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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碧荷看向跟宋显贵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儿,心有所感,叹了口气,说道:“显贵在世时非常疼爱小姿,一直说等小姿结婚生子后,他就不再干活,天天帮小姿带孩子,享受天伦,可惜他命薄,走得太早,看不到他小姿结婚生子的一天,更享受不到天伦之乐!”
苗姿被带进回忆中,想起父亲对自己的宠爱,还有他的仇,刚恢复正常的双眸,又不受自控地排泄着泪珠。《乐〈文《小说
“看我这老糊涂,今天木易上门,是件高兴的事,尽说败兴的话,小姿,木易陪我这老太婆聊了这么久,肯定烦了,不如你带她出去走走,让他知道我们北山村的山水是非常不错。”苗碧荷有些自责,好端端的竞提些伤心事。
“哎哟!伯母,您可冤枉我了,能跟您聊天,我求之不得,怎么会心烦呢,我还想跟您聊够三天三夜,看看到底谁会先烦!”木易抓起苗姿的手,轻拍着,以示安慰,
见木易说得好笑,苗姿压下心思,破泣为笑,起身欲带木易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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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习惯性地驾鹤西游,毫不吝啬地抛散着光子,洒在微波粼粼的河面上,烫亮了鳞波,皱褶的河面像似铺上了一片片金箔。
朝南的岸上,一株高大的榆树,伸展出繁茂的青枝绿叶,形成一大片凉爽的树影,树影之中,一对年轻的俊男美女坐在两张小木凳上,紧紧依偎在一起。
木易坐得笔直,眯着星目,注视着前方水面,左手从背后搂着苗次的肩膀;苗姿则双手环抱着他的健腰,闭着媚眼,双颊洋溢着满足幸福的微笑偎在男子的左胸,倾听着他‘呯呯’的心跳声。
俩人面前的水面生长着水草,水草的中间被拨出一块水洞,水洞中央静静竖浮着一根三色浮漂,被一根细不可见的透明鱼线束缚着,跟离水面几十公分高的一根黄色鱼杆相连,鱼杆的细长头部停着一只蜻蜓,不堪重负,被压得微微弯曲,粗硬的尾部则被岸上的男人右手握着,纹丝不动。
若不是旁边随风摇曳的柳条,告诉人们,这不是时间停止了,也不是空间静止了,人们会以为这是一幅温馨自然的画卷。
一簇小水泡从水中冒了出来,在浮漂周围纷纷炸开,浮漂随即上下运动,最后急速往下沉。
一直注视着浮漂动静的男子迅速提起鱼杆,惊飞了蜻蜓,拉弯了鱼杆,绷紧了鱼线,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这是一条大鱼,木易左手忙拍了拍身边苗姿的纤腰,拍停了女子的笑容,拍离了俩人的身影,拍碎了温馨的画卷,欣喜道:“姿姐,有大鱼上钩了!”
苗姿忙睁开双目,松开木易的腰。
木易立刻站了起来,双手握着鱼杆,用力慢慢上提,水草洞中翻滚着阵阵水泡,很快一个黑影被拉出水面,没了水的阻力,差点弯头断了气的鱼杆松了口气,随着黑影的晃动不停地点着头。
“嘻嘻嘻!无病,好大的一条黑鱼啊!赶紧收起来,晚上让李阿姨清蒸给你吃。”苗姿指着挂在鱼线上不停晃动的黑影,笑弯了腰。
无病的称呼是木易和苗姿商量好的,人前叫木易,人后称无病。
木易无语地看着不停往下滴水的黑影,自己竟然钓了一只满是泥巴的鞋子,那宽而长的鞋底和样式,显示这是一双抠脚大汉穿过的解放鞋。
默默收回鱼线,捏着鱼钩,轻轻甩几下,臭鞋子脱钩而去,顺着岸坡,‘扑通’一声滑入水中,溅起一些许水花。
看了眼笑的花枝乱颤开心不已的苗姿,笑道:“嘿嘿!姿姐,夫唱妇随,我吃什么你自然也得吃什么!”
苗姿闻言,直腰收笑,随手轻拍了木易手臂一下,媚眼瞟了木易一眼,娇嗔道:“谁跟你夫唱妇随啊!”
“啊!你不愿意啊?”木易被苗姿那勾魂的表情勾得心痒不已,装作一脸失望,说道:“那…我晚上去找娇娇夫唱妇随去!我猜她肯定是千肯万愿的。”
“她愿意,我不许!”像是真怕木易丢下自己去找王含娇一样,苗姿一把抱住木易左臂入怀,也不管会不会被木易占走便宜,不对,是已经被占习惯了,低着头呐呐道:“我陪你吃就是了!”
苗姿的娇颜不知是羞红的,还是被河面反射的阳光灼红的,木易管不了鱼线会被会被水草缠住,右手扔开鱼杆,让它下坠斜躺在水草和岸上,伸手抓住苗姿的肩,尽力侧头,弯着腰偏头从下往上吻上低着头的苗姿唇上。
苗姿慢慢轻开胸前木易的左臂,张臂抱住木易宽阔强壮的胸部,微仰着头,努力回应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易突然眉头一皱,脸色一收,快速松开迷恋着的红唇,扭头向一公里外的村庄望去,打量着那一长排镶嵌在房前那看视黑色的玻璃窗。
苗姿正动情时,睁开双眸,转动绯红的脸,顺着木易的目光看去,轻声问道:“怎么了?无病?”
“刚才我突然心头一紧,感觉到有人在窥视我,就在那一排房子的某个窗后,路太远,哪一间就不知道了。”距离远,除了鹰眼,肉眼不借助工具哪看得清,木易收回目光,
“啊!”苗姿狐疑地继续扫视着远处房屋,可是根本看不出什么,说道:“这么远,哪看得清啊!可能是你太敏感了,根本没人在看你,也可能是邻里在看,毕竟邻里们对你还是比较好奇的。”
木易扫视着那排房屋,说道:“姿姐,不会有错的,这个是我在战场上练出来的第六感,每当有危险时,我就会心生感应,救了我好多次,刚才那人肯定是拿着望远镜在看我,不是随便看一眼,而是紧紧凝视我,不然我不会感应到的。不过你放心,不是我吹牛,能让我害怕的人不多。”
“嗯!”苗姿感觉出木易的强大自信,心中就多了一块能压心底镇心神的磬石,问道:“那我们继续垂钓,还是回家?”
“等一下,我先看看。”
木易看了眼已偏向东方渐渐拉长的树影,再弯腰拾起鱼杆,鱼线已被水草缠上锁住,用力拉扯几下,草断锁开,鱼杆重获自由,鱼线却缠成一团,除了能煮无米之炊的巧妇,恐怕没人能理清成团的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