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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从电梯里出来,朝门口走去,一路上不停有员工向他这个大老板问好。李轩走到东方实验大厦的门口,他要等的贵客还没有来,就索性站在门口等一会儿。
“老蔡,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是李生?”黎健有些不确信,轻声朝身边的好友问了一句。
黎健一路低着头,听到他的话才抬起头看去,发现的确是他们的大老板站在大厦门口,似乎在等人。于是他朝蔡俭点了点头,两人之前都是沪交大的老师,作为“东方红”项目首批来港交流的内地优秀青年学者,加入东方研究院工作。
他们俩没有香港人喝下午茶的习惯,每天下午喜欢趁着这个空闲时间下楼散散步,顺便抽根烟。东方实验大厦的工作条件的确犹如天堂,但对他们这两个老烟鬼来说,唯一不满的就是大厦内楼禁烟。想要抽烟只能去专门的吸烟室,这让初来乍到的两人很不习惯。
实验室内的老烟枪并不少,据说为禁烟的事情还有多人联名给大老板李生写过申诉信。但申诉信被退了回来,禁烟令还是继续执行。
时间一长,众人发现自己的烟瘾都开始降了不少。毕竟工作时如果能直接抽,大家都会很自然顺手就点上一根烟解解乏。但如果要特地跑去吸烟室,不但麻烦而且不一定抽得出时间。除非是烟瘾很大实在忍不住,不然大家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比如黎健去年刚来时还是每天一包的量,到现在已经减到每天两三根。除了下午的时候,他固定会下楼来溜达一圈。点上一根烟给自己换换脑放松一下,其他时间可抽可不抽。基本已经把烟瘾消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黎健对另一种东西似乎上瘾了——咖啡。去年刚到研究院时。他和其他一起从内地来的老师一样,发现自己在国内学的东西都有些落后了,远跟不上国际先技术的前沿。于是他们这批人知耻而后勇,拿出十二分劲头来拼命给自己充电,大家每天只睡六个小时。
晚上看有些困了,他就用不加糖的苦咖啡来提神醒脑。咖啡喝得多了,习惯了那淡淡的苦涩之后,反倒品尝出背后的香浓醇厚,渐渐爱上了这种饮品。
黎健甚至一度苦恼。自己交流结束回内地后可该怎么办?先不论沪海市有没有咖啡卖,靠他在国内每个月几十块钱的工资就是有也买不起。沪交大可没有东方研究院这么阔绰,不但一日三餐供应,还有咖啡、点心、水果、零食,样样管够。
而且据另几个对咖啡有一定研究的香港同事说,实验大厦西点房里煮咖啡所用的都是从南美进口的上等咖啡豆。黎健每每想到现在的工作条件,做梦都能笑醒。
两人进门时有些拘谨地朝大老板李轩打了个招呼,李轩微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
“时间还早,要不要去喝杯咖啡!”黎健抬手看了看表。离下午茶结束还有十几分钟。
他手腕上这块不用拧发条的石英表是过年前刚买的,原来被他视若珍宝的那块海鸥机械表,他过年回家时送给了自己弟弟。东方研究院对内地来的这些交流学者十分上心,春节特批了十天的探亲假。后勤部的同事还提前通过香港华分社,帮他们买好了往返的火车票。而香港本地职员春节假期只有四天而已。
“我喝不惯那东西,刚才路上和你讨论时。我又有了一点想法,得赶紧上楼去记下来。过几天设计一个实验来验证一下!”蔡俭朝他摆了摆手手说道,然后大踏步朝电梯走去。
黎健微微摇了摇头。他自认为已经够拼了,但和蔡俭这个工作狂相比还是自叹不如。如果是往常,他也肯定直接点一杯咖啡带上楼去了,但他今天有些好奇站在门口的大老板到底在等谁。
“你们说李生在等谁?”看来好奇的并不止黎健一人,坐在西点房里的几个人也正在窃窃私语讨论,他们看到黎健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不由对他问道,“黎健,你刚从外面进来,知道李生在等谁吗?”
“我也好奇呢?”黎健摇了摇头,和他们坐到一起。三个同事中两个是两个人,一个是台湾人。
他们这批内地来的交流人员初是被歧视的,但大家硬是用自己的努力,在短时间内就抹平了与其他研究员之间的知识差距。很开始加入各个科研小组发挥作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赢得了其他人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