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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唐府。
摄政王爷同右相大人分列左右主座首位,其下两溜楠木椅上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对面而视。
房间里的气氛很是凝重。官员身旁茶桌上面摆着的茶杯,没有一盏被动过。滚烫的茶水一点点的变温、变凉。
屋外的下人们都被喝令站在了十丈远,屋内的人各个都冷着一张脸。
本来该是夜深各回各府休息了,可是右相大人的府中却是如同朝会一般,高官聚集。
自从月儿前世进宫后,景芝皓就再也没有来过唐府了。十年了,这里的一切在他的眼里是既熟悉又陌生。然而,熟悉的不过是记忆,现在的唐府能给他的,只有陌生之感。毕竟物是人非,现在他最熟悉的该是他自己摄政王府的皓月院。因为那里,有最熟悉的人,为他装扮了最温馨的家。
景芝皓携带以辅国公和冕戴军为首的武官,杀气爆棚的沉默而坐。而唐季礼和唐老太爷则是有些笑眯眯的带着几个文官,神色轻松。
从表面上看来,摄政王一方是被完全压制住了。
静谧中,唐季礼笑了笑:“摄政王来寒舍是何故,为何只干坐却不说话?”
笑看景芝皓那张神色冷峻的脸。在唐季礼的眼中,这次是他完全占据了上风。想及前不久在朝堂上,为了夫人秦氏而向景芝皓求情,在景芝皓面前的忍气吞声,唐季礼终于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如今景芝皓若是不想不被赶出辅天,就还是乖乖的在他的面前低三下气吧!
风水轮流转,这一次,他一定要把之前所受的所有憋屈,一并返回!
然而,景芝皓并没有唐季礼想象中的退去锐气。听闻唐季礼明知故问的问话,只轻描淡写的瞥了唐季礼一眼,说道:“本王以为,右相该知道本王登门所谓何事。”
“哦?”唐季礼呵呵笑,“老夫又不是算卦的,如何得知王爷所为何事啊?”
“右相大人可比算卦的要神通广大。”景芝皓冷不丁的嘲讽了一句,“右相大人最近……不就是在一直计划着针对本王的事情?”
闻言,唐季礼不露尴尬之色,反而愈加笑得开怀:“王爷真会说笑。”
景芝皓“呵”了一声。
客套话说完了,接下来就不需要再故弄玄虚、彼此装傻。冕戴军抱了抱拳,说道:“右相大人,皇上年纪尚幼,很多想法是不切实际的。南疆目前局势稳定,根本不需要政务操劳的摄政王爷前去坐镇,如果把摄政王爷派去南疆,反而会造成皇城动乱。皇上年幼考虑不周,做臣子的自然可以理解,并且该辅佐皇上做出正确的旨意。然而,在下官看来,右相大人您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做法。一味的支持皇上调离摄政王爷前去辅天,此举并不明智,恐生事端。还望右相大人三思。”
冕戴军算是武将里面稍微带着些脑子的。他的话说完,唐季礼的脸色僵硬两分,不过随后便恢复如常。
“怎么,冕大将军是想说本相对皇上溜须拍马吗?”
冕戴军也不给面子:“呵呵。”
听之,唐季礼抽了抽嘴角。景芝皓手下的东西,都真不是东西。
这时,右相一边除了唐季礼和唐老太爷以外的第三位在座人,一位留着美鬃长须的官员,不屑的看向冕戴军,说:“以本官看来,冕将军的担忧纯属多虑。摄政王爷前去南疆镇守,以宣国威;右相大人坐镇辅天,处理政务,一文一武、一内一外,各司其职,何谈会造成皇城动乱?”
说罢,回应冕戴军似的冷笑两声,似乎是在嘲笑摄政王一党的自以为是。真以为皇城没了摄政王,就要大乱了?有右相大人在,随便你滚哪去!
见是艾青说话,冕戴军翻个白眼。这艾青就是太咄咄逼人,死拗死拗的。大家讨价还价,说说而已。真要往死里说,他还想说要右相大人没啥用呢。王爷手下有武将、有文臣,摄政王爷自己也是文武双全,要右相大人有个屁用哇。
两方自然谈不妥。唐季礼想借此机会狠狠的重挫景芝皓,务必将景芝皓赶出辅天,而景芝皓自然不会答应离开辅天。可是景芝皓求人,却没有求人该有的谦逊态度。
又说了几来回,唐季礼不耐烦了:“本相是听从皇上的旨意,而不是听从摄政王爷的旨意。明天早朝本相会再次提出镇派大员前往南疆一事,请圣上裁决!皇上旨意,自然不得任何人干涉!”
“摄政王,请回吧!”
唐季礼下了逐客令。
景芝皓此番前来唐府,为了能让唐季礼不对此事死缠烂打,他如今的态度可算是看在月儿的面子上礼让三分了。假皇帝的蛊毒一日不解,遇到南疆之事就总会语出惊人。他纵然可以不听旨意,但有右相众人的添柴加火,于他名声有碍。而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烘托威望。
唐季礼怕是太自信。这世间,如果一方需要着另一方做事,能用的手段除了求之外,还有别的:比如说,威胁。
软得不吃,那就别怪他来硬的。
“本王听闻右相大人的夫人秦氏,是由妾室扶正,不知是否属实。”
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提到秦氏,这让唐季礼的心中一跳。心想,难不成景芝皓看出他的弱点在哪里,就打算针对秦氏了?
“摄政王爷询问老夫家事,未免太过唐突了吧?”口气不悦。唐季礼是景芝皓父亲辈的,被一个年轻人问自己的夫人之前是不是妾室,唐季礼感到很难堪。