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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晴晴却不敢伸手去接，不敢接男人的话，更不敢接男人递过来的面巾纸——
除非她脑残了，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在顾廷北面前承认她哭了的。
搞不好，顾廷北心里不知道在怎么嘲笑她呢，她又怎么可以表现出示弱？
倔强地扭开小脸，强迫自己将就快要溢出眼眶的液体逼回去，她看着车窗上反射出来的自己的样子冷冷地笑，“听起来顾总是久经情场，收获颇丰了？”
又甚或，这六年来，他始终是那个被女孩们趋之若鹭的“唯一”？
“……”车厢里，一片沉默。
沐晴晴看不见主驾座上男人的脸孔，也读不懂他眼中的深沉。
车窗外，天幕渐黑，街道上的路灯、霓虹灯相继绽放，旖旎了暮色中的城市。
美丽的a市依旧如六年前一样美丽迷人，她却再也不是六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他也不是六年前那个清澈如水的少年，再不会因为她的泪水而惊慌失措，辗转难安。
身后，传来一阵衣料磨擦的声音，男人的手收了回去，连同那张雪白的面巾纸一起退出她的视线。
沐晴晴心里涌过一阵说不清楚的失落感，“……”他到底还是没有再管她。
“顾总，今晚还谈业务吗？我在湾仔码头订了包间。”
如果要去，他开快一点的话，包间应该还是能保住的。再晚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