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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娃娃身量不大,趴在我身上愣了会儿。然后怯怯地伸出手指戳了戳我腰上的肉,又愣了会儿,然后蹑手蹑脚拿开罩在爷爷头上的竹筐,趴在我身旁又戳了戳我腰上的肉,终于开口,声音甜嫩,只是那个称呼,让爷爷我几欲落泪。她说的是——
“小白,你疼不疼?”
爷爷纵横殴打界这么多年,沉钰名号声动九州、令敌人闻风丧胆!今日竟然被一个奶娃娃喊做“小白”?!
我气得蛟须都颤了颤。
她的小手又轻轻捋了捋我的蛟须,“小白不哭,姐姐救你。”她说。
彼时,爷爷我已经快要气昏过去了。可她却果真用一坛沁了白芍的药酒涂在我伤口上,救了我。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娘亲在附近埋下的,怕她有一日受伤。
可她给我擦了药酒,并没有就此作罢,嫩声嫩气道:“呀,擦了药酒你身上都脏了,小白。”
我:“……”
“小白不哭,姐姐给你洗澡。”
你哪只眼睛瞧出来我堂堂一只白蛟哭了!
可我没有料到,这娃娃竟然费力把把我的爪子圈到一处,团成球状,哼哧哼哧推着我,将我滚到一个泉边,然后——
推了下去!
爷爷我那时候也不晓得那个泉唤作“月寒泉”,不晓得这泉水寒凉彻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