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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云空在山上寻找梦中的那个山洞,可惜,这里的地貌虽然没有多少改变,但植被和路径多少有一些不同。想要寻找到梦中惊鸿一瞥的山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来,就是这里了。”姬云空带着笑容说道。经过多次的寻找,他总算在拨开许多荆棘树藤之后,找到了那个山洞。那面山壁已经爬满了青苔,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将它和周围的树丛融为一体。
“你是……”姬云空一惊,在梦中,那个女子临死之前怀抱着僧皇的尸体仰天长啸,内力将周围山石震碎,碎石堵住了洞口,将他二人埋葬于此。可是现在,碎石已经被人搬开,一个人影站在山洞中。
居然还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居然还有人比姬云空早到?
“你是……女武神,太后!”姬云空虽然紧紧看到了那人的背影,但却从衣着上判断出了她的身份。想来,天下之人,除非疯子,否则是绝不敢穿着一身凤袍的。
那人听了姬云空的话,渐渐转过头来。
待看清那人的面容的时候,姬云空忽然感到一声炸雷在脑中崩裂。“怎么可能?”姬云空甚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太后的容貌,居然和他梦中的女子一模一样!现在,姬云空终于可以确定,那个梦,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梦那么简单了。
僧皇到底做了什么?那个梦中的场景,真的是他的前世不成?
难怪太后会帮助龙游水逃出长安,难怪她会知道这个地方,原来她就是梦中的女子!
“你说,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太后倾吐妙音,似乎是在问姬云空,但更多的却是自问。
姬云空定了定神,苦笑半晌,没能给出答案,到了现在,他也不敢确定,是否有前世轮回了。“我也不知,僧皇的境界,不是我能了解的,可是,我却知道,哪怕真的有前世,我也不会被其影响,我就是我,我就是姬云空,哪怕我的前世是皇帝,、是乞丐、是一只鸟、十一条狗,也和我现在没有半分关系。”
“原来如此,”太后忽然笑了,“不被前世影响吗?你还真是幸福。”
“我就不一样了,明明知道那个人不是我,明明知道那仅仅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记忆,可是,我实在无法从中逃离。那种痛彻心扉的伤感,让我不自觉就留下了泪水,或许僧皇说的没错,我和他,真的前世有缘。”
太后低头蹲了下来,姬云空发现,山洞中,有两具骸骨相拥而眠。其亲密的样子,分明就如同夫妇一般。
太后用手抚摸着地上那具有着分明女性特点的骸骨,轻轻地道:“你就是我的前世吗?你也很幸运,至少能陪他一起共赴黄泉,而我,却只能看着他在火中涅槃彼岸,却连舍利都不能给我留下。”
“你们已经在这里渡过了千年,就让我送你们最后一程吧。”太后伸手一拂,那两具骸骨无火自焚,瞬间就化成了骨粉。只不过,那具高大的男性骸骨留下了一颗金光闪闪的舍利。
太后从头上取出发簪,在舍利上轻轻一扎,顿时,一滴泛着靛蓝色光芒的鲜血从舍利上滑落。太后急忙用玉瓶接过:“这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东西了,拿去吧。”随后,将这个瓶子丢给了姬云空。
太后的玉手在山洞壁上轻轻摩挲,终于,让她找到了墙上的一些字迹。“哈哈……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哈哈哈……僧皇,你还真的打得好算盘,前世未负卿,今生不负如来。可是,你让我怎么办?我可是欠了你两辈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