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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掉袜子,换上拖鞋。接过服务台前服务小姐递过来的衣柜钥匙,把它缠自己手腕上,进了旁边一道侧门。把自己脱得精精光光后,系上毛巾,我叼着烟,一步一晃,穿过走廊。
在冲浴室,我打了沐浴露,把身上的皮肤搓得发红,然后在门口服务生手里要了一块湿巾,进了蒸气房。
郭强坐在那里,把脸用湿巾遮盖住,正呼呼喘着气。
我拍了拍他肚子,笑着说,不错嘛,这么久不见,身上可尽长膘了——妈的,过年的猪,宰你是迟早的事了。
他做势要揍我,我笑着跑开,回过头又挨他旁边坐好。
里面才到四十五度,我就开始有点受不住。不行了,我先出去找人搓背,你撑着,我甩了一头大汗。
一白胖的中年男人躺在那里给我打着招呼。模样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我也笑着给他点头,爬到他旁边的床躺下,在按摩师傅的敲打下,他舒服得直哼哼。
我们不痛不痒的说着话。
我一直把你当成个年轻,有为,前途广阔的好青年,上次在领导班子会议上,对你的处理方案,我从始至终,都一直是持反对意见的,他眯着眼。
是我不争气,您操心了,我唯首是喏的点着头。
半个小时后,杜明在另一边给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您忙,您忙!我笑着给那胖子致意。
那谁呀?说得这么起劲,杜明问。我以前单位领导,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狠角色,我叹了口气。
进了包箱。杜明一边打电话邀人手来凑牌,一边叫妈妈往里面带小妞。小妞进来试台时,中意的就挨个就坐好,个个是花枝朝展。
喂,美女,哪个愿意留下陪我的,就举手!我笑着说。立马她们就全给气跑了。
我乐坏了,在沙发上打着滚,他们跳起来就揍我。又出钱,又出力,我哪里长得对不起她们了?等下还搞不清是我玩她呢,还是她玩我,sb才会干,我一边笑一边求饶着。
几个人打着牌,烟雾蒙天的玩会后我觉得闷,就出来透口气,和郭强坐在走廊过道秋千吊椅上一边荡着一边说着话。
小文还在楼梯口上来时,看到我就冲我嚷:还没死呀!
小文是郭强老婆,他们结婚那天,我趁她敬酒时,偷空在她脸上啃了一下,被她围着桌子追了我八个圈。
不舍不得你么,亲爱的,来,抱个!我摊开手,对小文一脸笑。
你敢!她飞了我一眼,然后坐郭强腿上。她旁边还站着一女孩,正笑呤呤的看着我。
我呆了呆。
是阿琪呀!小文过来敲了敲我脑袋。然后去拉她手,走,别理他,我们去洗面。
阿琪?所有过去片段在回忆中零零碎碎拼凑纠集着,我蓦的就想起了她。
我和阿琪应该有过什么,肯定。时间于是也就飞快的被拉回了以前。
某年,我拿着军用高倍望远镜,正对着对面女生宿舍楼。
有个mm正准备下床,居然发现了我,怪叫一声,又溜了回去,过了半天,一双手才伸出来隔着床罩盲人般摸自己放在外面的裤子。
我呵呵直乐。
有人推门,盛丹带着个伴神气活现的进来。盛丹是赵同学炮友,她们师范艺术舞蹈系的没事就老往我们这边窜,因为隔学院近,我们寝室就被当做歇脚的临时窝点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