脚还不够重吗?连尔升咬了咬牙。
就在她冒出这个念头之后,孙阳的鼻子里流出了血水,大概是被刚刚那一脚震的,躺在地上痛哼不已,看样子连尔升那一脚也不是那么好受的。他视线模糊之中,看到了连尔升提着一把大太刀,面目冷峻地站在他身旁。她的面容就像是索命的阎罗,顿时恐惧攫住孙阳的心头,原本要加害于人的他此刻反而成了逃跑者。肾上腺素勃发,挣扎着爬起来,就要逃走。可是刚跑两步,他就莫名其妙地摔倒了,大概是伤到了小脑,平衡成了问题。这一摔倒,就很难再爬起来了。
连尔升提着木刀缓缓靠近他,他吓得魂不附体,嘴里乱七八糟语无伦次地开始求饶:
“我混账,我无耻,我下作,你别杀我…别杀我……”
这家伙,神志不清了吧…连尔升冷着脸,心中虽然愤怒,但思维却颇为清晰。自己刚刚的那一脚看样子对他的影响很大,踢在他脑袋上,不仅破坏了他的平衡感,而且还让他产生了一定的幻觉。也罢,乘此机会吓吓他。
连尔升挥出木刀,打在他的脚腕上,他吃痛,却是不敢再往前爬。跪在地上直向连尔升磕头,嘴里王母娘娘观音菩萨都出来了。躲在连尔升背后的闻妍欣也察觉到了这家伙不对劲。连尔升再次挥出木刀,横向打在他的肩头,打得他倒在了地上,像是一只蠕虫般背后蹭着地面,继续向前挪。
连尔升忽的上前,双手握住刀把,对着他的面颊就刺了下去。这一下把闻妍欣都吓着了,闻妍欣急忙喊道:
“住手!”
木刀刀锋非常及时地停在了他的左眼上端,距离大约只有几厘米。随即连尔升闻到一股子恶臭散发而出,低头一看,这家伙被吓得失禁了。
暗道一声晦气,连尔升收了木刀,她出刀很有分寸,都是打在极难淤青的部位,而且力道也不是很大。只不过用木刀吓了吓他,这家伙就丑态毕现,简直怂透了。这附近正巧没有监视摄像头,她打人的画面是不会被记录下来的,当然孙阳试图杀死她和闻妍欣的画面也不会被记录,但是那把军用匕首却证据确凿,不怕这家伙不伏法。只是,这家伙这几天难道不是被纪检部门和监察部门请去喝茶了吗?怎么能跑出来,跑到自己公司的地盘来杀她?
很快,公司的保安赶了过来,事态彻底被控制下来,不少尚未回家的公司员工也围了过来,连尔升抱着闻妍欣窝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警察派人来处理。而躺在地上满身恶臭的孙阳,成为了新年第一条社会新闻的丑角。自此事件之后,人们很快便忘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