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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听了王炳堂和余狗蛋的话,面上无甚表情,例行公事地问姚老爷与蔡氏:“对于他二人说的话,你们可承认?”
姚老爷与蔡氏忙连连磕头:“青天大老爷明鉴,事情可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这是诬陷,绝对是诬陷啊大人!”
县太爷又道:“那你们来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姚老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将真相说出来,无异于将他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扯得鲜血淋漓,然后再撒上把盐;但若是不说,他们必定会咬死是他故意害死三姨娘。
到底,该怎么办?
王炳堂看着满脸痛苦纠结的姚老爷,心中直得意。他就是认定,姚老爷不敢将当年之事的真相说出来。这样的事情对于男人是个耻辱,而姚老爷这个人,多年的乡里乡亲,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是个死要面子的人。
但是在身家性命面前,可能姚老爷也会抛开脸面,但即便如此,也并不能对事情的结果造成什么影响。
想到这里,王炳堂的面上闪过得意之色,被县太爷看了个正着。
于是,县太爷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思虑的时间有些久了,县太爷不得不催姚老爷:“姚殷全,你在考虑什么?本官警告你,一定要从实招来,否则,你知道这害人性命的后果?”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已经十分冷硬,而且似乎为了震慑一样,将惊堂木在桌子上重重敲了一下。
姚老爷被县太爷的惊堂木吓得一个激灵,一旁的蔡氏怕他仍然顾惜面子,只好用胳膊肘悄悄撞撞他。权衡利弊之下,姚老爷终于咬着牙将当年的旧事说出来:
“回大人的话,小民与这王炳堂本乃同乡。死者是小人的三姨娘,小人当时将三姨娘送去南祁,并非是因为养病……”
“看吧看吧,大人,这里面果然有隐情,现在姚殷全自己都承认了您……”王炳堂见姚老爷说“并非因为养病”,一时忘形便在公堂上吵嚷起来。
“大胆!公堂之上不许喧哗!”县太爷又重重的一拍惊堂木,将王炳堂没说完的话吓回到他的肚子里。王炳堂不甘心地低下头去,很是不服不忿,悄悄地地直撇嘴,在心中将县太爷的祖宗十八代诅咒了个遍。
县太爷看见了王炳堂的表情,却也有计较什么。他一直十分看不起王炳堂这种人,生就一副不讨喜的相貌,俗话说相由心生,这王炳堂整个人看着都是歪得不行,想必那心也是长得很歪的。这种人,浑身都是歪理,跟他讲道理,那根本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姚殷全,继续说。”县太爷说。
姚老爷于是继续说下去:“是。只因为在一次非常偶然的情况下,小民撞破了三姨娘,三姨娘她,”说到此处,姚老爷顿了好几顿,让一直非常紧张的姚浅姝憋得小脸都红了,不住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